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虚至极,步子不觉加快,欲快些离开。
“站住!”
身后却有人唤住了她。
“永宁侯府的人,敢在这明目张胆的偷听!”
适才被她泼茶水的男子走到身前,温嘉月被迫顿了步子,却没有回头,也不作应答。
这种情况,越解释越糟糕。
毕竟她刚才压根就没想到会被暴露身份,才会那般若无其事地听下去。
如今被揭穿,怕也没法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爷问你话呢!哑巴?”
面前的人语气极凶,温嘉月缓缓转过了身,并不理会,而是朝着李承钰屈膝一礼:“王爷恕罪。”
她声音轻灵温软,但听着这语气倒不似在认罪。
端坐着的人也未掀眸,不置一言。
温嘉月清楚,于祁王而言自己是仇敌的女儿,他压根不会有心软之意。
而旁边的几人才与侯府结下大仇,只怕更不会是讲理的。
温嘉月尽量镇定:“臣女来茶楼时并无其他人,也不知王爷会来此,还请王爷恕罪。”
起先也是见这茶楼安静没人,她才进来,又哪里知道会平白遇上这些事。
她说完这些话,见那人依旧不理自己,再次屈膝完便转身离去。
“哪能跑得这么容易!”
温嘉月刚迈出一步,手腕猛地被人从身后往回扯。
“你兄长在爷这放火闹事跑了,正好抓你回去,要他跪着拿双手来赎!”
几人原本就打算先将锦阁被烧一事先瞒下,待把温元昊抓住了再到王爷面前请罪,哪知他们刚出云乐坊就看见王爷车驾,还被抓了正着。
怒火正没处发,也惶恐被王爷责罚,这送上门来解难的二姑娘,压根没理由放走。
说罢握着那冰肌雪腕,继续往后扯,帷帽轻盈,禁不住这般推力,温嘉月身子踉跄的同时帷帽随着跌落在地。
那藏于帷帽里的脸突然呈现在众人眼前。
玉色莹然,明艳绝俗。
眸光若星,有一丝慌乱,却意外的无惊怕。
红妆万千,到底不及眼前一半颜色,众人望着面前这张脸一时讶然,都禁不住顿住打量她。
一直端坐不言的人目光从脚边的帷帽,缓缓移至前方,张扬、丝毫不掩饰在那张脸上游移。
比起众人的诧异、望着失神,那人的目光只短暂停留了一会儿,便转过了头。
细帘相隔时,温嘉月便觉得那双眼过于敏锐,如今毫无遮挡的与之对视,便觉那幽深双眸里藏着更锐利刀剑。
她的长相太过于惊艳,但众人又很快反应过来不对劲,适才抓着她的人,沉声质问:“你是何人?”
温嘉月没回府之前,侯府的二姑娘温霜霜在京城也算小有名气,仰赖九公主得以在诸多宴会露脸,无人不知她。
所以这突然冒出来的二姑娘又是哪位?
外头的侯府奴仆哪知会在这儿见到祁王,本以为听从自家主子安排,给那二姑娘些苦头尝尝好回去讨一笔赏,不料这二姑娘竟惹上了这么一尊大佛。
他扑通跪地:“王爷、诸位公子爷,这是我家二姑娘,长居渝州才回来的,因不知礼数,冲撞了王爷,还请饶恕。”
“管你哪来的,人我们带走,要想赎她回去,叫温元昊给爷跪着来求!”
哪儿来的人,他们不感兴趣,重要的是面前女子就是侯府的人,就不可能轻易放走。
奴仆闻言,竟当真不再管,撒腿就驾马车跑了。
秋菊买果子回来,见茶楼门前被侍卫堵着便着急起来。才离开半炷香的时间,怎么这茶楼竟然就被封住了?
她不顾侍卫阻拦,踮脚往里探头,焦急喊道:“姑娘!姑娘您没事吧?”
茶楼大堂里,温嘉月与那坐上之人对视,清眸里流露出些害怕,却始终不发一言。
她清楚自己越讨饶求恕,只会越激惹这些人要拿她来报复侯府,唯有试探祁王的意思,才好想办法脱身。
先前那几人见她不仅不认错,连下跪行礼也不知,便道她果然是个不知礼数的。
可王爷没发话,他们也没敢动手。
李承钰缓缓收回了目光,薄唇浅勾了一下,冷道:“永宁侯确实无能,教出来的子女都这般目无尊卑,狂妄寻死。”
温嘉月面色依旧。
这话她并不在意,更不会觉得羞怒。
但旁边几个人听见此话,要磋磨她的神色暴露无遗,只待他们的王爷发话,立即就会将她带走,狠狠折磨一通。
为首的男子上前扶手提议道:“王爷,我们先将她带回去。”
说着,呵旁边侍从要来拿人。
温嘉月轻缓出声:“云月坊失火确实事大,若伤及无辜,该去报官,或者上御前也行的。”
那男子闻言立时变色,急忙打断她:“废什么话!这儿有你说话的份吗!”
温嘉月从始至终不理这些凶恶之徒,她说话时,始终都是看向李承钰。
“ 那些话并不是臣女说的,从头到尾我都只是一个茶客。王爷既然没把永宁侯府当回事,便也不至于将我扣留下来对付谁,以王爷心性气度,断不会用这般手段行事。”
她算是明白了,他们先前躲着的人就是祁王。而适才从他们的对话,她也大概听猜得到,扣留她,是为了对付温元昊,和向祁王讨饶的。
但他们闹出事,又不报官,还躲着他们的主子,便可能是双方都有过错,又或者有什么别的理由不能闹大。
否则也不会拖延,甚至害怕被他们王爷发现。
而李承钰身为王爷,更也不会做出光天化日之下,劫取侯府之女的行径出来。
他总不能说她一个女子,欺负了他们一群人?
温嘉月自知这些话有些胆大,暗指了祁王气度行事问题,同时又隐有逼迫他之意。
可她也没办法,不如此她兴许走不了。
对方的静默,越发证实了她的猜想,温嘉月再次开口:“王爷我能走了吗?”
李承钰没有阻拦。
看着她随便几句话就轻易放过,其他人一脸愤愤,十分不甘。
温嘉月再次屈膝,随后蹲身去捡帷帽,待起身时,另一端忽然被人抓住,让她挣脱不开。
她仰头,便见那双墨色瞳仁懒懒盯着她:
“看来侯府不知死活的人,又多了一个。”
***
从茶楼出来,李承钰意外地没有提锦阁被烧一事。
那几人却不敢就此揭过,回去清洗干净,换身衣服又去请罪了。
但人没见着,便被祁王身边的福宁劝回。
为首的那个正是周贵妃的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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