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是染红了半边天的夕阳,风吹落叶一般,董糯扯着人家的大裤衩掉落在地面。
程鹭寻连裤带人,被她拽下来,他双脚落地时也微微趔趄了一下,运动裤下面的长款打底裤贴在腿上,勾勒出他劲瘦的腰。
董糯在刹那间凝了一眼,能都看他的腹部线条。
竟然没有一点赘肉,只有一层薄薄的八块“巧克力”,董糯到嘴边的“抱歉”二字戛然而止。
虽然不想承认,但这身材,真的是好,好到她都觉得丁珍豆说反了,这种干爹,女生倒贴钱也要把他承包了啊……
程鹭寻看了眼董糯绯红的脸色,抿了抿嘴唇,他黑着脸没说话,只是把外裤一提,“拔吊无情”似的走了。
长衣长裤的黑色打底,叠穿了三层,像极了斯文禁欲的贵公子。
可是没人知道的是——
衣物之下,从脊窝到腰侧,再到人鱼线,蔓延了一条深长、新鲜出炉的指甲刮痕。
而那个罪魁祸首,也完全不知情。
董糯上楼回了房间,一直纳闷程鹭寻怎么在浴室待了那么久。
她只不过扒了外裤而已,打底裤和内裤都还好好的,他根本没走光。
两人从各自的房间出来,双双都清洗了一遍,换了套衣服。
慧姨听到餐厅有声音,探了个头问道:
“太太先生,我马上上菜吗?”
董糯:“好。”
她慢吞吞走到餐桌旁,取出包里的灯影牛肉丝。
百无聊赖地,她又取出纸和笔,像上次那样,给他的牛肉罐留了个专属便签。
程鹭寻扫了一眼她的背影,视线又移回手机上,轻嗤:
“别又写错名字。”
“没有。”
董糯这次没写他名字,便签上留的是“对不起”三个字。
程鹭寻看也没看,却说了声“谢了”。
这话是对沈一梅说的,谢谢岳母大人寄来的牛肉丝。
董糯了然,表示会转达。
收起纸笔,她目光凝在餐桌上,慧姨已经摆上来好几样菜肴,全是她爱吃的菜。
她和慧姨闲聊了两句,这期间,程鹭寻走去阳台接了个电话。
挂断后,慧姨看向他,恭敬请道:“程先生,开饭吧。”
“不了。”
程鹭寻又看了看手机,“我现在有点事。”
董糯立刻看向他。
男人已经往外走,很赶时间的样子,走到门厅,突然又停下来拉开五斗柜的一个抽屉,那儿放了所有车钥匙,程鹭寻交待:
“你回学校,自己去车库挑一辆用。”
说完便出了别墅。
董糯默默地喝了口水,夹了几口菜就再吃不下了,忽然想到什么,她起身,在一楼客厅阳台还有健身房转了一圈,没找到她要找的东西。
慧姨见状,猜道:
“太太您找的是不是花盆?”
“对。我之前网购的,买了两个一模一样的盆。”
慧姨回忆了一番,告诉她,“程先生已经给花换了盆,好像拿去他房间里了。”
“他忙得都没空在家吃饭,有时间帮我养花吗?”
董糯皱眉。
慧姨立刻回禀:“有的有的。不过最近程先生确实很忙,在家的时候,我经常听到他打电话,有时候是公事,有时候是上海那边打过来的。”
“知道了。”
董糯穿上外套,没有擅自闯进他房间去找她的花。
“那我回学校了。”
“好,您慢点开车。”
慧姨温言软语,继续收拾餐桌。
董糯走到门厅换鞋,注意到五斗柜里各种各样的车钥匙,她犹豫着拿了起来,情绪有点闷。
别墅的地下车库有两层。董糯放眼望了一圈,挑了辆低调的白色小轿车。
她往旁边的车位瞥了眼,是一辆黑色的路虎揽胜,而她挑的白色小车挨着路虎,就像猫咪窝在干爹旁边一样。
董糯重新折返,取了路虎的车钥匙,开车上路。
奢华车厢的一切都是最高级的质感,弥散着浅淡的冷调香气,令人想起雪后空山,是他留下的味道。
董糯弯着唇,踩了一脚油门。
一路驾车回校,她不禁想起程鹭寻的那张脸。
不论哪个角度,程鹭寻似乎没有任何死角,长相很能打,可是,非凡的英俊总是带了点凉薄和无法驾驭。
还有他的那个腰,那个胸,那双大长腿……外加灌篮时的无尽力量,还真挺让人想当他干爹的。
尤其是平时冷冰冰高高在上的程鹭寻如果躺在床上喊着“不乱来”,这么想想竟然还挺带感?
-
晚上十点。
程鹭寻抵达上海的程公馆时。
奶奶正好送私人医生出门,嘴里小声商量着老爷子的突发病情。见到程鹭寻来了,奶奶随口问,“怎么没带糯糯一起过来?”
程鹭寻:“爷爷犯病的事我没告诉她。”
“哦。”
奶奶注意到程鹭寻手上拎了个袋子,里面像是装个花盆。她问:
“这是看望爷爷的礼物?”
“不是。”
“那你随身带着一盆花干什么。”
奶奶有点奇怪,但也没继续追问,领着程鹭寻就去了老爷子房间。
待上十几分钟。得知老头的急病得到缓解且安然入睡,二人才放心地退出来。
奶奶忧心忡忡地建议:“以防再发生这种情况,还是快些把你爷爷接回京去罢。一是京城医疗资源好,二是……”
奶奶望了眼二孙子程天曲的房间,没把话说完,重重叹了一声。
这次老爷子发病,就是被二孙子气的,为了家产那点事。
程鹭寻:“回京的事我来安排。”
奶奶交待了一圈回京的事宜,末了,重点提醒他:
“老爷子之前就说过,回京后大家搬去老宅住,你和糯糯商量一下,看她能不能……”
“嗯。”
奶奶又沉声补充道:“糯糯学业忙的话,就一周回一次老宅,到时候你们可不能再分房住了。”
“……”
奶奶没瞧见程鹭寻手上的一袋花盆晃了下,她一边下楼一边猛夸董糯。
“小姑娘清醒着呢,她是学法律的,之前又当过家事律师。我老太婆一把年纪眼光好得很,当初撮合你俩结婚,就是看准了糯糯脑子好使,没有那种小情小爱的心思。我们这种家庭,谈钱是最简单的事,要情要爱反而给不起了。”
程鹭寻:“……”
我谢谢您,帮我挑了个拔情绝爱的老婆。
奶奶瞧着程鹭寻那一言难尽的表情,误以为他不好意思开口跟董糯提要求,于是,老人家干脆好人做到底,掏出了手机准备拨号。
“我来跟糯糯说吧,合约里需要你们同房住,你们晚上井水不犯河水……”
“不用您操心了。”
程鹭寻及时打住,却依然没拦住奶奶手机拨出的号码,通话正巧被接通了,电话另一头的董糯懵逼又犹疑地“喂”了一声。
“那你们自己商量。”
奶奶没再多话,回房休息之前,把自己的手机留给了程鹭寻。
程鹭寻接过来,手机贴在耳边,“喂。”
董糯诧异。
“程鹭寻?!你怎么用奶奶手机号给我打电话?”
程鹭寻瞎扯了一个理由:“因为我手机把你拉黑了,但又突然找你有事。”
董糯震惊:“为什么拉黑?因为我扒你裤子?!”
这话不能细想,更不能紧接着跟她商量同房的事。
否则容易联想到不堪场面。
程鹭寻:“你以后注意言行举止……不聊了,这通电话算是我无意打扰。”
“……”
董糯有些不爽,喊了声:“啊喂!你都打断我写论文的思路了,你必须赔我。”
“怎么赔。”
“就这么陪。”
程鹭寻:“……”
径直摁断了奶奶的手机通话键,换成了自己的手机,点开微信聊天界面。
远在京市的董糯则继续拟论文提纲,手机放在一边跟程鹭寻挂着视频,大部分时间两个人没什么交流,程鹭寻在客房看项目书偶尔看累了,会抬头瞥她一眼。
后来他用电脑开了个视频会议,董糯隐约听了听,大概是在讨论硅谷的某个项目。
程鹭寻全程说的英文,发音很好听,沙哑低沉中带了些小性感,还带些有别于欧美夸张语气的矜持克制。
董糯忽然想起下午打篮球玩嗨了,自己用英语说了句comeondady。
她走神良久,再回神他已结束电话会议,只听见他问“......什么时候睡”。
“什么时候?!!”
董糯愣住。
手机镜头前的男人也微微一怔,合上电脑,来回指了指彼此:
“视频到现在已经凌晨两点,我刚刚是问,你什么时候睡觉?”
“哦,你说睡觉啊。”
程鹭寻笑了,“不然你想睡什么?”
“……”
董糯的睫毛眨动的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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