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像极了十七年前,那个小女孩的抱住他的感觉。
可是他又觉得太过于荒谬,仅仅只是感觉而已,那眼中的震惊,渐渐转变为失望。
不可能是林筱筱。
林筱筱嘴角抽了抽,她推开沈青城,就要离开亭子。
“站住。”
听到身后的声音,林筱筱转身,略带疑惑地看向他,阿武也被这两个字吸引了。
连沈青城自己都不知道,他的语气竟有了一丝柔和。
“孤现在改变主意了,想去皇宫看看。”
*
这是林筱筱第二次来到皇宫。
第一次是她去凤仪宫,险些丢了性命。
第二次,也就是这一次,她来参加沈青儿的生辰宴。
自从嫁到太子府,除了皇帝,张皇后,她还并没有见过其他的皇室。
宫路上,沈青城与阿武、来富公公走在前头,林筱筱与秋收、谷雨,走在后头,中间始终是隔着五步之遥。
远远望见那富丽堂皇的宫殿,不少侍女端着山珍海味,从中进进出出,宴会就设在宫殿里。
迎面过来的那些侍女,朝沈青城行了一礼,而后离去。
林筱筱捕捉到了偷偷打量过来的目光,那侍女立马就收回视线,低头快步朝前走。
因为沈青城的权力,所有人都对她尊敬,不敢轻易嘲笑。
但是唯独有一个人,嚣张跋扈,从不惧怕沈青城。
九公主的生辰宴,歌舞升平,在场皆是文武百官,贵人千金在座,都是一些有权势有出身的人。
所以,当沈青城和林筱筱进入宴席时,不少人的目光都射向了她,那种感觉就像是再看一个异类。
来富公公道:“殿下,尚未到开席时辰,陛下还没有来,皇后娘娘今日说身体不舒服,便就不来了。”
沈青城答: “知道了。”
来富公公还十分贴心为沈青城指了路:“陛下,皇子席位在那边。”
皇子席位有四个,却只坐了两个人。
一个看上去较为年长些,丰神俊朗,身形硕长,宛若玉树,是个能令女子一眼钟情的外表。
这个人应该就是沈青言了。当今启王殿下。
另一个......
林筱筱觉得有点好笑。
看上去较为年幼些,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一身桃粉色衣衫,本就还未长成的五官竟还涂着脂粉和腮红,活像青楼里的男花魁。
他始终在专心致志地照着手中的铜镜,没注意到沈青城和林筱筱,而沈青言却看见了。
这个前不久,生母被亲弟弟所杀的皇兄。
发现沈青言一直在看着自己,似乎想要主动说话,沈青城别过头,刻意回避。
年长的是沈青言,年幼的是......?
这时,沈青言告诫他道:“青林,趁着父皇还没来,赶快把脸洗干净,否则父皇看到一定会怪罪。”
沈青林连忙道:“大皇兄不喜欢,不代表别人不喜欢啊,本皇子这么打扮,说不定就有哪家的姑娘对我芳心暗许的,有了婚事,父皇高兴还来不及呢。”
见他执拗,沈青言严肃地回道:“六皇弟,你这副打扮不能被姑娘瞧上。”
“本皇子可不是那个谁都不愿意嫁的五皇兄,能瞧得上本皇子的姑娘多得是。”
空气静地可怕,沈青言不说话了,沈青林还在没心没肺地问:“大皇兄,你怎么不说话了?”
宛如地狱索魂之音,沈青城冷冷道: “把你方才说得的话,再说一遍。”
方才还喜笑颜开的沈青林,整个人顿时就僵成了石像,慢慢地转过头。
“太......五,五,五皇兄来赴宴了?”
犹如耗子见了猫,沈青林就差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沈青城不说话,只是居高临下地瞪着他,有时候无声的往往是最令人的恐惧的,沈青林直接求饶:“五,五皇兄我错了,我嘴欠,我不是人......”
一旁的沈青言见状,温柔相劝道:“五弟,都是亲兄弟,六弟年纪尚轻,小时候父皇告诫过我们要兄弟和睦。”
说完,沈青言又对沈青城身后的林筱筱道:“五弟妹,你可否劝劝五弟?”
林筱筱一动不动,仍旧站在那里,尴尬地笑了笑。
说实话,林筱筱虽然不喜欢沈青城,但是方才沈青林的话,也是狠狠打了她的脸。
什么叫做,是个人都不愿意嫁给沈青城?那她算什么?不算人?
既然嫁给沈青城就不是人了,那她倒不如袖手旁观罢了,反正就算劝了
“好啊!你竟然又欺负我哥哥!”
声音突然,只见一个人气呼呼走进宴席,沈青城和林筱筱闻声看去。
少女虽然稚气为脱,衣装奢侈,像朵娇贵的小花,满头的珠翠,走起路来头上的步摇哗哗做响。
这个少女与沈青言生得眉眼相似,再加上这一身吸睛的打扮,应该就是这宴会的寿星,当今皇帝唯一的公主,沈青儿。
但林筱筱此刻却没有心思注意沈青儿了。
目光略过沈青儿,林筱筱的眼神变得愈发的冷,看着她身后的那两个人。
宋连翘,旁边还有宋贵妃。
前世仇人,今生的第二次相见,却是宋连翘低人一等了,始终是欠着身。
宋连翘自然也注意到了林筱筱,她心里不由得惊叹:这姑娘当真是有手段,前些天刚参加科举,没想到竟然成了太子妃。
沈青儿不满地嚷道:“是谁让你来我的生辰宴的?”
说完,她看见了沈青城身后的林筱筱,忽然就明白了什么:“你从来都不参加我的生辰宴的,今日就来了,原来是有人愿意嫁给你,带人来显摆了。”
沈青城阴着一张脸,合上了眼睛。
“外面关于你们两个的事都传的满天飞,皇室颜面都快被你丢尽了,你一个人丢人就罢了,别在本公主的生辰宴上丢人,你给我走!”
那边坐着的宋贵妃见状,始终是沉默不语,正握着手中的砂糖橘。
沈青言皱眉:“青儿!”
沈青林实在不想因此得罪沈青城,于是劝道:“妹妹,要不就算了,都是兄弟手足。”
林筱筱见状失笑,旁边的的谷雨小声道:“六殿下一直都很怕太子殿下呢。”
“哥哥,你怕他做什么!还有......”沈青儿气得脸都红了,又对沈青言道,“大皇兄,他杀了你亲娘!你为什么还要帮他说话。”
气氛略微有一丝尴尬,除了沈青城。
片刻后,沈青言道:“那只是误会罢了,我母亲身体本就不好,上次已经验证五皇兄衣物上的汤药了,是五皇弟无心之失,不能怪他。”
一听沈青言这话,林筱筱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那日在牢中,沈青城衣服上的汤药,是证明他出狱无罪的证据。
兴许,沈青城娶她,说不定也是因为她帮了他一个这么大的忙。
沈青儿依旧是嘴舌不饶人: “无心之失又怎么样,那崔氏也是因他而死,没有他,兴许还能活得更久呢!”
林筱筱没想到,这个年纪不大的九公主,竟然在场唯一不怕沈青城的人。
也许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又或许是仗着她是皇帝唯一的公主,才敢如此。
以往她和沈青城吵架,沈青城反抗,她有父皇护着,见沈青城不说话,沈青儿以为他怕了,便得意洋洋地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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