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被轻轻敲了敲。在得到了门内的许可后,医务室的大门缓缓打开了一条缝隙,从门外探进来了一个银白色的脑袋。
是中岛敦。
中岛敦在看清楚了眼前血呲呼啦活像是凶杀案的现场后,他不由得露出了一个牙酸的表情。
因为社医与谢野异能力的特性,侦探社的社员们难免恐惧于被与谢野治疗这件事。
当然,这只是出于对异能力特性的生理恐惧,他们本身对与谢野并无意见。
……虽然有时候与谢野在这一方面会很恶趣味。
比如说桀桀桀的大笑然后背着灯光举起电动锯,一副杀人变态狂魔的模样恐吓被束缚在病床上瑟瑟发抖的受伤社员们。
但这一次和他们之前的不同,医务室内再一次一片狼藉,中岛敦甚至看见了被硬生生绷断了的束缚带。
介于侦探社的主力成员全都是异能者,其中不乏异能方向是强化身体力量方面的异能者,中岛敦自己就是这一类。
因此这些束缚带都是挑选最牢固的,质量最好的类型。
从断裂的束缚带上,可以见得赭发青年的挣扎之剧烈,以及对方顽强的生命力,还有可怖的肉.体力量。
按照常理来说,在接受过与谢野的治疗后,反应最大的会是被治疗者本身。
没有被治疗的健康社员和与谢野,都会对完好无损的前患者们露出不带恶意的嘲笑。
在这样的氛围之下,他们更加爱惜自己的身体,不会仗着有与谢野的能力便肆无忌惮的透支自身。
但不知为何,眼下的情形却像是掉了个个。
原本应该反应很大的赭发青年倒是适应良好,没有众人设想当中的受到精神创伤后脆弱不安的姿态。
赭发青年出乎所有人预料的坚强,在意识到自己现在非常安全,身体也非常健康后,他立刻放松了下来。
赭发青年以最快的速度重新掌控了自己身体的控制权,虽然不太习惯,但总体而言适应良好。
他甚至还懒洋洋的打了个哈切,神情很是惬意。
帮忙给赭发青年擦拭身上脸上血渍的与谢野神情怜惜,手上的动作也格外温柔。
刚才说什么也非要挤进医务室的江户川乱步面色沉郁,他看着自己空荡荡的双手发呆。
坐在另一侧的太宰治面上的神情也是不逞多让的难看,他动作慢吞吞的擦拭溅在自己面颊上的血渍,眼神又凉又暗,这是中岛敦从未见过的模样。
中岛敦语气弱弱的询问,“那个,需要我帮忙打扫卫生吗?”
中岛敦的话驱散了医务室内诡异的气氛。
江户川乱步没有反应,他皱着眉,似乎在思考什么事情。
倒是太宰治重新扬起了那张不正经的笑脸,“那就拜托你了,阿敦!”
*
因为医务室内从赭发青年口中窥探到的只言片语,江户川乱步对赭发青年的过往有了更加详尽的猜测。
而这个猜测所指向的方向,自然是港口黑手党目前的现任首领森鸥外。
那一天赭发青年所说的关键词指向性太强,就连与谢野也回忆起了那一段于她而言不算美好的过往。
先前说过,与谢野曾怀抱理想和热血,一头扎入军队当中,成为了能够和死神抢人的‘死亡天使’。
那个时候的与谢野是为了救死扶伤的心中理想,可将与谢野带入军队的森鸥外却没有与谢野如此单纯。
可以说,不死军团的最终惨剧,是由森鸥外一手促成的。
或许在属于赭发青年的世界里,对方也曾被森鸥外发现才能,然后骗去军队里当耗材。
从治疗中赭发青年的反应中来看,对方对这一份痛苦的记忆是这样深刻,以至于在十多年后的今天仍旧对请君勿死这个异能怀有创后应激综合征。
这一次不止是与谢野,社员们都对森鸥外的恶感更深几分。
连带着对森鸥外统领的港口黑手党也更添不喜。
不久后,负责出门采买物品的社员镜花带回来了特别的东西。
社员们围在一起谨慎观察。
那是一份看起来很普通的文件,可里面的内容却不同寻常。
镜花只是简单的阅读了两行,就察觉到了不对,于是她紧急中断采购,连忙将这个文件带回了侦探社。
依据镜花所言,这些东西是一个小孩跑到她面前硬是塞给她的。
太宰治想要询问更多细节,“那个小孩长什么样?你认识吗?你有没有问他为什么要把这份文件给你?”
镜花却摇头,她大致描述了一下小孩的样貌,随后道:“我不认识他,但我有问对方为什么要给我这个,那小孩说,这是一个大哥哥给他的,说让他帮忙转交给我,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好心的帮忙做事。”
太宰治又问:“那你有没有问那个‘大哥哥’的模样?”
镜花有些不好意思,“这个我没有问,太宰先生。”
太宰治不说话了,而是作出一副思索状。
江户川乱步看了一眼太宰治,江户川语气肯定,“这东西不是给你的,小镜花,这是给侦探社的东西。”
众人惊讶,“给侦探社?”
如果想要委托侦探社,直接到侦探社来找他们便是,可对方却不是如此,而是费尽周折的通过小男孩和镜花这两个媒介,将这一份文件传递到侦探社。
对方如此行事,必定是有不能露面的缘由。
这个藏在幕后的家伙也不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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