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灯下,点点雪花随风飘落,梁馥和陈京弥并肩走着,影子时而分开时而交叠。
两人回到陈家别墅,陈京弥到车上拿东西,梁馥先行进门。
进去时,姜菁和陈原正在沙发上说着话看见梁馥来噤了声。
梁馥隐约听到梁巍的名字。
她想起饭桌上陈原的话,明白这对夫妇当和事佬的心情。
可能也知道有些话说出口会惹她烦,所以小心翼翼地试探,避着她密谋计划。
不过梁馥不明白,这种隔阂拖了五年之久,为什么现在突然要来打破?
梁馥转头看向门外的陈京弥,似是想知道陈京弥是否也是他们计划里的一部分。
像五年前一样。
陈京弥从外面进来,迎着她的视线,问:“怎么不进去?”
“……没有,我有点累了,想等等你。”梁馥看他几秒,又将视线移回沙发上。
姜菁听见她的话,怕她不好意思,连忙摆摆手:“累了就上去休息,不用管我们。”
陈京弥对她点点头,牵着梁馥的手:“嗯,我们先上去。”
掌心的温度相交,却没能驱散梁馥心里那点凉意。走过拐角,楼下看不到的地方,梁馥将手抽出来。
“怎么了?”陈京弥一愣,手下意识向前追了一下,看了眼正冷着脸向上迈步的梁馥。
梁馥透过楼梯扶手的缝隙向下看了眼,随即向上,到了房间关上门。
梁馥问:“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陈京弥疑惑:“说什么?”
表情不似作假,倒让梁馥显得咄咄逼人。
可她无法继续平和。
一想到其实他们其实都对于她的爱好和事业持消极态度,只是面上装着接受与支持。
尤其是陈京弥这位她自认为最能理解她的人,即使有一丝一毫的可能性,都让她感到无尽的被背叛感。
梁馥好似力气尽失,坐在床上,半晌才说了句:“算了。”
陈京弥一头雾水,但本能觉得不妙。
“不能算了,你继续说,想我说什么,想问我什么,我会老实回答的。”
梁馥低着头不看他,陈京弥就蹲下身,拉着她的手,凑到她跟前。
说不清是死心,还是害怕知道答案。
梁馥突然觉得也不重要了。
她难道还能跟陈京弥离婚吗?
她绝不怀疑陈京弥听到这两个字会发疯的事实。
只要不在她面前表现出来对乐队的负面情绪,日子就这么糊里糊涂地过下去也不是不行。
梁馥抬眼对上他的视线,挤出一个自认为平常开玩笑时的笑容,平静道:“逗你的,没什么事,我就是累了,想睡觉了。”
说着就要起身换睡衣休息。
陈京弥太过了解她,一切虚饰都好似透明。
他慌乱起身,拉住她,紧紧将人箍在怀里。
“我不信,你在生我的气是不是?”陈京弥像个耍无赖的孩子,“不行,死你也得让我死的明白一点。”
说完不等梁馥回答,脑子里回想,自顾自道:“我承认,我是故意的。”
梁馥扯着他肘间衣料的手猛地一顿,随即无力的垂下,心里最后那一点希冀也被抹灭。
陈京弥似是越说越心虚,声音也轻下来,像在她耳边耳语:“我是心机深沉,是我故意跟梁奶奶提起相亲的话题,旁敲侧击引导她催促你相亲结婚,让她觉得我是个合适的人选……
“对不起,我知道我错了。我没有别的办法了,你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见我,不会和我在一起。
”五年太长了,我每天都在担心,总有人想勾引你,你很快就会变心的,我必须发挥近水楼台的优势,先把你绑在我身边,再从长计议。
“我知道你肯定生气我算计你,但能不能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情分上,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陈京弥不知道梁馥从何得知,知道多少,他只能认命般地全盘托出。
梁馥依旧沉默,这样紧紧抱着,陈京弥看不见她的表情,可直觉告诉他,他现在绝对不能放开手。
那股恐慌从心底扩大至无数倍,延伸至他的四肢百骸,陈京弥微微颤抖,声音也有些哽咽:“别对我失望,好吗?”
梁馥抬起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这动作安抚意味明显,陈京弥那点希冀还没来得及升起来,就听见她说:“陈京弥,你真是个混蛋啊……”
误打误撞地把其他事套出来了。
这种事都坦白了,看起来梁巍的事确实跟他无关。
梁馥不知该哭该笑。
虽然早知道陈京弥心眼多,手段狠,但真正用在她身上的时候,还是让人很不爽啊。
梁馥将人推开,直视他说:“我问你答。”
陈京弥老实点头:“嗯……”
梁馥问:“今天回来吃饭,是你配合他们劝我和我爸爸和好的吗?”
陈京弥显然第一次听见这个说法,愣了下,一瞬间电光火石,将所有事情都想通了。
来不及懊恼自己嘴快,陈京弥举起双手以示清白:“对此我并不知情,你知道的,我支持你的一切选择。”
梁馥像是玩笑道:“跟你离婚也是?”
“亲爱的,别逗我了……”
陈京弥表情僵住一瞬,想扯出一抹笑容,却发现怎么都动不了。
梁馥挑眉,目光冷峻:“以后还会这么算计我吗?”
“不会了……”
陈京弥低着头,想去牵她的手。
梁馥侧身避开。
她才不信。
陈京弥就是个混蛋。
现在爱她,所以耍手段要跟她在一起。
以后不爱她,可能也会耍手段把她甩掉。
这让梁馥觉得自己头上悬着达摩克利斯之剑,不知何时落下,刺穿她的身体。
梁馥微笑着,眼里没什么温度:“你最好是。”
陈京弥心沉下去。
他应该瞒一辈子的。
应该厚着脸皮死不承认。
陈京弥几近恳求地看着她:“我发誓,我……”
梁馥打断他的话:“不必,如果之后还想做什么,可以直接告知我,我不会纠缠你。”
陈京弥抓住她的手,指尖有些颤抖:“别这样,梁馥,我对你是认真的。”
梁馥表情没什么波动,任由他抓着。
“我没有说你现在不认真,以后的事谁都说不准,我认为规避风险是很有必要的,虽然我没什么经商头脑,不过课上学过的东西我还是有点印象的。”
此刻梁馥才像终于清醒一样,想起这段婚姻最开始只是一桩互惠互利的买卖。
而商人不该在生意中感情用事。
陈京弥最怕她这样。
气他也好,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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