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花园内,鲜花开得正是鲜艳的时候,小虫子欢快地叫着。廊下挂着一串串风铃,随着微风的吹拂而发出悦耳的响声。与此同时还有书桌上纸页翻动的声音,只是椅子上却不见了人影,唯余些许温度。
一个挽着袖子裤脚的少年正蹑手蹑脚地在花园中穿梭,不知道在寻找着什么。他的年龄不过十二三岁,正是玩乐的年纪。模样也甚为惹人,纤细的小臂透着一股子病态的苍白,然而脸颊却因紧张激动而透露着一股子红润。
一粒小石子从天而降,冷不防砸在他的头上。
“哎呦!”
他禁不住叫了一声,捂着脑袋左右张望。
“不好生读书,反倒在此玩乐。”
一道极其慵懒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少年抬头,只见一个身着紫色紧身衣的女子侧躺在墙头之上,支着脑袋,唇角微勾。
不是叶袭宸又是谁?
“你这么不成器,小心我告诉你皇姐。”
叶袭宸从墙头一跃而下,少年吓得拔腿就跑。她一个跃步跳至少年的身前,少年立即转身。叶袭宸伸手扯住他的后脖领,任少年如何挣扎也挣脱不得。
“花、疏、叶——”叶袭宸一字一顿叫出了他的名字,戏谑道:“被我当场捉住还想跑?”她把花疏叶扯到自己面前:“你跑得了吗?”
花疏叶低着头小声道:“我知道跑不了。”
“知道跑不了还跑?”
花疏叶硬气道:“总得试一试。”
“现在知道结果了吧。”
花疏叶耷拉着脑袋:“知道了。”
“知道了就随我去见你皇姐去。”叶袭宸轻笑一声:“上次你就不好生读书,偏你皇姐那段时间忙得厉害。如今她空出时间来了,今日定要狠狠罚你一顿。”
“……”
花疏叶认命般地垂下手臂,缓缓地将撸起的衣袖整理完整。
叶袭宸狡黠道:“不过你若是求我一句,我可以考虑放你一马。”
花疏叶眼中燃起希望的小火种,然而还没等他开口求人,一道严厉的声音便从身后传来。
“你们打算让我放谁一马?”
叶袭宸与花疏叶俱是一惊,他们不约而同地回过身来,却见花疏玉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他们身后。
花疏玉双手负在身后,神色凝重,视线在他们两个的脸上转了一圈,慢吞吞开口:“你们两个混在一起,又在准备什么精致的胡闹?”
“阿玉……”叶袭宸弱弱开口:“我们……”
“阿宸。”花疏玉脸色阴沉:“花疏叶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
叶袭宸有些委屈:“我没有。”
“皇姐,阿宸姐姐说要带我去捉蝈蝈。”花疏叶面不改色道:“还说要我给她找几个长相可人的小太监,供她观赏。”
叶袭宸难以置信:“好你个小叶子,你居然污蔑我……”她着急向花疏玉解释:“阿玉你听我说,其实是……”
“皇姐,你知道的。”花疏叶打断叶袭宸的话,平静道:“我自小听你的话,若不是阿宸姐姐蛊惑,愚弟怎么敢?”
叶袭宸咬了下唇角。
花疏叶将他们两人的神情尽收眼底,“好了,你给我念书去。你,跟我来学古琴。”
最后一句是对叶袭宸说的。
叶袭宸立马叫苦:“我宁愿让你在我身上刺十几个窟窿,也不学那风花雪月的玩意儿。”
“多学些东西对你有好处。”
花疏玉的口吻不容置疑,且已经叫人搬来了古琴,就在花疏叶的书桌前不过几步远的位置。正巧在花丛中间,各种花朵的芳香钻入鼻中。
花疏玉硬把叶袭宸按在古琴前,叶袭宸几欲起身,都被她按回去。她叹了口气趴在古琴上,“请长公主斩了我吧,臣虽死无憾。”
花疏玉轻轻挑眉:“叶将军乃我朝中栋梁,本宫又岂会轻易斩你?”
叶袭宸笑嘻嘻地讨饶:“既是朝中栋梁,长公主今日可否放我一马?”
花疏玉俯下身,温热的唇角发出冰冷的话语:“绝无可能。”
叶袭宸只能作罢,手胡乱地拨弄着琴弦。刺耳的声音乱七八槽地冲出来,周遭的花瓣都被惊掉了一地。犹如风卷残叶一般,叫人听了阵阵发颤。
花疏叶原本就看不进去书册,如今更是心烦意乱。
花疏玉连连摇头:“你这是故意的。”
叶袭宸抿着唇不说话,就差把“我是故意的”五个字写在脸上了。
花疏玉叹息一声,一撩衣袖坐在叶袭宸的身后,双手覆在她的手背上,带动着她的手指拨动琴弦。
叶袭宸如触电般回头:“这是作甚?”
“本宫亲自教你。”
在花疏玉手把手的亲自教授下,一首极其舒缓的曲子徐徐从叶袭宸的手指下流出。
花疏叶轻闭双眼,沉醉其中。倏然间几个匆忙沉重的脚步声在耳边响起,夹杂着几句模糊不清的话语,甚是烦人。
“皇上性命当真无忧?”
皇上?
父皇的身体已经一日不如一日了,梁王蠢蠢欲动,皇姐日夜守在床边,尽心尽力。
“只是误食了发物,臣已经开了方子。”
发物?
父皇不是听信那些道士的花言巧语,进食了大量丹药才导致身体日渐虚弱的吗?
这人怕不是个庸医吧。
自古庸医害人,他可不能坐视不理。
“摄政王,皇上的手指方才似乎动了。”
摄政王?
他紧皱眉头。
父皇虽然早已不复往日的英勇神武,但是对于朝政他一向是紧紧把握在手中,绝对不容许任何人染指。就连太子皇兄他都诸多怀疑,更何况是立摄政王?
“摄政王……摄政王……”
太医秦陵正在翻看皇上的眼皮,倏然间见皇上唇角翕动,仔细听清了才道:“摄政王,皇上似是在唤你。”
“……”
隔着半边银色面具,秦陵看不清摄政王的神情如何,但感觉似是怔愣了片刻。她心中复杂,正想悄然退出去之时,却被唐锶谐叫住。
“皇上生死未卜,你到何处去?”
语气极冷。
自然是退出去给您机会对皇上下手。
秦陵对朝中皇上与摄政王之间的明争暗斗早有耳闻,今日皇上误食发物,想来也是摄政王的手笔。
只是这个佞臣似乎还要做做样子。
如今屋内除却皇上,只剩她与摄政王二人。他自是不想做弑君之人,否则早在两年前杀入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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