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引语:匹马单骑入连营,故主相逢各心惊。陈说利害定盟约,归来已是夜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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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泊北岸,连绵的营寨依水而立,旌旗招展,刀枪如林。卢俊义与东平府联军的帅旗在风中猎猎作响,肃杀之气弥漫四野。
一骑快马自梁山方向疾驰而来,马蹄踏起滚滚烟尘。马背上,燕青一身青衣,未着甲胄,只腰间悬着那口熟悉的短刀,神色平静,目光坚定。他身后并无随从,只有一名梁山派来的掌旗小校,扛着一面绣着“梁山信使”的白色旗帜。
距离联军大营尚有里许,便被一队巡哨骑兵拦住去路。为首哨官厉声喝道:“来者何人?止步!”
燕青勒住马缰,朗声道:“梁山泊头领燕青,奉公明哥哥之命,特来拜会卢俊义员外,有要事相商!”
“燕青?”那哨官显然听过他的名字,脸色一变,手中长枪下意识握紧,身后骑兵也纷纷戒备起来。燕青在曾头市助阵、又“叛逃”梁山之事,早已传得沸沸扬扬。
“正是燕某。”燕青神色不变,“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还请通禀卢员外。”
哨官不敢怠慢,留下人马看守,自己飞马回营禀报。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功夫,营门大开,数骑奔出。为首一员将领,白面无须,手持长枪,正是东平府兵马都监董平。他打量了燕青几眼,眼神锐利,带着几分审视与傲然:“你便是燕青?卢员外有请,随我来吧!不过,需解下兵刃!”
燕青微微一笑,坦然将腰间短刀解下,抛给董平身旁的亲兵:“有劳董将军引路。”
在董平及其亲兵的“护送”下,燕青穿过层层营垒,但见军容整肃,士气高昂,心中暗赞卢俊义治军之能。不多时,来到中军大帐之外。
帐帘挑起,燕青深吸一口气,迈步而入。
帐内灯火通明,数人端坐。主位之上,一人身披锦袍,面容虽略带憔悴,但眉宇间那股英武之气不减反增,正是“玉麒麟”卢俊义!他下首左边,坐着东平府太守程万里,右边则是一名文官打扮的老者,乃是程万里的幕僚。董平则按剑立于卢俊义身侧,虎视眈眈。
燕青的目光与卢俊义瞬间交汇。刹那间,主仆二人皆是心潮起伏,百感交集。卢俊义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激动、欣慰,以及深深的担忧;而燕青则强压下翻涌的情绪,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上前几步,依照礼节,躬身行礼:
“梁山泊信使燕青,拜见卢员外,程太守。”
他没有称呼“主人”,而是用了官称和江湖称谓,刻意拉开了距离。
卢俊义喉头滚动了一下,声音略显沙哑:“小……燕青头领,不必多礼。不知宋头领派你前来,所为何事?” 他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公事公办。
程万里轻咳一声,接口道:“燕青,你本是卢员外麾下,深受恩义,为何投靠梁山,与旧主为敌?今日又来此,莫非是替梁山做说客不成?” 语气中带着质问与不屑。
燕青直起身,目光平静地迎向程万里:“程太守此言差矣。燕青上梁山,自有不得已的苦衷,其中缘由,卢员外想必清楚。至于说客……”他顿了顿,转向卢俊义,语气诚恳,“燕青此来,非为梁山做说客,实为员外与程太守,以及这北地万千生灵,免遭一场无谓的战火涂炭而来。”
“哦?此话怎讲?”卢俊义目光微凝。
“员外,程太守。”燕青环视帐内众人,声音清晰而沉稳,“梁山泊遣燕青前来,是想向二位表明心迹。梁山聚义,旨在替天行道,反抗朝廷**污吏,绝非欲与天下忠良为敌。此前种种误会,皆因小人挑拨、信息不畅所致。宋头领与吴军师已明令,梁山绝无北犯大名府、东平府之意。”
董平冷哼一声:“空口白牙,谁人肯信?你梁山惯会使诈!”
“董将军不信,也在情理之中。”燕青并不动怒,“故而,梁山愿以实际行动表明诚意。我军已下令,暂停一切向北的军事行动。同时,宋头领愿与卢员外定下盟约,彼此以现有疆界为限,互不侵犯,互通商旅。若员外与太守应允,梁山即刻撤去前出兵马,以示诚意。”
他抛出了“互不侵犯,互通商旅”的条件,这无疑是对卢俊义和程万里极大的让步和承认。
程万里与幕僚低声交换了一下眼色,显然有些意动。若能不战而让梁山退兵,确保东平府安宁,自然是上上之选。
卢俊义沉吟片刻,盯着燕青:“小乙,此言当真?宋江、吴用,果真愿就此罢手?” 他依旧习惯性地叫出了旧称,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燕青心中微暖,郑重道:“员外,燕青愿以性命担保,此乃宋头领亲口所言。梁山如今树敌颇多,北有官军虎视,西有曾头市未平,实不愿再与员外这等豪杰为敌。化干戈为玉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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