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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第五次轮回(五)

小说:

开局被赐死,她轮回九次(悬疑)

作者:

绘船听雨

分类:

穿越架空

殿中雅雀无声,只余霁月急促的呼吸声。

陆瑶摇摇欲坠,闪烁其词:“皇上,原是霁月胡诌的,根本没有什么信件……”

霁月急道:“小主!您就不要给他留情面了!”

裴玉压抑着内心的愤怒,双拳紧握:“微臣冤枉!微臣不知什么亲笔信,芙贵人!你这是早有准备,蓄意栽赃吗?”

霁月抬眼斜睨裴玉,抢白道:“裴大人,你若问心无愧,可敢公开验信?只怕你心里虚得很,只剩嘴硬!”

裴玉气得脸色发青,可他的修养又叫他做不出讥讽宫女之事,只冷冷道:“粉骨碎身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微臣不惧查验,只求皇上明察秋毫,还微臣与明妃娘娘一个清白。”

皇帝凝视众人的神色,示意常福全:“去取信来。”

正等着信,去煎止血散的宫人小心翼翼呈上一盏冬青釉荷叶纹杯,杯内药汁浓如玄漆,未入口已先散出一股浓烈的苦味。江昭倚在枕上,鬓发被冷汗黏成几缕,唇色苍白得几乎透明。她也不要皇帝喂她,只是神色木然地抬手接过,一口饮尽。

陆瑶上前几步,声音柔情似水,关切道:“姐姐,可好些了?”

江昭瞥她一眼:“药恶心,人更让我恶心。”说罢阖眼,不再施舍半分目光。

陆瑶的笑僵在脸上,指尖一蜷,讪讪地退后半步。

不多时,常福全双手呈上一只黑漆描金妆奁盒。匣盖轻启,一缕荷花的清香夹着陈年的墨气扑面而来。盒中一沓信笺整齐叠放,最下面几封已微微泛黄,边角卷起,似乎已经有些年头了。皇帝拈起最上几封,一目十行,眉宇间已透出不悦。

“昭儿亲启”……“见字如面,展信如晤……春赏百花冬观雪,醒亦念卿,梦亦念卿……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末尾又写:“谨付寸心,希垂尺素”……“纸短情长,伏惟珍重”“书不尽言,余候面叙。”

字势清逸,连笔处的小勾、收笔时的轻顿,都与裴玉平日药方上的字迹分毫不差;纸张更是裴玉惯用的云纹笺,淡淡荷香是陆瑶宫中常用的香方。

皇帝将那一沓信掷到裴玉面前:“裴玉,这可是你的笔迹?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裴玉俯身拾起,指尖一触,纸纹与墨迹皆熟。细看笔迹:勾挑的弧度、收笔的轻顿、连笔处的小勾,再看数封信笺,竟与他自十二岁至今的字迹演变严丝合缝,仿得浑然天成,连他都要以为是从他自己的笔端流出。

他心中骇然:若非确信自己从未写过,连他都要被这“字迹”骗过,更何况皇上呢?这么多年,陆瑶……究竟是从哪一刻起暗生毒念,又悄然布下这天罗地网?

冷汗顺着鬓角滑下,裴玉不敢抬手去擦。他感觉皇上怀疑的目光如刀般一寸寸钉在他的脸上,逼得他心念急转,快速思考着破局之法。

疑点?漏洞?破绽?

字迹——无可挑剔;纸张——正是他惯用;墨材——陆瑶对他那般了解,自然是松烟墨;香味——淡淡荷香,的确不是他所用,但陆瑶大可推说“存放已久,自然沾香”;墨痕——新旧变更,毫无做旧痕迹,连岁月留下的细微毛边都仿得真切,显然是高手以他不同时期的真迹为底稿,逐笔临摹。

裴玉指节微紧,声音仍稳:“回皇上,字虽肖似,却并非出自微臣之手。芙贵人与臣乃世交,若她有心临摹,亦可乱真。”

陆瑶轻笑一声,声音温柔却带刺:“裴大人的意思是,我堂堂天子妃嫔,倒要处心积虑栽赃你一个小小太医了?”

皇帝也不知是信了还是不信,只道一声:“是吗?”转头面向江昭,语气低而紧:“你可看过这些信?可曾回信于他?”

江昭靠在枕上,面色雪白,声音却平静:“回皇上,臣妾从未见过这些信。裴大人每旬来诊平安脉,若有医嘱,当面即说,何须借他人转交?再者——”她抬眼,眸光冷清如寒潭,“若真有私情,怎敢留痕迹在旁人手里?又为何让芙贵人代为传递?”

裴玉紧接着出言:“皇上明鉴,若有亲密之词,如何敢叫他人转交?若微臣真与娘娘有私,微臣纵有天大胆子,也断不敢将密信托付第三人。更遑论留此把柄落在芙贵人手中,岂非自掘坟墓?”

陆瑶目光直刺裴玉:“你羞于启口,自然托我传递。我那里还有昭姐姐给你的回信。你二人既这般亲密,谁又敢保证皇嗣血脉纯正?”

她话音刚落,殿中空气陡然凝固。陆瑶倏地俯身,如受惊小鹿:“嫔妾失言,胡言乱语,皇上恕罪!”

烛火摇曳,映得皇帝半张脸沉在阴翳里,愈发幽暗。

江昭看透陆瑶的小心思,冷冷道:“皇上,看来臣妾这好妹妹要了皇嗣的命还不够,还想要臣妾和裴大人的命,胃口真是大得很。”

江昭嫌恶地看向陆瑶,好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且不说根本没有这样的书信,臣妾三人昔年书信,不过是些旅途杂感、书卷闲评、日常趣闻,信笔草草,原是最寻常的友人相交。正因坦荡无防,真迹便悉数落于她手,被她逐字勾描,化作临摹的底稿。裴大人平日所开药方,字迹清晰,亦成了她偷师的范帖。如今她却将这些寻常笔墨,费尽心机仿制成所谓的‘私情铁证’,实在是可笑至极。臣妾这里也有些裴大人和她的书信,供皇上对比查阅。”

“若真有书信托她传递,原是最信任她,她却反手捅刀。臣妾和裴大人可是她的世交啊!”江昭低低笑几声,像是在嘲讽陆瑶机关算计,又像是嘲自己竟曾把毒蛇当姐妹,“这就是臣妾的好妹妹”,她一字一顿,“皇上可要看清楚了,您的妃嫔里,藏着一条披着人皮的狼。”陆瑶,你既下毒手,还想片叶不沾身,做梦!

陆瑶只觉面颊一阵滚烫,仿佛江昭当众撕下她那张精心描画的面皮,又狠狠掷在青砖上,用鞋底一寸寸碾碎。她楚楚可怜道:“嫔妾不知姐姐何意,姐姐冤枉我了。”

江昭轻哂道:“装可怜,扮无辜,从前我倒不知,你唱念做打的功夫这般炉火纯青。”

陆瑶哑口无言,知道江昭素来爱憎分明,如今恨透了她,断不会再给她留面子,遂不再开口讨骂,只低低地啜泣。

皇帝的视线在江昭脸上停了片刻,带着难以言说的疑色与探询,江昭不闪不避地回望,眸如冷星,皇帝被里头的冷意刺了一下。两两相望,从前的温情脉脉荡然无存,如今只剩冰冷的试探和失望。他看见她唇色苍白、泪痕未干,指尖还紧紧攥着被角,仿佛那是她仅剩的依靠。疑心仍在,可那摊殷红的血已蔓延成一片刺目的红,像无声的控诉,终究把“皇家血脉”四个字冲得模糊。

他阖了阖眼,掩去眸底翻涌的暗色——孩子已经没了,是不是皇家血脉,都没关系了。江家尚权倾朝野,后宫再出一桩“不贞”丑闻,只会让朝堂与史官一起撕破皇家的脸。

于是,他沉而短促地下令:“芙贵人陆氏,捏造事实,胡言乱语,构陷无辜,褫夺封号,降为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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