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徹被一片浑浑噩噩包裹着,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孟家老宅的。
带着面具扮作侍卫的刘斯早已在马车前等候,孟徹在看到刘斯时,混沌的脑子总算清醒了些。
“废物!”他双目赤红猛地扯住刘斯的衣领,低吼道:“刘小不是你的人吗,你不是说没问题的吗?!”
孟徹的样子就像发了疯一样,刘斯抓住他的手腕,赶忙出声提醒:“老爷,现在还是在外面呢。”
孟徹冷静下来,他松开刘斯的衣领,目光在周围流转一圈,生怕方才的那句话让人偷听了去。
“刘老瘸,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狗东西,等着回府再跟你算账!”
孟徹踉踉跄跄地爬上马车,车帘落下的瞬间,刘斯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领,脸上强撑的镇定土崩瓦解。
刘斯跟着他一起上了马车,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眼底是出奇的平静。
“老爷你放心,他已经**,**是不会开口说话的。”
刘斯的这句话像是冷水一样浇在孟徹几欲喷发的怒火上,他喘着粗气瘫坐回软垫上,脑子里乱成一团麻。
孟煜城最后那个眼神,那句无声的口型,就像是赤裸裸的威胁一样。
“他知道了,他肯定什么都知道了!”孟徹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恐惧,“他一直在装病,他挖了个坑等我跳进去!这个小畜生,心机竟如此深沉!跟他那个**爹一模一样!”
刘斯的眼神幽深,他出声劝慰:“老爷,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刘小虽然**,但孟煜城肯定不会就此罢休。我们必须尽快想好对策。”
“对策?还有什么对策!”孟徹猛地抬头,恶狠狠地等着刘斯,“我们已经打草惊蛇了!下一个死的很有可能就是我!”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连连摇头。
“不行,这几天我还是避一下吧,绝对不能再往枪口上撞了。”
这两天倒是安稳,神树结花苞,天降祥瑞于煜亲王的这个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京城。
茶楼酒肆,街头巷尾,全都在议论这件事。说什么的都有,有人说煜亲王是真龙天子命格,得神明庇佑。有人说那新过门的冲喜王妃是福星下凡,旺夫旺家。更有人把孟徹在老宅那桩事件添油加醋地传了出去,说他狼子野心,趁着侄儿病重就想谋夺兵权,结果被天降祥瑞当场打脸,简直是丢尽了孟氏一族的脸面。
皇帝听闻此事后龙心大悦,他本就倚重孟煜城,如今又添上这层祥瑞,更是让他觉得自己的眼光没错。
于是当即下旨赏赐金银绸缎无数,还特意派了御医,带着最好的补品去煜王府探望,美其名曰为王爷调理身体,实则是向所有人表明自己的态度:煜亲王,还是那个他最信任的国之栋梁,谁也别想动歪心思。
皇宫——永和宫。
贵妃娘娘正有些烦躁地拨弄着手里的鎏金护甲。
她今日的心情很不好,前几日她宫里一个手脚还算利索的宫女不知怎么就想不开投了井,秽气不说,还让她在皇后面前落了口实,导致她被训斥了一顿。
“娘娘,您消消气。”心腹嬷嬷一边给她捶着背,一边劝道:“为个奴才气坏了身子不值当的。”
“本宫气的不是这个!”贵妃猛地将护甲拍在桌上,“本宫气的是,那宫女死得蹊,总觉得这事儿不对。还有本宫前几日新得的那支凤血玉簪也不见了,偏偏就是她死后才发现的,你说巧不巧?”
就在这时,一个小太监在门外通报,说是有个仆妇求见,说是捡到了贵妃遗失的簪子。
不多时,一个神色惶恐的仆妇被带了进来,她跪在地上双手高高捧着一支晶莹剔透的玉簪。
“奴婢给贵妃娘娘请安。”仆妇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这簪子是在何处寻到的?”贵妃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她。
仆妇吓得浑身一颤,磕磕巴巴地回道:“回,回娘娘,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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