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说。”
两府尽管不睦,但是女子的清誉何其珍贵,他非圣人,但也不想下作手段毁一个无辜女子。
腊月初一那日从渡口回来,对于路遇梁幼仪,凤阙在府里提也没有提起。
二婶一边哭,一边诉说这些年定国公府一次次挑衅齐王府,乃至今年年初,太后娘娘梁言栀,干脆在朝堂明示:齐王府人丁稀薄,撤回先皇赐予的良田,赐给更需要的官员。
二婶说这不是田地产粮多少的问题,是欺压齐王府没人!
老太妃倒是比二婶想得开,齐王府眼下只有凤阙一根独苗,要那么多田做什么?太后想要,就给她。
凤阙一晚上都乖乖地听着她们诉说,没有打岔。
窗帘缝隙透出零星碎光,冷冷的,毫无温度。一股说不明的烦躁袭来,心里闷闷的。
夜深,心腹子墨,悄无声息地出现。
“王爷,有人在聆音阁下了单,要调查傅璋过往,尤其是他与寡嫂姚氏的关系。”
“是谁下的单?”
“对方功夫高深,属下没敢惊扰。”
不知是谁啊.凤阙眉梢似笑非笑挑起弧度,想到了白天,袭击相府马蹄的云裳郡主。
能关注傅璋和寡嫂关系的,除了御史大概只有未婚妻了吧?
如果是她,就有意思了。
“然后呢?”
“对方打听王爷为什么回京。”
“噢,查本王?”凤阙开始好奇,他第一天回京,就有人查他?是云裳郡主?
他对子墨说道:“傅璋的过往信息,抄详细一些给对方。顺便追踪对方,看看到底是谁在关心本王!”
三日后,打探傅璋和寡嫂关系的那单生意完结,子墨说下单人功夫在他之上,没追上。
凤阙心有点痒痒:“你竟然都没追上?天奉城什么时候有这么厉害的人了?”
不过,还没等聆音阁查出下单之人,关于相府的消息,纷沓而来。
“王爷,今儿相府的傅大少在玉楼春招待数十个同窗,云裳郡主拒绝为他付账,并且,以往挂郡主账的消费全部由相府承担。”
“王爷,荣宝斋把傅二少和他的同窗扣住了,沈掌柜带了五六个伙计,去相府讨债。”
“王爷,尺
素坊的掌柜向傅璋的寡嫂姚氏当众讨债云裳郡主随身带着笞板把那姚氏狠狠打了一顿都破了相。”
“王爷十几家铺子的掌柜堵住相府大门要债姚氏叫债主找云裳郡主讨债半城的百姓都要笑**。”
“王爷御史大人黄德胜得了一封揭帖检举傅璋要拍买宝物是为了贿赂太皇太后。”
“前日丞相入宫不知道与太后说了些什么出来时洋洋得意。后来急诏云裳郡主入宫。”
“.”
起初凤阙就是觉得云裳郡主是个冷美人这几日他倒是觉得这女子有点意思。
京城传说她爱慕傅璋对其言听计从她曾祖母留给她的酒铺赚的银子流水一般补贴傅璋。
可是这些天得到的消息好像恰恰与传闻相反呐。
昨儿子墨过来两眼亮晶晶地说:“丞相在麒麟阁定了个雅间邀请云裳郡主在麒麟阁赏宝。哎王爷要不要去听听他们说些什么?”
所以原本打算在府里躲懒的他躺不住了出府来麒麟阁看热闹。
“哎太皇太后的侄孙子真在偷听傅璋墙角!”
简玉珩瞪着狐狸眼不甘地看着凤阙。
昨儿小王爷忽然莅临麒麟阁还和他打赌说今天太皇太后的娘家侄孙子、恭王府的崔世子会来麒麟阁听墙角。
崔世子别看才十岁那可是有名的小学究他会偷听别人墙角?
打死简玉珩也不信就和凤阙打赌谁输了就受对方差遣一年。
结果今天崔世子真来了一大早恭王府的马车就在麒麟阁外暗戳戳地停着。
“简单啊告诉他只要今天来麒麟阁偷听傅璋说话
“你怎么知道崔世子解不开什么鲁班锁?”
“那锁是我做的送国子监祭酒祭酒拿鲁班锁考较他们谁解出来鲁班锁就收谁为关门弟子。”
“你这算盘珠子把人脸都崩塌了”简玉珩服气地说“好吧本阁主听你一年的差遣。”
一个赌约简玉珩把自己卖给凤阙一年。
凤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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