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酌雪的睡眠质量一向很高,生物钟稳定,极少因为别人说话就从梦中惊醒……除非那说话声不是响在耳边,而是响在脑子里。
电子音强硬入侵他的梦,机械中带着诡异的兴奋:【叮~恭喜宿主绑定“卖腐大师系统”,今天起和你的所有队友开始卖腐吧!】
卖腐?
鹤酌雪有些茫然,只依稀记得刚入团时,公司那边经理苦口婆心地对蒋寻说过这个词,什么“男团不卖腐,不如回家种红薯”之类的。
蒋寻指着经理的鼻子,痛心疾首:“他还没成年啊你就让他卖,你是人啊?”
当时团里没成年的就只有鹤酌雪,蒋寻是在替他说话。
不好的事情蒋寻一向会帮他回绝的,所以“卖腐”是只有成年后才能干的坏事。
他心下有了计较,抗拒道:“我不要卖腐。”
电子音冷酷无情:【您没有拒绝的权利。】
鹤酌雪:QAQ
这系统似乎能读取他的心声,鹤酌雪在心里敲下这三个字母,它再开口,电子音竟然放轻了些:【请注意,在您达成“卖腐大师”成就之前,您会每天刷新在卖腐值最低的队友床上。
当前卖腐值排名:
楼弛:50
谢辞慎:45
颜谡:30
纪时珩:10】
好长一段话……
鹤酌雪残存的睡意也没了,大脑全速运转尝试理解——系统的意思是,在他完成成就之前每天都会在别的队友床上醒来吗?
那他现在在谁床上?
这时鹤酌雪才发现身下床单触感不太对,好像没有他床上的滑和软,也不够香。
他内心挣扎了下,悄咪咪把眼睛睁开条缝,从狭窄的视野里窥见一张和他正对的脸,赫然是他昨天才得罪过的死对头大魔王纪时珩!
这是什么恐怖片吗!
鹤酌雪飞快把眼睛闭起来,缓了几秒再睁开,还是纪时珩那张臭脸。
刷新失败。
同时鹤酌雪还发现了更恐怖的一件事——他没穿衣服。
他错了,他以后再也不果睡了。
为什么系统把他送过来时不给他套一件衣服啊,这不是让他当变态吗QAQ。
【……】系统装死。
鹤酌雪欲哭无泪,事已至此,只能先想办法从大魔王床上溜走。
他小心打量着纪时珩,发现他没有睁眼的迹象,就开始小幅度的活动手脚,然后试探性掀开被角,把脚尖探出去一点。
动作时还一直盯着纪时珩,确定他没有睁眼的迹象才继续。
脚尖,脚背,小腿,大腿……因为过分紧张,探出的部位都死死绷着,线条流畅漂亮,雪白柔腻,在昏暗灯光下泛着大理石般轻盈的光泽。
直到半个身子都完美探出被子,鹤酌雪松了口气,在心里和系统对话:“他应该不会醒吧,感觉睡的比我都死。”
果然纪时珩才是猪。
系统:【……是的呢,您比他警觉。】其实它之前有试过用更温和的方法唤醒这位宿主,但是根本叫不醒,无奈只能直接在脑子里面喊。
但是这种事情还是不要让鹤酌雪知道了,免得伤了他的小心脏。
鹤酌雪有些得意,结果就是在准备把屁股挪出被窝时动静过大,床垫弹了一下……然后他就看见纪时珩睫毛动了两下,睁开了眼睛。
鹤酌雪直接僵住。
啊啊啊完蛋了纪时珩会不会把我当变态踹下床啊全果爬上死对头床这种事情怎么看怎么恶心吧!
他试图想个解释,但是发现根本想不到,于是只能颤颤巍巍又闭上眼睛,悄悄把腿往床下探了点——这样被踹下去时可以借点力,不至于摔得很痛。
然而下一秒,他被一只体温更高的手揽过腰,整个人滑进了纪时珩怀里,扑面而来的热气让人产生将要被闷死的错觉,耳边心跳如雷。
?
什…什么意思?
事情发展完全偏离预料,鹤酌雪惊得睁大眼睛,脑中一片空白连抗拒都忘了。
等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被牢牢钳进怀里,纪时珩还有越抱越死的迹象。
鹤酌雪整张脸被埋在他肩部往下位置,鼓起的肌肉膈得他生疼,憋气到快晕过去,不得不开口:“纪时珩……你放开我。”
把他往怀里按的力道一顿,他趁机飞快溜出去,抱着被角把自己缩进床边,可怜兮兮恶人先告状:“你怎么力气那么大?”
纪时珩突然被抢走一半的被子,表情空白看向鹤酌雪:
少年乌发凌乱,白皙的面庞因为恼怒而染上薄红,胸膛微微起伏着,猫眼瞪圆,在昏暗房间里也亮的不可思议。半露在外的肩头既白且薄,像玉也像瓷器,似乎极易打碎或者留下些印记。
纪时珩手掌似乎还残留着对少年皮肤的感知,比最昂贵的丝绸还要滑腻……他情不自禁又捻了捻手指,比脑子反应更快的是嘴:“我错了对不起。”
到底对不起什么他也没明说,鹤酌雪只当纪时珩是为那个拥抱道歉,趁着自己还占据道德制高点而他没反应过来,抱着被子就往床下跳。
溜了溜了!
然后脚底一滑,连人带被子一起摔在了地上,还把纪时珩的魂给摔回来了。
“……”鹤酌雪又闭上了眼。
王维在吗,他有点相思了。
鹤酌雪再从被子里探出脑袋,看见的就是死对头各种情绪杂糅在一起的表情:“你为什么会在我床上?还……”
纪时珩抬了抬下巴,一切竟在不言中。
这下轮到鹤酌雪尴尬了。
“我…我梦游!”他眼一闭心一横,昂起下巴信口胡诌:“衣服是因为发烧太热了睡着睡着自己就掉了!我还要怪你昨天惹我生气才让我晚上那么热!”
然后也不管纪时珩信不信,被子往地上一扔就要往门外冲——被拉住手腕扯了回来。
纪时珩耳廓红透了,别过脸不去看这幅身体:“你就这样出门吗?”
鹤酌雪头上冒出个问号。
不然呢,你还要送我吗?
纪时珩一咬牙,翻身下床打开衣柜,看都没看甩了件衣服给他,冷声道:“穿着出去,别让人误会。”
“好哦。”能穿衣服总比光着好,鹤酌雪美滋滋背过身套上……就是有点大了。
鹤酌雪是团里最矮的,其他人都过了180,只有他是可怜的177。
估摸着他差不多穿好,纪时珩才转头,只见深蓝色T恤松松垮垮搭在少年身上,过长衣摆遮到了大腿根,颜色对冲下像被安稳放置在天鹅绒盒子里的珍珠,名贵珍稀,而鹤酌雪还在傻乐,一派天真似乎全然不觉得这样有何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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