戮月看到雪霁身侧自己送给他的佩剑,嘱咐道:“等你的身子好些可以多练剑。”
“不必。”
雪霁在被师尊放弃后,并不觉得自己练剑能有什么长进,反正上清无人愿意教他。就算练剑也不会成为人人艳羡的剑修。他望着那柄剑,只是摸了摸泛着冷光的剑鞘。他从不被师尊看好,何必学剑。
戮月看出他的心思,实在不解为什么雪霁这么愿意听危孟秋的话。明明对方早就选择放弃他,便嘲讽起他坚守的道义:“你就这么敬重师尊啊,哪怕她想让你死,真是愚蠢不堪。”
“我的命都是师尊救得,若不是师尊我已经死了,”雪霁面色毫无波澜,冷清如玉的模样像是端方的君子,眸色暗下去,“所以即使她杀我,不过是把这条命收回去。”
戮月愣住,她盯着雪霁的侧脸,仿佛回到多年前那个雪夜。她将他抱在怀里就像是那年危孟秋将身子冻僵的她捡回去那样。她开始相信群青所说的因果,只是不知道谁会成为她的果。
看到雪霁乖顺的神情,戮月心觉不爽,当初明明是她将他救起送到上清。受宠的孩子才会行事肆无忌惮,而乖巧听话的往往是被忽略,才会想用听话获得长辈的一点喜欢。
但危孟秋不喜欢雪霁倒也是人之常情,就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才让她对这孩子多加厌恶,甚至宁愿他去死。看来她还是没突破无情道所要面临的最后一道心坎。
无法正视自己的心,如果危孟秋再次走火入魔被发觉,上清对她将会如何处罚。
烦躁,好烦躁,甚至比听到群青对自己的预言更加烦躁。
戮月清楚有些事要快点进行,她来到温若的宫殿。他极其罕见的脱下了身上的狐裘换了件竹青色的长袍,长发依旧为束,气色比之前要好上很多。红润的脸颊带着朝气,柔和清亮的眼眸望着她。
“尊上,怎么了?”
“雪霁的药该是多少就是多少。”
“尊上,我是为了您的孩子才克扣了些,这都是为了给您生下最强壮健康的孩子。”
“那两次你怎么还没怀上。”
“这未免太快了。”
温若垂眸轻轻摸着自己的肚子,毕竟他还要适应尊上的蛇毒,哪里能将她的孩子尽快怀上。
戮月神色冷淡,毫不客气道:“你怀不上是你的问题,我已经对你厌倦了。温若你还是更适合当属下,床事上呆板的像是条死鱼,没什么意思。你要是在魔域的风月楼接客,谁会点你呢?”
面对尊上的羞辱,温若不免失落。他觉得自己做得很好,起码比白公子要更会伺候。或许应该让狐族再送来些美人,毕竟之前那几个全让胡魅给独自享用。
只是风月楼这个地方他很不喜欢,曾经戮月点过的几个男妖都被他直接弄死,毕竟服侍过尊上哪里还能屈身其他妖族。
看来尊上已经不准备让他生孩子,温若虽然遗憾,但他还是要听从。即使可惜但是能够让尊上冷落言卿,他心里不由舒坦。
一个苟且活在世上的废物,到底有什么价值能让尊上将他留着。
纯狐接到魔域的消息后可一点都不舒坦。恒姬没想到才送过去的美人就要新的,正在同婆婆商议时,阿尧迫不及待跳出来。
他艳丽的眼波是无尽的癫狂:“那几个都是拔尖的美人,才过去几日啊。我们纯狐的美人再多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这次我亲自去送,倒是要看看戮月想要什么样的?”
瞧着弟弟怒气冲冲的模样,恒姬感叹:“婆婆,你说他是因为戮月喜新厌旧太快,还是因为她太风流多情。”
“别管那个孩子了,多栽几个跟头才知道受罪。”
婆婆是看不上阿尧自甘堕落的模样,纯狐的美人谁不是把外族勾得魂不守舍,唯独阿尧被戮月弄得整日疑神疑鬼。就算被当众羞辱也不敢吵过去,夹着尾巴溜回纯狐整日闭关疗伤。
戮月浑然不知纯狐送来的美人被胡魅给眛下。以为都是温若的安排,虽然她说了不要孩子,但是身边没有合适的男子,只能凑合用温若。
平日的他看着端庄贤淑,将魔域打理地严整规矩。但今日在床事上倒是胆大的出奇。或许是因为才点过了温若,今日他雾蒙蒙的眼睛泛着水润的光,嗓音也由平时的清冷变得甜腻。
戮月怕温若被自己玩坏所以在温泉中行事,水面激荡不断翻涌。巨大的蛇尾紧紧缠着腰身,怕温若被淹死,他苍白的脸色上是散不去的红晕。
戮月低头吻着温若,将他的嘴角咬开。他虽吃痛还是轻声祈求:“尊上,您相信我定能怀上最健康的孩子,比言卿更讨您喜欢。”
戮月吻得凶了些,有点厌烦温若的喋喋不休。她不懂温若怎么对生孩子这么执着。
即使他喘不过气还是低声湿着眼眸哭泣道:“您给我一个孩子吧,我想生下您的孩子。这是臣的荣幸,我会好好教养他们。”
戮月眸色暗沉,她不懂温若怎么变得这么……
“呵,看来我是打扰您的雅兴了。”
戮月循声望去,看到茫茫水雾后面浮现的身影。大红锦袍绣着尊贵牡丹,衣裳松散系着,领口露出一大片莹白,能看到健硕饱满的胸膛,肩上还挂着一只尾巴,蓬松柔软的模样看着就温暖。戮月记得曾爱在他怀里睡觉,并总将尾巴披在身上。
在无数个阴冷的洞穴,阿尧都是这样抱着她睡。每到冬日都是戮月最虚弱的时候,在没有当上魔尊的时候,她都是在纯狐冬眠,天生体凉的她也只有在阿尧身上感受过暖意。
阿尧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听胡魅说温若这几日一直在服侍尊上,刚才听他胡言乱语竟然还妄想生出孩子,真是可笑至极。他区区男子何德何能生出孩子,那岂不是阴阳颠倒。
他早就应该看清温若的真面目,以前还真以为他把戮月当尊上看待,甚至还当父亲孝敬,原来不过是一个闷骚的货色。整日挑拣着他们狐族毛病,就等着一天自己上位。
阿尧上扬的眼波带着丝丝缕缕的魅惑,眉目如画,艳丽的面孔冷笑瞧着温泉的温若。摇晃着八尾来到池子旁边,肆意打量着他们。
“哎呦,温长老这么大的年纪还能受宠真是不简单,要不要向我们纯狐取经,怎么伺候尊上更加舒服。”
“你怎么来了?”戮月不在乎坦胸露乳,但是看到阿尧身上的穿着很不喜欢。她从前就说过不喜欢轻浮的男子,更爱带着清纯羞涩的稚气少年,处于雄雌难辨的美貌更令她心动。为此阿尧穿着总是很得体,从不穿纯狐其他男子那样放荡的服饰。
要知道纯狐男子极其貌美,最会蛊惑人心。戮月曾经看到有男子只穿着用金线和薄纱构成的舞裙,该遮的都没遮住,不该遮的都漏出来。
他要不是用狐尾遮住胸膛,上半身直接就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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