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6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圣津市最尊贵最有钱的北灵杜公学就这样差点儿被学生们一锅端了，谁敢信啊！凭我这挺秀的鼻子，灵敏的嗅觉，我敢肯定这绝对是教育时政大爆新闻，不行，我得联系小报记者，把这一手资源卖给他们，好赚个零花钱。”
傅丝一从大楼里出来就听见一道声音高声嚷嚷，随后映入眼帘的是那一头熟悉的金黄色秀发。
傅丝脚步一顿，开始往后退。
“——Honey！是Honey啊！傅丝甜心！怎么这么巧，我们就在这里相遇了！一定是缘分吧！Honey~”
傅丝想逃，但来不及了！他眼睁睁地看着那头夸张的秀发在空中飘扬，离他越来越近，连周围空中都带着浓郁扑鼻的香气，腻的他鼻子严严实实。
“秦……”他下意识地躲在了秦阗的后面。
伊莱尔紧急刹车，鼻尖再往前一寸就能碰到秦阗的肩膀，但好歹是刹住了。
他仰头往上看，消失的领带，解开两颗扣子的衬衫，挽到手肘的袖口，露出的小臂修长肌肉紧实，衬衫下摆还有疑似灰色尘屑……
打过架了，百分之百打过架了，还是疑似凶狠地压着对方打，打得对方没有丝毫还手的能力。
伊莱尔谨慎地往后退了两步，“会长，你们遇到了什么？难道是那些没脑子的傻逼惹到你了？不可能啊，那些没脑子的只知道跟着人多的地方走，跟丧尸一样根本没有自己的思想。”
“阿嚏——”
“阿嚏——”
“阿嚏——”
秦阗还没有说话，躲在他身后的傅丝被香气熏得连打了个好几个喷嚏。
秦阗蹙眉看向伊莱尔，“你以后能不能少喷点香水？”
伊莱尔：“啊？可是我之前都喷啊。”之前你都没说什么。
罗佳将人拉到一边，给他绘声绘色讲了一遍傅丝被抓，他们家会长拳打同班同学，脚踹吸毒人员，然后从天而降英雄救美的勇猛事迹。
伊莱尔：“啊？什么？？我的Honey竟然被抓了，那个吸毒的贱人竟然还是个潜在精神病、他竟然还想吃了我的甜心，凭什么？！我都没有吃过！”
罗佳：……
重点是这个吗？啊，重点是这个吗？！
重点难道不是傅丝一不见他们会长就急了的表现吗？！
罗佳：“……说真的，其实我也很好奇，为什么那些神经病都说傅丝的血很香？性心理倒错也有可能，但我更倾向于是他们的鼻子长得跟别人不一样，是基因问题？还是嗅觉发达？还是说他们其实都是吸血鬼。我觉得很有研究价值，到时候兄弟给你挂个一作……”
……
……
罗佳挨了一锤，伊莱尔挨了一脚。
力道有些重，伊莱尔揉了揉自己的小腿，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说正经的，你们不感觉这次混乱似曾相识吗？”
他这话一出口，除了傅丝其他人都似乎想到了什么。
“那是几年前的一场暴乱。”秦阗向傅丝解释，“在无制服日的晚上突然无理由的发生了一场大型群殴，当时一大半的人都加入进去，死伤无数。事后警察介入却发现这些互相群殴的人没有新仇旧怨，甚至有些都不认识。”
傅丝点头：“确实跟这次很像。”
伊莱尔小腿还在隐隐作痛，不敢再造次，只能通过说话间隙偷瞄几下傅丝，被惊艳到，再装作若无其事，再偷瞄……
傅丝：……
傅丝不动声色地又往秦阗身旁站了站，秦阗身高腿长，背脊挺直宽阔，正好借此挡住视线。
秦阗注意到了两人之间的小动作，但只瞥了眼伊莱尔，没有警告也没有阻止。
傅丝：“这两次事件是不是背后都有什么推波助澜？”要不然也太，不正常了点。
秦阗：“有，但也只是一点火星的作用，真正让火烧起来的是他们自己。”
北灵杜动作很快，外面的混乱已经平静了下来，所有学生都被打成了原形，管你是什么身份都被绑住手前后串成一串，被校警“吧嗒——吧嗒——”的拖着从他们面前走过，一个个像是临刑的监狱犯人。
“我也没干什么，就是跟着人流一起走了走，喊了几句话而已，不至于吧？！”
“对啊，就是！那么多人都喊了，为什么只抓我们？”
“我看别人都在抗议，我也跟着一起了，真的没有什么别的原因，真相就是这么简单，你们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了。”
“法不责众！！B区一大半的人都参加了，既然你们不能抓住所有人，那也应该把我们放了，要不然有什么公平可言，我要起诉！”
……
大多数学生都是不服的，嘴里骂骂咧咧的其实他们自己也没有搞明白，为什么自己莫名其妙地就加入抗议了。
“群体心理。”秦阗说道：“社会心理学的分支，意思是当个体进入群体之中，个体意识减弱，行为、情感和思维模式易受群体影响，情绪化、从众性增强以及理性判断减弱，很容易做出在单独情景下不会出现的行为。所以，群体活动往往伴随着大规模暴乱，群体冲突的社会行为。”
罗佳跟在后面做注释：“出自1985年G·邦特《群众心理学》”
傅丝对比了这两次的规模，发现，“第一次的后果似乎要比这次的严重。”
秦阗点点头，“上一次发生在无制服日的晚上，那个时候学校一大半的人都戴着面具或者做了其他装扮，这个时候一旦进入群体之中，会比不蒙面更快的失去个体意识，变成完全匿名性。去个体化之后，道德感、理性、责任将全部丧失，在各种暗示、感染下极易表现出冲动、凶残的反社会行为。”
“稀奇的是，在面具、装扮取下之后，他们选择性忘记自己所做的一切，转眼就恢复了正常，看起来倒像是个人。”
“总之，两次暴乱手法相同，第一次的手段看起来要比这次高明一些，但也高不到哪里去。”
“第一次的目的可以说尚不明确，但这次，很明显……”秦阗说这话时候面朝傅丝，跟着那双绿色眼睛一起对着他的还有从那形状流畅的薄唇……中吐出来的两个字，“是你。”
随即，秦阗像是知道傅丝在想什么似的再次开口，“夏普·贝尔太蠢了，她都蠢到现场动手，不会想到去策划这种事情。吸毒的人，虽然会兴奋，但意识不清，出现幻觉，相比策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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