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怎么样了?没事儿吧?”颜李氏关切问道。
白玉兰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没事儿。阿婆,您别担心了,他就是晕血,我爹掐了他的人中就醒过来了,这会儿已经无碍了。”
正常的声调说完,白玉兰又亲昵地歪头蹭了蹭了颜李氏脖颈窝,同时用只有她们俩能听见的声音补了一句:“正害臊装睡呢。”
话音未落,就招来颜李氏伸手拍打她的后背:“叫你嘴贫,口无遮拦。”
只不过,板起脸“教训完”孙女,她自己也破功了,双手捂着嘴,笑得肩膀一耸一耸的。
谁能想到,看起来很是粗糙的孟神医,竟然那样身娇肉贵,一进去屠宰间,一眼,只一眼,就被猪血吓晕了过去,真是没想到啊,真没想到。
次日,做好心理建设的孟荟,一大早就起来,准备跟着白家顺一起去逮猪赶羊。
昨天晕过去又醒来后,他躺在床上仔细想了一下午加一个晚上:
他给皮开肉绽血渍拉忽的病患止血,或者缝伤口时,是不晕血的。那么,看到猪血或者羊血,也应该不会晕的才对。
那为啥昨天会出现相反的结果呢?
很可能是因为,他平常见过的人受伤见得多了就习惯了,但是昨天上半晌见到屠宰猪羊的场景,因为是第一次见到正被拆解的七零八落的家畜肢体,所以就被吓到了。
一句话总结就是:因为他跟猪羊不熟啊。
等他终于想明白这一层,天色已经蒙蒙亮了,他就直接起来,开开门站在门口,等白家顺出来。
我了个乖乖,怎么又粗重的喘息声,隐隐约约从左前方传来?不会是有鬼吧?
孟神奇被自己的想法吓得一个哆嗦,转身就想逃回屋里,结果……
“神医?你咋起来这么早?也跑步吗?”一个小小的身影,在月光的映射下照在他房间门框上、墙壁上。
“呼~”原来是白玉兰那个丫头片子啊,吓死本神医了。
“跑步?这是干什么呢?”这是什么古怪的词语,不会又是她自己造出来的吧。
“对啊,您看,就像这样匀速跑,保持一个稳定的节奏,就是跑步。来嘛,一起吧,有利于强身健体哦。”白玉兰笑嘻嘻地上去,伸手就要拉起他一起跑。
孟神医虽然不高,还有些矮,但对一个不能正常发育的半大孩子来说,他还是高一大截的。
现在被白玉兰那个小不点拽着袖子,他也只好踉跄着跟着动起来,以免带累两人摔倒在地。只是,他嘴里却没忍住要纠正她:“强身健体应该练习……”
“八段锦对不对?”白云兰抢话道,“等我跑完就开始”。
于是,孟荟半信半疑地跟着白玉兰,绕着白家顺家的住宅和屠宰场的外围跑了一圈下来,最终停在屠宰场门口的空地上。
接下来,他真就看见白玉兰开始操练八段锦。
看一眼,啧啧,再看一眼,实在忍不住,他就开始纠正白玉兰的动作和姿势。毕竟白玉兰的八段锦,都是自己前世对着网络视频自学的,在孟荟看来,一个动作也没做到位2333333
经孟神医一指导,白玉兰才知道,原来,正确的八段锦练法,要配合呼吸去拉伸筋骨、肌肉和韧带,只有两者和谐,才能达到强身健体的效果。
之前她还真是一样也没做到,属于就是照猫画虎,只勉强描了个样子,中看不中用的。
于是,白玉兰学得起劲儿,孟荟也教得也尽兴,不止不觉天已经大亮,俩人都开开心心,又有点意兴阑珊地一起回主院吃早饭。
等到太阳升起老高,孟荟也没等到白家顺,他才得知今天竟然不宰杀猪羊,而是要去犁地。
孟荟顿觉兴趣全无,吃完早饭就打着哈欠回房去补眠了。
白家顺则带着白家三房的男丁们,除了追随爱情的白天,以及自家三个在书院读书的儿子外,三个兄弟加上光亮银三个侄子,六个人,加上自家的骡子,颜家带回来的驴,以及大哥家的驴,刚好两人一组,就在原先的菜园开始犁地整田畦。
去年中秋节的时候答应过兰兰和颜辉,要把这几块地预留下来种变色花的。
只不过三家的加起来也就一亩三分地差不多,兰兰说那些种子能种小三亩地呢。
不足的部分,去年秋收后他就在女儿挑选画好的地方,就在午后山脚林下那里,已经铲除过杂草,简单处理过了。
等这边的菜地犁好,就去那边,一天用不了就完事儿了。
不过,“兰兰,去年那一小块儿地不是种活了你的变色花吗?为啥不挨着那里整一块出来,反而重新找一块地呢?”
白家顺想不通,犁地的时候就问了一句。
“哦,那块地儿风水不好,去年是种活了,但是后来不是遭遇了暴风雨吗?
要不是小宝之前挖回家两棵,我和姑父还真不敢肯定,买的种子就是变色花种呢,也就不能下定决心种这花了。”
白玉兰看到一边干活的二伯和白银两个人,低头臊臊嗒嗒的模样,赶紧补一句,省得他们误会伤了亲戚感情:“二伯,小宝呢,他和我一样那么喜欢这花,咋不过来看看怎么种?”
“嗨,那皮猴儿,大清早就被村里几个小孩叫走耍去了,你别理他,省得找气受。”白家泰听侄女的话音儿,应是真的不介意,这才放下心来,狠狠吐槽一把。
不说还好,一说还真就出了事儿。
等他们把菜园整理好后,山林那边的腐殖土也整差不多一半了的时候,二伯娘胡一画面带焦急地匆匆过来找白家泰。
原来是小宝不见了,中午他也没回家吃饭,现在眼看太阳开始西斜了,她才开始担心起来,之前她家小宝从来没有这样过。
白家泰先怼她太惯纵幺儿了,怼完了才又指出:“能出啥事儿?定是跟村里几个孩子一起去玩儿的。”
但胡一画明显不相信,其他人又被白家泰阻拦去找,于是,白玉兰只好跑回家,让做饭的田巧儿,还有来帮忙的大伯娘,以及两个堂姐都先放下手里的食材,分头出去找小宝。
除了白梅被留在村里去挨家挨户找寻外,白玉兰和其余几人分头行动,沿着后山各个方向,沿着河流两岸顺流逆流两个方向,各一人去找寻。
白玉兰顺着自家门前的河流往上游去找,一路无人,只是快到山脚下时,灌木丛林多了起来,她走了一路浑身被汗水浸湿,就在河边蹲下,用河水洗一洗脸,喝两口河水润润嗓子,然后再继续往山上去。
好巧不巧,她就听见几个小孩子的声音从灌木丛后传来。
“钢蛋哥,我们真的不管他了?”
“怎么,你想去把他解下来跟咱们一起回家?”
“不,不是。”问话的小孩带着哭腔否定。
“你们到底还想不想再要好吃的零食,好玩的玩具了?”
“要!”几个声音一齐喊出来,声音大得连灌木丛后面的高树上的鸟群,都震得飞走了。
“既然这样,那就必须给他一个教训,不然以后他不怕我们了,怎么办?”
“那他要是,……要是,他下来以后,找他傻子哥打我们怎么办?”这是另一个小孩的声音。
“嗤~白俊那个傻大个,他……哎哟,是谁?”被叫钢蛋的说到一半,突然后脑勺被人用什么东西砸了一下。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很多像麻团那般大小的绿色球状物从灌木丛后面抛过来,纷纷落到他们的头上、身上。
很快,他们身上被绿球球砸到的地方就开始发痒,他们也顾不得去抓罪魁祸首,全都忙着伸手去抓挠了。
那个为首的钢蛋从自己肩膀那里,抓住一个的绿球球,拿到眼前一看,顿时吓得手一抖,那绿球球就从手心滑落掉在了地上。
然后,他整个人先是一跳,还没落到地上,就又直接斜着身子往地上扑去,接着,他便开始在草地上打滚,其他几个人被他们“大哥”的操作整蒙蔽了,一时竟然忘了继续互相抓挠止痒。
“大哥真聪明,快躺下,说不定是在草地上打滚止痒更快更方便!”一个自以为机灵的狗腿子喊道。
下一秒,地上便躺了一串四五个半大小孩,开始翻滚,很快,他们又互相撞到一起,随机发生争吵并开始叫骂……
“该!叫你们欺负人!”灌木丛后的白玉兰心里鄙夷,见状就捂着嘴偷笑着,赶紧提起裙摆,捏书捏脚,绕路到另一边往山上去。
没错,那个绿色的球状物,就是白玉兰就地取材,抓起来团成团,扔过去的。
那是一种藤蔓植物,这里叫做“勾勾獐”,是她来乡下后,跟着便宜娘田巧儿上山采蘑菇的时候认识的。
该植物有一个极大的特点:叶面上有很细很密很短的触须,一旦沾到皮肤,就会引起瘙/痒,甚至红/肿。
是以,第一次上山时,便宜娘就给她普及过,让她以后再遇到就躲远点。
刚才她一个十二岁的少女,还是那种从小体弱多病发育迟缓的身体,即使知道了这些熊孩子可能霸凌了自家堂弟小宝,她也不敢硬拼啊。
所以,情急之下,她只好脱下袜子,再戴在手上,然后去扯了好多段“勾勾獐”,搓成团,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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