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上了马车,齐璎的眼圈还是红红的。由于刚才有点用力过猛,身子还会偶尔一抽一抽。
但她心情极好,觉得自己相当有细作天赋。
等回了空蝉阁,得问问镜首能不能将她调去映月池。
一转头,看凌青在打量自己,齐璎用手捶了一下他胸口:
“夫君,刚才表现很好嘛!谢谢啊!”
凌青眉头紧锁,一时不作声。
齐璎倒没在意,心里盘算着接下来还有多少个高官皇亲的老婆,估计都能如法炮制……
凌青突然出声:“夫人,你身为官媒,是师从何人?”
!齐璎突然瞪大了双眼。
她记得来之前师父说过,北池国的官媒数量是固定的,官媒大多以师父传徒弟的形式,将官身传下去。
齐璎的师父是谁来着……
齐璎想破脑袋都没想出来。
完蛋,忘记了!
齐璎心虚反问:“你……你问这个做什么?”
“突然好奇。”
齐璎悻悻地瞥凌青一眼,大脑飞速旋转起来。
要是答不出师父的名字,是不是真的有点夸张……
有了!
齐璎赶紧正色道:“我随师父姓,我师父也姓齐。”
“闺名为何呢?”
面对凌青灼灼的目光,齐璎慌得不行,只能庆幸有幂篱隔着。
齐璎把心一横,胡乱答了个名字:“齐实。”
凌青等了两秒,才意识到她说的不是“其实”,是名字。
“哪个shi?”
“老实人的实。”
凌青微微点头,将脸随意地转向窗外,似乎刚才真的只是好奇,随口一问。
蒙混过关了……齐璎松了一口气。
到了镇国公府,赵姨娘在后院笑着迎接齐璎:
“怎么样?武昌侯人还好吧?”
齐璎心情大好,脱口而出:
“好啊!可好玩了!”
凌青却警惕地瞥了赵姨娘一眼,一把揽过齐璎:
“不劳您费心。”
赵姨娘本就勉强的笑容更是僵在了脸上:
“好就好……哈哈。”
齐璎一边被凌青半强行地拖着,一边回头看赵姨娘,热情地喊:
“姨娘,常来玩啊!”
赵姨娘更是从牙缝里回答:“欸!”
齐璎觉得赵姨娘好像牙疼,想停下来关照她一下。
没想到赵姨娘再没看齐璎一眼,直接走了。
直到凌青放开齐璎,齐璎才埋怨:
“你对赵姨娘也太失礼了吧,她刚才都伤心了。”
凌青一扬眉毛,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她?伤心?”
“是啊,她刚才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噢。”凌青思索了一下,点头,“她今日倒应当真的伤心了。”
看凌青赞同,齐璎于是开始教育:
“是吧!所以你对你姨娘好一点,她也很可怜的。”
凌青这下彻底站住了:“她有何可怜?”
“和你那个爹一起生活,不可怜吗?”
“笑话!她一介金服,能入我国公府为妾,已然是飞上枝头!可她非但不知足,竟还痴心妄想,欲夺主母之位,对我母亲取而代之!”
凌青抿了抿嘴,压抑怒火:“有何可怜可言?”
齐璎闭嘴了。
她倒不是没法反驳,只是觉得真是和北池人讲不清楚。
——你母亲的地位自然无法撼动,可镇国公夫人只是一个名头。
只有镇国公夫人才是你母亲?
别人当了镇国公夫人,就对你母亲取而代之了?
什么逻辑!
我原本还有夫君呢,你现在当了我夫君,也没有对我原本的夫君取而代之啊!
以及,不仅“和你爹”一起生活很可怜。
和北池人一起生活就是很可怜啊!
你们北池女人怕不都是受虐狂,但我们南炽女人是真的忍不了一点。
齐璎在心里疯狂吐槽。
凌青很快冷静下来,却似乎想到了什么:“我问你,你为何要撺掇舅父与他夫人和离?”
齐璎脱口而出:“因为要让舅母自由啊。”
凌青嗤笑一声:“自由?
“如此让女子离了男子,就是让女子‘自由’?”
“当然。”齐璎答得干脆,“你也不看她在武……在舅父那里多憋屈啊!
“趁早离了自己独美!”
凌青听罢只是摇摇头,转身匆匆离开了。
齐璎一个人站在原地,莫名其妙。
齐璎不仅全须全尾地从武昌侯府出来,还把武昌侯夫人带走了的消息,别说震惊赵姨娘了,简直震惊全京城。
至于和夫人和离的原因,武昌侯府中人皆闭口不言,只说夫人不守妇道。
可身为京城夫人楷模的武昌侯夫人究竟是怎么突然不守妇道的呢,无人能知。
只有武昌侯对齐璎赞不绝口,皆道正是这“朝京第一官媒”帮助他看清了夫人真面目,手段了得。
齐璎名声大噪,甚至无人敢指责她竟敢犯万物教大忌,行和离之事。
武昌侯在家闭门不出了一个月,据说是因为忧伤过重。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至于那日的武昌侯府究竟发生了什么,估计将成为永恒尘封的秘密了。
*
第二日的午后,风和日丽,日头毒辣,将镇国公府黑白的墙面晒得燥热。
齐璎在这艳阳高照之际,鬼鬼祟祟地摸到了镇国公府的别院。
虽然对于上次被打事件,齐璎还心有余悸,但是此行与她任务名单上的一个名字有关。
叶晚。
这是名单里的最后一个名字,但却没有应有的年龄、身份、住址等等详细信息。
她原本想着能不能向凌青打听打听,没想到昨晚凌青听了双眼发亮,却根本不回答,又匆匆出门去了。
而奉碟似乎在一旁欲言又止,待凌青离开后,齐璎才从她那里支支吾吾地打听出模糊的信息。
“她与大少爷……”
然后再往下问就跪了。
……齐璎真是后面也给她跪了。
不过这些信息也足够齐璎运转她聪明的大脑了。
大哥与女子……
侍女与凌青讳莫如深的态度……
上次他们露出这副奇怪的表情,就是木服女子出现的时候。
这不就成了吗!
一旦想通其中关节,齐璎冷静分析,发现那晚还是有不少疑点的。
比如,为什么她好像认识她?
为什么没真把她掐死?
明显就是装疯卖傻,传递信号嘛!
所以——那木服女子就是叶晚!
被组织配给了凌青的大哥,但在凌青大哥死后,为了偷懒不营业,只能装疯卖傻。
也因此组织没了她的具体消息。
齐璎对自己得出的结论相当笃定。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呀!
齐璎敲响了别院的大门。
意料之中的无人应答。
齐璎警觉地看向四周,看一时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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