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夜煦没有任何犹豫地转头。
闵肃年早料的，只要抛出饵，这年轻人多半会心动。果然如此，姜还是老的辣，只是这份了然他一点也没写在脸上。
“你叫做牧夜煦，是吧？”闵肃年忽然开口。
牧夜煦愣了一下，很快地回道：“是的。”
听到回答，闵肃年也不多说，简单地说：“阿策跟我提过你。”
牧夜煦笑了笑，却是典型的皮笑肉不笑。
一时间，气氛有些诡异。他的左边是蔺灼策，右边是闵肃年，身后则是贴得极近的保镳，在最外围是异能局人员。
队伍整齐，活像押解犯人。
他就这样被带回局里。
刚踏进大楼，大厅里人来人往，异能局的人匆忙穿梭。
“刚才不还挺威风吗？到头来不还是得老老实实回来。”
“行了行了，少说两句。扫帚拿好，先把地上碎玻璃扫干净，等等列一份损失清单，明天我寄过去给问天的财务部......照片记得要拍清楚点，不然又要跟我们扯皮。”
“就这样和他们算了？”
“不然呢？你要上去和A级异能者来一场一对一酣畅淋漓的近身搏斗？”
牧夜煦淡淡感叹：“蔺队长的属下们效率真高，一大清早就把工作都做完了。”
不然怎么会有闲情逸致，来看他笑话。
蔺灼策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眼神不悦地朝自家下属扫过去。
一旁原本装作忙碌、其实只想围观的人，看见蔺灼策脸色越来越黑，立刻噤声，闭上嘴巴，纷纷四散离开。
“吓死，我先溜了。”
“你们不跑，小心蔺队秋后算账！”
听罢，又有更多人拔腿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庆幸自己逃得快。
一瞬间，热闹的大厅便安静下来，这就显得一句嘲讽的嘟囔格外清晰。
“什么A级、接近S级异能者，吹得再厉害，不还是像条丧家犬一样被带回来。”
牧夜煦眉尖一挑，顺着声音望过去，只见一个小少爷全身堆满跟不要钱似的防御装备，挂得满满的。
他旁边的助理在安静下来的第一瞬间，就火速伸手捂住他的嘴，然而还是慢了一步。
小少爷的话，就这样水灵灵地让所有人听到。
不光是牧夜煦，一些跑得没那么快的人也忍不住小声嘀咕。
“这哪来地主家的傻子，怎敢讲这种话。”
“喔......那是苏家的小少爷，苏言喻。虽然只有G级，可他哥哥们都宠得不行，一出手不只是防御装备，连武器都有，那助理就是他派来的B级异能者充当保镳。”
“还有还有，小少爷是蔺队的忠实崇拜者，还曾对蔺队示爱......”
这时，蔺灼策忽然补了句：“我对他没有任何意思。”
没人回应。
牧夜煦以为他在跟闵肃年说话，但一抬头，就对上那双过分真诚的眼睛。
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迟疑地回道：“我......知道了？”
蔺灼策满意地点点头。
“一个狐媚子，也想用脸吸引蔺哥哥......”
偏偏那恼人的声音，更大声了。
牧夜煦再度望过去，小少爷还不忘愤愤不平地瞪了他一下。
助理连忙对牧夜煦点头哈腰。
牧夜煦收回视线，安静地跟在蔺肃年身旁。下一秒，他感觉体内有什么东西涌上来。
他从容地抽出手帕，轻轻拭去嘴角血色。
没管那上面的鲜血，又把染血的手帕对折，重新收入口袋。
忽然——
“我的脚！我的脚没有感觉了。”苏言喻的尖叫声猛地响起。
他一手死抓着助理，一手颤抖指着自己的腿。
他的小腿自脚底一路到膝盖附近，呈现一片骇人的紫黑色，就如同长时间被封在冰块里，肌肉全都坏死。
他的脚边，还散落着未融化完全的冰渣。
闵肃年看了一眼，便轻拍牧夜煦的肩膀，温和地说：“小朋友，火气别这么大。”
牧夜煦含笑道：“老先生说笑了，我可没火气。”
闵肃年叹了口气，沉吟片刻，才说：“小牧，，你的毒还没解。若是继续这样动用异能，对身体伤害极大，而且是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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