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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第 9 章

小说:

重生在与公主决裂前

作者:

猫一口

分类:

现代言情

玉兰弱弱喊了好几声,床榻上的人丝毫没反应,睡得很沉。玉兰犹疑,又轻声问了一句:“家主可是觉得冷?奴婢再去取件毯子来吧?”

不知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玉兰刚问完,就见家主嘟囔着翻了个身。玉兰贴耳去听,听到家主囫囵嗯了一声,赶忙起身去柜里取了一张绒毯来盖上,没等走,又被家主攥住了左手。

玉兰愣住,但见家主攥紧自己手的一瞬,沉睡中紧皱的眉眼舒展开,睡颜有了几分松快。玉兰知道,家主定是做梦了,小心侧身在床边坐下,由着家主拉着自己的手,半个身子趴在床沿。

屋子里一时很静,静到外间风声清晰可闻,偶尔有几缕风从窗扇缝隙钻进来,声音清晰地落在脚边,玉兰唯恐惊醒家主,傻乎乎拿脚去踩住夜风。

夜深,风声渐渐小了。玉兰趴在床边,一只手被流萤攥住,另一只手托脸撑在床沿上。起初还能睁着眼睛,可听着床榻上家主呼吸声渐渐平稳,玉兰一双眼睛也开始发沉,托脸的手一晃,险些一脑袋砸在床沿上,迷迷糊糊又跪坐端正,撑着脸继续守下去。

寂静中,暖炭让人昏昏欲睡。玉兰打着精神坐了好一会儿,不见家主松手,又怕自己抽手扰了她安睡,迷迷瞪瞪的,也不知何时趴在床边睡着了。

睡意困顿,不知睡过去多久,深夜忽然寒风大作,屋内燃炭,窗扇开了一小道缝透气,夜风呼啦一下从缝隙穿进来,拍的窗棂猛地一声响,玉兰梦中被吓醒,猛抬头,惊觉家主在啜泣。

“家主?”

“家主可是醒了?”

床榻寂静只剩微弱啜泣声,玉兰小心翼翼抽回手,跪坐床边,静静看了好一会儿,确认家主还睡着,才慢慢起身。

玉兰不懂,家主为什么会在梦里哭泣。

在她看来,家主年少入仕,得二公主青睐,已是人中翘楚。虽家人远在千里外,孤身一人在上京,却也是有钱有闲没人管,悠然自得。哪怕是如今人人都传二公主厌弃家主,可今夜,二公主还是亲自来了府上,来时生气,走时却是极高兴的,想来街巷那些风言风语,并不算什么。

玉兰不明白,二公主不来时,家主沉默寡言不开心。为什么二公主亲自来了,家主却好像更不开心。

这一晚,睡得一半好一半坏。流萤在浴桶里沉沉睡去时,不知是被热气熏的,还是重生多日紧绷的心弦毁于今夜,总之疲惫睡去后,外间一切都毫无感觉,只觉得忽然落入一片柔软,四周白茫浮起,她困顿睁眼,艰难往前走,隐约看到前方有个身影,好像在对自己招手。

或许是梦吧,她又看见了十五岁的裴璎。

她迎着年少的裴璎走去,等到走近,才发现她手里握着一卷画轴,顷刻间,浑身汗毛倒竖,恨不得拔腿就跑。可裴璎叫住她,将手里画轴展开。

画上,是二公主裴璎的身影,雪地中一袭红衣,巧笑嫣然,眉眼中爱意凝聚,便是粗略一眼,也能看出作画人倾注了何等心意在画中。

言语或可欺骗,可丹青笔墨,最是泄露人心。

流萤呆在原地,最最隐秘的心思被人揭开暴晒在烈日下,她只觉周身汗如雨下,一时脑内空白,什么也不知道了。两耳失聪前,她听到殿下问自己,“阿萤,这是在你书房看见的,你画的,对吗?”

流萤已不知此刻是梦里梦外,这一瞬,她是十五岁的许流萤。

二殿下的问话让她害怕,下意识,她为自己辩解:“不是的,不是的......”

二殿下不信,追问道:“你喜欢我?”

流萤已经失了魂魄,只无力辩解着:“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

或许是解释太苍白,又或许殿下动了怒,流萤没有听到殿下回应,抬眸只见殿下一脸不开心,沉默看着自己。一息一瞬有如万年般难熬,流萤双膝一软,险些跪下去求殿下恕罪,求殿下饶恕她的僭越,她的非分之想,她的罪孽与可恶。

十五岁的许流萤绝望,她想,殿下定会厌恶自己,厌恶自己这样一个企图沾染天边云的卑劣之人。区区一介陪读,竟敢奢望公主殿下垂青,实在不堪,实在狂妄。

其实她很该知道,自己与公主殿下云泥之别,她也很不该,把这样僭越龌龊的心思落在画上,污了殿下的眼。

双腿发软,流萤就快要跪下去,口中只剩麻木地喃喃解释,一遍又一遍道不是,屈膝跪地的一瞬,有人伸手将她拉住。

柔夷般细腻柔软的手捏住她的腕,将她慢慢扶起来。流萤不敢置信地抬眸,看到二公主面上一片温柔,听到二公主开口问自己,“何时画的?怎么不告诉我?”

“若知你要作画,我定穿件更好看的衣裙。”

流萤彻底愣住,不知如何作答。

“这幅画送我好吗?”

“阿萤,往后可愿为我作画?”

“你的画,能只为我一人所作吗?”

少女情事,轰然炸裂如烟花,叫她幸福的不知如何是好。晕头转脑中,她不知何时与殿下抱在一起,两具柔.软温热的身.体贴在一起,流萤如坠仙境,她万般隐匿唯恐泄露的心思,竟得了殿下的允准,这让她欢喜,欢喜的不知如何哭如何笑,不知如何将心中百转千回的艰涩情意告诉她,只能紧紧抱着眼前人,一遍遍应她:“臣愿意,臣愿意,臣......我愿意,我愿为殿下作画。”

十五岁的那一日,永生难忘。只是梦境一转,已是多年后的暴雪夜。这一次,她在血尽之前艰难抬眸,清楚看到裴璎的脸,还有她身侧的庄语安。

她们整齐干净地站在自己面前,更显得自己满身血污碍眼又狼狈。

尊贵的二殿下一身白衣似雪,看向自己的眼神如坚冰冷雪。

流萤忽然流泪,问出那句不曾问出口的话,“殿下,为、为何如此待我......”

梦醒时,天光微亮。流萤醒来头疼欲裂,一双眼睛更是肿的像核桃,睁开时疼,闭上更是疼的发酸,躺着缓了好一会儿才起身,唤了玉兰进来帮自己更衣。

此时未到卯时,天际青黑朦胧,只隐约泛着一抹鱼肚白。等到穿好衣裳,玉兰打帘端进一盆热水时,外间凉风倏地钻进衣领,流萤皱眉,混沌的思绪渐渐明晰。

于是她终于记起昨夜的一切,记起自己是那么主动、那么虔诚地主导了一场狂纵。她记起自己的手,又一次抚过裴璎的身体,带着久别重逢的震颤,最终云雨山海,汇聚成那人口中一丝呜咽。

铜盆映出自己的脸,许流萤默默看着,一瞬,她觉得自己前所未有的恶心。

手里帕子不知打湿拧干多少次,等到脸上皮肉被擦到发烫,铜盆热水渐凉,流萤依旧不能停手,还是玉兰从她手里拿过帕子,大胆又小心地劝道:“家主,已很干净了。”

流萤怔怔看着玉兰,后知后觉“噢”了一声,让她为自己束发戴上官帽。

天色依旧未明,流萤上轿前总觉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被自己遗忘,却怎么也想不起。

轿子摇摇晃晃,流萤想的头疼,拿手揉了揉,只记起昨夜事后裴璎不想走,还是云瑶在外叩门,提醒明日要去侍奉今上用药,才依依不舍起身吻别,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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