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宋煜庭和叶鸣笙来到北疆,生活可谓是有滋有味。
叶鸣笙运镖多年,自认为去过不少地方,各地的风土人情也都了解一些,可是唯独没有越出过北疆封界,直到此刻。
石碑之外,是一眼望不到头的原野。两人到北疆时正值盛夏,是北疆此地生机正盛之时。这时间是宋煜庭特意算好的,不过他没有和叶鸣笙说。
苍茫大地,无边辽阔,像是到了世界的尽头,也像是到了一个新世界的起点。叶鸣笙不由得深吸一口气,心中是说不出的震撼,只觉得再有天大的烦恼,见到此景,都要烟消云散了。
宋煜庭偷偷观察着他的反应。如今,叶鸣笙的眼角眉梢,无论是多么轻微的一点变化,他都不肯移开眼错过——这对于他来说是弥足珍贵的。
宋煜庭笑着拍了下叶鸣笙的马,催着他的马向前走。叶鸣笙正瞧着美景,身下的马匹忽然有了动作,把他惊了一下。他转回头去看宋煜庭。
“这才到哪,快走,好看的都在前边呢!”宋煜庭笑着说,还催着马小跑几步,和他并肩,伸手捏住了叶鸣笙的手腕。
叶鸣笙和他十指相扣,轻轻应了一声。两人也不着急,就这么牵着手,慢慢悠悠地往神女峰下走。
“看见那的羊群了吗?”宋煜庭伸手一指,“我有个好朋友就经常去放牧,等哪天咱们跟他一块儿去!”
叶鸣笙抬起手遮着有些耀眼的阳光,微蹙着眉向宋煜庭手指的方向看去。那羊群离得很远,他只能看到碧绿的草地上流动着一片云彩。叶鸣笙笑道:“好,有意思。”
北疆的夏天不是那样的燥热,和煦的阳光下时时有微风拂过,吹动着叶鸣笙的发丝。宋煜庭牵着他的手,只是微微侧头就险些移不开眼。他想:“只怕这世间没有比这再好的日子了!”
关于见长辈,且说两人一路到了神女峰下,宋煜庭直接带着叶鸣笙来到了他平日习武之处。
两人的马还未跑近,宋煜庭就看到了静坐在大石上打坐的闻玄。
两人跳下马来,走到闻玄面前。叶鸣笙跟在宋煜庭身后,本来是并肩下马,可是他始终落后宋煜庭一个肩膀。宋煜庭注意到这一点,轻笑一声,伸手与他十指紧握,拉着他向前走。
“师父!”宋煜庭道,“我们回来了!”
他笑容满面,一手和叶鸣笙十指相扣,都未曾向闻玄行礼。
当然,闻玄根本不会在意这一点。他缓缓睁开眼,入眼便是两位玉树临风的男子,手牵着手,站在一起倒很是般配。
闻玄眼底涌起笑意,微微颔首,“庭儿。”他又看向宋煜庭一旁的叶鸣笙,一脸慈祥:“鸣笙啊。”
叶鸣笙又惊又喜,愣了一下急忙抽出手,对着闻玄规规矩矩行了个晚辈礼:“见过前辈。”
闻玄哈哈一笑,道:“叫‘前辈’两个字太过生分了,不必这般见外。”
宋煜庭笑道:“随我一起唤‘师父’可好?”
还未等叶鸣笙答话,闻玄先笑着肯定了宋煜庭的提议。
“师父!”叶鸣笙笑着说。
“师父!”
于是,此后神女峰的小院里便有了两个唤“师父”的人,皆是乐得自在。
记得数年之前初到四方里与天齐,当时年少的宋煜庭觉得与天齐里有名的十里香不够烈,曾经说过好多次要带着叶鸣笙好生尝一尝北疆的烈酒。
且说这几日宋煜庭脑袋里忽然想起了这件事,觉得是时候要兑现诺言了,而且,他很想知道北疆的烈酒会不会让叶鸣笙醉了!他们两个都是能喝酒的,他还没见过叶鸣笙喝得大醉的样子呢!
吃过晚饭后,宋煜庭同闻玄说了一声便带着叶鸣笙骑马离开了小院。
干什么去他也不说,弄得叶鸣笙晕头转向,只好跟着他走。
两人一路向着神女峰走,一直走到了一株好似干枯的大树前。
两人下马走到树下,叶鸣笙抬头望去,见这树又高又大,粗壮的树干,四散的枝桠,只是没有树叶……雄壮的感觉中难免掺了一丝悲凉之意。不过,原本该长树叶的地方被神女峰皑皑的山峰以及天上的明月取而代之,也算是别有一番风采。
宋煜庭来到树下,二话不说伸手就开始在树下一片空地挖来挖去。叶鸣笙不知他好端端的挖土干什么,问道:“咱们两个出来到树下挖土干什么?”说着,他也蹲下身来,伸手帮着宋煜庭。
宋煜庭笑了一声,用肩膀不轻不重地碰了叶鸣笙一下,神秘兮兮地说道:“地下自有玄机。”
叶鸣笙一挑眉,也没答话,意味深长地转过头,心说:“我倒要看看是什么玄机!”
正想着,叶鸣笙的手就碰到了一个漆黑的东西。宋煜庭喜道:“就是这个!”
这是一个坛子,两人将它从土中取出。不知道被埋了多久的坛子突然重见天日,忙把它那诱人的酒香散出来,叶鸣笙拿着这卖相不怎么好的坛子,张口就道:“酒?”
宋煜庭笑着点点头,“我说过的,一定要你尝尝北疆的烈酒!喏,这就是!”
说罢,宋煜庭起身到他那匹骏马上解下一个布袋,伸手从里边掏出来两个空碗。叶鸣笙奇道:“你怎么准备得这么齐全?我、我都不知道你……”
“当然要准备齐全了才能带你来。”
“不过这酒为何会埋在这里?埋了多久?”
“其实没埋多久,这酒是我前几天托察尔苏买来放在这里的,之所以埋在这里呢,是因为这棵树!”宋煜庭解释道。
北疆有传言道,此树受过灵气,因此虽然形如枯槁却仍有不息的生命,若是在此处许下个什么愿望,都会实现的。
两人坐在树下,宋煜庭将酒倒在两个碗里,“在此处喝了酒,许了心愿,咱们再回去。”
叶鸣笙“嗯”了一声,伸手接过宋煜庭递过来的碗。夜色下,他也看不出这酒是浑是清,张嘴就喝了一口。
一口烈酒下肚,叶鸣笙只觉得整个脑袋都懵了片刻。一股辛辣感字喉咙处直接蔓延到耳后,接着是整个脑袋,果然是烈酒!
叶鸣笙不由得又喝了一口,好生感叹了一番。
宋煜庭笑着默不作声,抬起手中的酒碗与他相碰。两人依偎在一起,背靠着粗大的树干,望着远处夜色下的神女峰,就这么一口一口地品着手中的酒。
“你怎么总是给我倒酒,你喝了多少?”叶鸣笙见宋煜庭又给他倒满一碗酒,忍不住问道。
“跟你差不多啊,我也一直在喝,咱俩要把这坛子喝完才行。”宋煜庭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还像模像样的给自己的碗里添了些酒。叶鸣笙其实已经有些醉了,见他这般,也没再问什么,只是歪头靠在了宋煜庭宽阔的肩膀上。
宋煜庭轻轻吻了下叶鸣笙的额头。因为想知道叶鸣笙喝醉是什么样子,宋煜庭拿出了他无师自通的一招——鬼话连篇!他把那些有关这棵大树的传言与一坛酒非常完美地结合起来,叶鸣笙对这些传言一无所知,只好宋煜庭说什么便是什么。
回想当年初见时,谁能想到当初彬彬有礼,还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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