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明皎皎三进医院，回到明家好好休息了一整天。
傍晚醒来时，明老爷子正抡着大棒槌，气冲冲追着明长封揍。
“你个混蛋！我屋里的六十八块钱是不是你偷的！”
“你给老子站住！”
“站住！”
明皎皎趴在窗台，歪头看窗外的闹剧，苦恼托头。
【爸爸好幼稚呀！明明气运很好呀，怎么这么难成为超级厉害的人呀？】
自从医院回来后，明皎皎发现能看清更多东西，脑袋轻飘飘的，好像更聪明了。
“皎皎，明天我去学校。”明锐抱着一个小木盒，放到桌上，把明皎皎从窗台上抱了下来，“皎皎打开看。”
明皎皎先是被明锐吸引了注意。
【哥哥身上的气运好香好香！可是为什么哥哥背后也有枷锁？黑黑红红，还刻着Aνaγκη，也是Aνaγκη】
【Aνaγκη是什么？】
明皎皎鼓嘴，想不起来Aνaγκη什么，白白嫩嫩的小脸煞是可爱。
娇气的嗓音黏人又不舍。
她的注意力并不在小木盒上，两只白藕似的小胳膊搂紧明锐：“哥哥~皎皎好舍不得哥哥~”
明锐点头夸赞：“要一直舍不得。打开盒子看看。”
明锐催促。
明皎皎黑眸眨动，目光落到盒子上，小嘴微张。
【看……看到了！】
【皎皎看到盒子里的纸啦！】
明锐微眯眸子，目光在明皎皎圆润的后脑勺徘徊。
看着小丫头打开盒子后明显更激动的表情，眼波稍动。
“哥哥~这是什么？”
“存折。”明锐用专业名词解释，“存折是由银行提供给储户的存款证明，用来证明储户在银行存储有一定数量的资金，是用来记录存款交易的簿子。”
明皎皎听得晕晕乎乎：“唔……存折是簿子？”
“……嗯。”明锐点头，“按照句子结构分析，皎皎说得没问题。简而言之，哥哥有钱，给皎皎做零花钱。”
“零花钱！”
明皎皎一把扑到明锐怀里，小脑瓜往他颈窝蹭来蹭去，娇气又黏人。
“皎皎喜欢！超喜欢！”
明锐把小丫头从怀里撕出来，放到椅子上，把存折上的数字展示给她看。
“一共是三张存折，每张一万元，总共三万元。”
“都给皎皎嘛？”
“嗯。”
“嗷~”明皎皎小炮弹似的弹到明锐怀里，激动地在他怀里上蹿下跳，“哥哥！哥哥！皎皎好喜欢哥哥！”
明锐拍拍她的后背：“应该的。”
院子里逐渐安静下来，兄妹俩透过窗子看到明长封一瘸一拐，被白落苏扶进房间，明老爷子骑着自行车赶去医院。
明锐沉眸扫了明长封的背影一眼，他抽屉里少了一本存折，百分之百是明长封偷的。
虽然明长封说过要借，但很明显，明长封想赖账。
不过问题不大，也就一万。
买个清静。
反正不是第一次，习惯了。
明锐望向明皎皎，见她坐在桌上折纸。
他想，只要妹妹不缺钱花就好。
主卧，窗帘拉着，门锁着。
碎花床单上，明长封大长腿一伸，趴在床上，衣服被白落苏掀起。
“疼死我了，我爹也是！就六十八块钱，那么计较做什么！”
白落苏白他一眼，抬手拍了他屁股一下，拿着跌打酒往他后背抹：“六十八块钱不是钱？爹一个月也就六十八块钱！偷他一个月工资，爹能不打你？这是你第一回偷？年前我给了爹娘五百的过节费，你倒好，反手偷回来一千！”
“……我那不是有用吗？我跟爹要，他也不给啊！”明长封吊儿郎当趴在枕头上，“再说，那一千块钱，我可是给你买了金项链和戒指，你喜欢得不得了。”
白落苏咬牙：“金子才三十块钱一克，剩下的九百多你干什么了？我到现在都不知道！”
“喝酒了呗，再还点赌债——”
“放屁！”白落苏压到明长封背上，听他哀嚎，漂亮的脸蛋凶巴巴，“你麻将都不会打，你赌个屁！”
“……”
“说实话，你背着我干什么了。”
白落苏翻身下来。
明长封坐起来，正了正神色。
“现在不方便说，但我保证，白落苏女士，我会给你和孩子力所能及的最好最好的生活。再等等，好吗？”
白落苏潋滟桃花眸盯着明长封，火辣的女人在这时朦胧又脆弱。
她苦笑：“明长封，我们同床共枕十年，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对我坦诚？”
明长封哑嗓，他紧握住白落苏挣扎的双手，俊气风流的脸庞同样在哀求：“再等等，等等……”
等政策明朗。
他不能冒险，他肩上是整个家庭，他不能在这时候暴露。
白落苏摇摇头，用蛮力挣脱明长封的大手，泪珠滑落：“我不想等了，我受够了同床异梦的日子！”
明长封忙拥住白落苏，把她摁到怀里：“没有同床异梦，没有。你想听的话……我说。”
白落苏瞬间收敛泪珠，慢条斯理轻擦眼角，优雅抬头：“说吧。”
明长封：“？？？”
白落苏睨着明长封，等他说出隐瞒许久的事。
明长封气笑了，凭借男性力量的绝对压制，他把白落苏压在身下：“又来这套。”
“说。”白落苏没好脸色，不过，美人就算是生气，也赏心悦目，“这些年你时不时往家里带钱，还给我买珠宝，骗我说是塑料，我不傻，分得清什么才是真的塑料。”
明长封轻笑，将头埋在白落苏颈窝，热气喷洒在她颈窝，感受着身下人的轻颤，以及动情的气息。
他拥住她，如同交颈的天鹅，在彼此怀里献祭。
“我在外面做些小生意。”
白落苏拥住他的腰：“说具体。”
“好吧。”明长封吻在白落苏的侧颈，讨好地轻舐，细密、细碎、暧昧，“南方经济开放程度高，我在那边投了几个厂，也开起来了几个场子，北方这边主要是干点倒卖的活儿，不过最近在收手，准备缓一段时间，然后开个私营的厂子。”
明长封说得半真半假，白落苏最了解他，知道不能全信，但也没有戳穿他。
“也就是说，你手里有不少钱？”白落苏揪住他的耳朵，冷笑，“有这么多东西，在外边不会有几个家吧？”
“天地良心！”明长封蹭的跪坐在床上，一脸愤慨，“我多干净你不知道吗！老子的清白都是你夺的！你还污蔑老子！道歉！”
白落苏当然清楚他干不干净，毕竟用了这么多年。
而且……当年确实是她强迫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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