好女不抬杠,直接上
洛听雪站在山坡顶长舒了口气,顺气的空挡,终于抽时间回看了眼才爬上来的冬至。
她没好气地回怼了冬至一路来的碎碎念:“我干什么一脚泥?为了那一文不值的良心!”
说完也不等冬至发问,抬脚就开始下山。
一脑门糊浆的冬至好不容易跟到洛听雪近前,气还没喘匀,见小姐又开始往下走,只得把刚准备说话的嘴闭上跟着下去。
绕路跟良心有一文钱关系?
幸好林二公子还在,冬至远远瞄了眼在五曲桥上蹲着的人,不然她今天非要被气哭不可。
“等等!”步入观心岛快进入水榭后堂时,一路下山无话的冬至使出洪荒之力追上小姐,抓住了对方的手臂。
被阻碍的洛听雪只得回头,一脸问号。
冬至一边喘息一边不计前嫌地笑了笑,抬手快速整理起洛听雪的发髻珠钗及衣物配饰,退后一步左右察看表示满意后,又从旁拔了一把草,蹲下来细细擦去小姐鞋边的黄泥。
做完这一切,冬至朝洛听雪矮身行了一礼,俏皮地小声说道:“提前恭祝小姐终得如意郎君!”
安静注视着冬至的洛听雪,不知为何,鼻头袭上一股酸意。
如意郎君又怎敌眼前的情义千金呢?
她压下情绪,用手指点了点傻笑的姑娘,同样小声道:“等下不过前戏,你小姐我手到擒来。重头戏在见我娘后,你给我好好想怎么演!”
冬至立刻垮脸——一路做贼太兴奋,都忘了还有这茬!
现在就开始觉得屁股疼了。
洛听雪轻笑,上前捧起冬至的脸迫使其看着她的眼睛:“别怕,你不会有事的。”
她罩得住。
说完,再不耽搁,踏入水榭,朝五曲桥上的人走去。
听见有女子的脚步声从水榭处传来,蹲在桥上看鱼的林知愚皱了皱眉,有些厌烦。
他来这只想清清静静地想些问题,比如如何帮助独木难撑的大哥,比如怎样在朝局不稳的将来让家中平稳度过,比如怎么尽量减少外敌在夺嫡争权时的隐患……
父亲是不靠谱的,祖母和母亲惯用的联姻伎俩他又一向嗤之以鼻,而且也到了他去为他们遮风挡雨的时候了。
偏不肯给他清净。
刚才赶走了一个,又来?
林知愚带着郁气散漫地站起来,双手交叠在胸,斜着眼朝脚步声方向睨了过去。
啧啧,又是一位老熟人。
话说他与这位老熟人还真是“有缘”,真看上他了?
任由即使打扮素净也不掩艳色的小姐走近,林知愚态度依旧吊儿郎当,不置一语也不退一步。
在他想来,一个稍微正常的小姐,被一名男子以一种不加掩饰的嘲弄眼神注视着,定会两颊生红,羞怯后退。
可惜洛听雪本就不是一个“正常小姐”,只能让他失望了。她可是被狗人亲封的“昌”妃,虽然不认可这个名头,但从某种角度也说明了她的热情奔放。
一路走来,洛听雪迎着林知愚的目光不避不让,还试探着闯进人际交往的礼貌距离以内,见其没有退让,又挪近了一点,终于实现了将两人的物理距离拉近到一步之遥的伟大目标。
洛听雪觉得色鬼还是有优点的,比如男女间不讲太多规矩,让她很轻松地选好了碰瓷站位。
战术性地撩了撩耳边碎发,瞥见绕路的原点——进这片区域的弯道入口还没有动静,而对方又不主动撩她,洛听雪只能自己来拖延时间。
搭讪通常怎么说来着?
“好巧!”洛听雪拿出了年久未用生硬的撩人技术,浅笑着,含情脉脉地仰视起对方。
见一双眼含夏日清波的水杏眼倒影着自己,林知愚揶揄地轻笑,视线肆意地一路向下,停在了月白色的抹衣间隙。
对方大概也知道他在看,又微微靠近了些,曲线更漏。
也不知是哪家妄图攀附的小家之女,姿色上成,胆子够大,只可惜找错了人。
他连妻都不想娶更何况纳妾,就算消遣也不会找这种不好打发的未知麻烦,更何况还不会挑时候,三番两次地惹人烦。
“巧?”林知愚微微扬眉,嘲讽道,“我与小姐三面之缘,第一次在园子里碰见倒也算得上,那晚看戏也说的过去,就是这次吗,巧不巧的,只有小姐心里最清楚。”
说完林知愚就回正身子继续看鱼,在他看来,事情很快就会结束:“巧的是方才,也有个俏丫鬟和我说好巧。那个丫鬟小姐也见过,就是在园子里与我欢好过的。”
试图用羞辱赶走她?洛听雪加深了笑意,她果然没料错,林知愚不是一个纯正的草包,绝对不会主动成为她碰瓷play的一环。
当然还有一点需要更正,他们是四面之缘,他在静宜师太楼下吹箫的事她印象深刻得很。
但是呢,好女是不抬杠的。她现在的目的是拖延时间,麻痹敌人,降低警觉。
洛听雪决定柔情蜜意地讲个故事。
“林二公子可想听听三笑点秋香的故事?”
说是这么说,洛听雪可不管他想不想,直接开讲。
林知愚心头一阵火大,他低估了执意攀附权贵人的脸皮,当听到解元为了一个丫鬟进大学士府当下人的时候,耐心终于告罄。
蠢人存在的意义就是给人添堵的吗?
他越是气越是笑得肆意,再次转向洛听雪:“我说这位小姐,府上是如何教养人的我管不着,只一点,这些乱七八糟的禁书我劝小姐还是少看。”
“但凡这个解元脑子还在,在金榜题名前就决计不会为一个丫鬟断了前途。不过是些落魄秀才瞎写些书挣点饭钱,小姐怎么就代入做起了丫鬟的美梦呢?”
这人嘴是真的欠。
冯老写的初版原意为了追求平等自由,被林二这一说,估计棺材板都快压不住了。
而且伯虎兄背负才名放浪形骸是因为没脑子吗?不过是被天道放逐的可怜人,老百姓给他安排个秋香姐怎么了?
当然还是那句话,好女不抬杠。洛听雪不仅没有一丁点反驳欲,还因为隐隐察觉出他的不耐烦变得紧张起来。
怎么霜降还没把符朦忽悠来,眼前这货要是不耐烦走了今天就白出工了啊!
就在洛听雪硬堆起温柔的笑意,绞尽脑汁想稳住面前的男子时,林知愚背对的弯道入口跑出了惊惧万分的白梅,使劲朝她摆手示意别贴外男那么近。
洛听雪松了一口气。
终于,唱戏的和听戏的都快解脱了,谁都不要再折磨谁了。
于是一眨眼的功夫,林知愚就见被他羞辱的女子快速滑落外裳,露出胜雪的肩线,猛地撞进了他怀里。
不过愣了一瞬,本能地想推开已来不及,怀里的女子死命扯住他前襟,一副就算被弄伤也在所不惜的架势。
可倘若使出三分力,女子必定跌落水中,事情就更不好控制了。
“洛听雪?!你们在做什么?”
犹豫间,一声高尖的质问从身后传来,林知愚眼一眯——立刻意识到自己被下了连环套,想找补已然来不及,于是停下了所有动作,低头冷眼看着还在咬牙硬挺的女子。
女子反应也快,感觉到他松手,立刻后退几步坐倒在了地上,掩面哭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真哭还是假嚎,林知愚嘲弄地看着白腻的肩线抖动,心里大概在偷着乐吧。
算计他还想如意?做梦!
冬至在自家小姐坐在地上的时候就小跑近前,脱下自己的外罩给小姐盖上,又揽住了小姐。
其实早在小姐香肩外露的那一刻,冬至就差点按捺不住自己跑过去阻挡的冲动——她以为的碰瓷不过是些眉眼官司,哪知牺牲如此之大,林二公子还不懂得退让,小姐的手臂都被掐出红痕了!
真的是心疼死个人!
小姐到哪不是被如珠如宝地护着,何曾这般狼狈过?
什么如意郎君?都是狗屁!冬至觉得先前真是看走了眼。
有了冬至的遮挡,洛听雪也不想再装哭,很累的。
见林知愚的影子还笼罩着自己,她抬头,与林知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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