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眠的心脏猛地漏了一拍,她有些警惕地看向谢淮,不知道此时应该否认还是……
谢淮看着花无眠难以掩盖的紧张神情,心中起了逗弄的心思。
“你知道煜王府给的赏金是多少吗?”他勾了勾唇看向花无眠,好似不放过对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
茶杯里的水晃了一下,几滴滚烫的茶水溅在花无眠的手背上,她却跟毫无反应一样。
“从起初的三百两白银加到了五百两白银,啧啧啧,”谢淮摇着头感叹道:“寻常百姓活一辈子都挣不到那么多银子。”
谢淮的这些话让花无眠心中升起忐忑,一股晕眩感猛地袭来,让她几乎要抓不住手里的杯子。
他难道要拿自己去换白银吗?
这个念头让她浑身的血液都往一个地方冲,四肢百骸窜过一阵难以言喻的寒意,可心底深处却又有一个地方被这滚烫的消息烧得发疼。
花无眠的内心在不断纠结,她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就是说说而已,”谢淮像是才想起来,补充了一句:“还有啊,现在全天下通缉一个叫刘斯的瘸腿男人。”
他看着花无眠细微的反应,将一切尽收眼底。
“看来你并不意外。”他身体前倾,刻意压低了声音。“孟煜城的网在收紧,迟早会查到这里。而另一边……”他顿了顿继续道:“弄丢了一张重要图纸的人,他们的刀,也已经快要递到你的喉咙口了。”
花无眠猛地抬头,图纸?是那张药方!被春儿丢掉的那张!
它到底是被哪方的人给捡到了?!
“我的庇护,不是无限的。”谢淮的目光变得锐利,“你安全地住在这里养育你的孩子,而我,也需要得到我应得的回报。”
巨大的压迫感从四面八方涌来,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一边是孟煜城天罗地网般的搜寻,另一边是风满楼不死不休的追杀。她和三个嗷嗷待哺的孩子就像是暴风雨中的一叶扁舟,到底该让他们何去何从?
可预想中的崩溃和恐惧没有到来,在极致的压力下一股奇异的清明感反而从她心底升起。体内那丝微弱的神力仿佛被激活,让她混乱的思绪变得清晰。
她不能再坐以待毙,也不能再将希望寄托于任何人。
“回报?”花无眠迎上谢淮审视的目光,第一次在他的面前露出了锋芒,“好,那我们就谈一笔真正的交易。”
谢淮的眉梢挑了一下,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
“你以为风满楼是什么?一群拿钱办事的**?”花无眠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你错了。他们是一把刀,一把属于北狄拓跋氏的刀。他们的根在北边。”
“你想对付他们,只杀几个**就像砍掉杂草的叶子,春风一吹就又长出来了。”
她看着谢淮一字一顿地提出自己的条件,试探道:“想要真正地重创他们就要断了他们的根。他们为北狄做事必然有隐秘的物资通道。比如,炼制兵器的特殊矿石,配置独门**的稀有药材,甚至是……走私的战马。”
“谢公子,你的生意遍布天下,你的手能伸那么长,查到这些见不得光的交易吗?”
水榭里只剩下风拂过水面的哗哗声,谢淮慢条斯理地将那壶已经泡过一次的茶水倒掉,又提起另一壶滚水冲了进去。
“你的提议很有趣,但是你怎么敢这么确定那位拓跋大人就一定是北狄的人?”
花无眠吞了吞口水,她其实也不敢百分百确定,只是在曾经与孟煜城相处的时候,也会偷偷观察他处理政务。
“我自然是有我自己的消息渠道,”她有些心虚,只是想用这个赌一把。
谢淮将一杯新沏的颜色更深的茶汤推到对面,“我会让人去查。”
花无眠将茶往前推了推,“不喝了,”茶水喝多了老上茅房。
等到她回到自己栖身的别院后,第一件事就是将院门从里面死死闩上。她背靠着冰凉的门板这才敢大口喘息,方才强撑的力气仿佛被瞬间抽空。
摇篮里三个孩子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听到声音咿呀咿呀的挥舞着小拳头。
看着可爱的三个孩子,花无眠想:不能再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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