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成厌烦地说:“你们去不去?老子可困着呢。”
老沈氏无奈只好去找谢流烟。
“烟儿……”
老沈氏开口求谢流烟借钱。
谢流烟冷漠地说道:“祖母我的银子有大用只能给你十两我们说好以后再想要可没了!”
老沈氏怔怔地看着她一口气卡在喉咙里。
但多年来对谢流烟的溺爱习惯她还是放软了口气:“烟儿你是做大事的只是你祖父和你父亲身负重伤又发了高热不赶紧治怕好不了。”
谢流烟不想给现银但银票最小面额也是一百两她只得从现银里拿出十两给了老沈氏。
谢明礼哭着说:“三叔我背了祖父二十多里双腿都在哆嗦。您能不能背着去看郎中啊?”
老夫人破口大骂:“你个不孝的东西年纪轻轻的不肯出力叫你三叔背?你三叔都三十多岁了哪有力气?”
“祖母那叫嫡兄背吧嫡兄年轻还习武比我有劲儿。”
“你个贱种怎么配攀扯嫡兄?叫你背你就背耽误你祖父治病回头我揭了你的皮。”
谢明礼的亲娘是林姨娘她心疼谢明礼又不敢反对跪在谢川妄面前哀求:“老爷明礼他吃不消他才十四岁啊!”
“吃不消就**!”
一声怒吼林姨娘和谢明礼都没了话。
谢岁穗被吵醒听了一耳朵又翻身睡了。
谢楚生父子发高热?被光宗帝打五十杖屁股开花能不发热吗?
没银子?没人背?
退!退!退!别用你家的孝道**我我没有孝道!
*
京城。
沈文林从十里长亭回到京城次日叫妻子给齐玉柔下了个拜帖。
大丫鬟春花告诉齐玉柔沈侍郎的母亲递了拜帖问道:“小姐要不要赴约?”
齐玉柔想了一会子说道:“去。”
沈老夫人沈言笑(余塘的贵妾)的祖母谢流烟的外祖母。
去听听她说点什么。
在约定时间齐玉柔故意盛装出行拿出正妻派头。上马车又叫府里跟去了四名威风凛凛的侍卫。
下了马车她与丫鬟一起进了茶楼两名侍卫等在茶楼门口两名侍卫跟着她上了楼。
沈夫人早到了
齐玉柔腿脚一跛一跛的拿帕子压一压眼角急忙问道:“沈夫人去送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烟儿了吗?”
沈夫人看她下马车时分明腿脚好好的,上了楼反而腿有毛病了,真的太能装了。
心里“呸”了一声,女儿(小沈氏)被抄家流放还不是拜这恶女所赐!
做戏谁不会呢?沈夫人哭着说:“烟儿很不好。黥了面,所有财产都充公,连一身像样的衣衫也没有……”
“我那日原是要送烟儿的,谁知道从楼上摔下来,竟然昏迷两日,腿也折了。”齐玉柔道,“我眼睛都快哭瞎了,就是担心她路上吃苦。”
两人飙演技,又是哭又是说宁国公府的凄惨,期间齐玉柔想问问将军府的情况,沈夫人又没跟着去十里亭,自然说不出。
也只能胡乱说:“流放的人能好哪里去?我那天也没顾上看别人,只同烟儿他们哭。”
沈夫人心里有事,东拉西扯一会儿就赶紧进入正题。
“烟儿被流放三千里,我们沈府自然不会不管,我们准备沿途给她送些银子、衣物、吃食。烟儿说在大小姐这里存放了五十万两银子……”
她话没说完,齐玉柔就愕然地打断了她:“你说什么?”
沈夫人索性也不扭捏了,说道:“烟儿借给齐大小姐五十万两银子,五万两黄金,齐大小姐打算什么时候还?”
“沈夫人,你没有开玩笑吧?五十万两银子?五万两黄金?我借的?”齐玉柔一连串的质问。
“烟儿说的,你替余二公子购置——”沈夫人顿了一顿,附耳过去,小声说道,“马匹、粮草!”
齐玉柔眼睛瞪大,脸色涨得通红。
沈夫人今天下拜帖,竟然是敲诈她!
她确信这些话是谢流烟说的。
谢流烟在报复她。
余塘以后可能成事,齐玉柔只给谢流烟透露过,现在,谢流烟让自己的外祖父拿着这件事来敲诈她。
齐玉柔瞬间笑了,戾气升腾。
李青鸢(谢流烟),这个**,死舔狗,竟然敢背叛她?
她必须稳住沈夫人,余塘不能出事,天师说过,他有大机缘。
但是,她也不会被姓沈的敲诈。
敲诈这种事,会成瘾的,得手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第无数次!
“沈夫人,借钱给友人,友人能变仇人的道理我还是懂的,我就是再缺钱,也绝对不会借烟儿的钱!”
她冷笑道,“这京城铺子,三成都在我名下,你觉得我差钱吗?别说借五十万两,就连五百两我都没借过。实在不行,您把借据拿出来?”
沈夫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人看她赖得干净,说道:“大小姐明知道抄家突然,烟儿什么都来不及做,借据哪里还有机会拿到?”
“那没办法!您红口白牙,上下嘴唇一碰,就要我五十万两银子,五万两黄金,说不好听的,你就是在勒索我。”
“那老身只好去找余二公子要账了?”
“行,您去吧!”齐玉柔附耳说道,“你别忘了,余塘还是你的孙女婿,出了事,侍郎府也休想逃过!”
谈崩!
齐玉柔站起来就往外走,这时候隔壁帘子一响,一个人走出来。
正是沈文林。
“齐大小姐且慢,我有些话与大小姐说。”
齐玉柔站着,听他说什么。
“大小姐,我们敞开了说吧。烟儿提前三天知道要流放,她第一时间来相府见了你,她库房的所有钱财都交给你保管了。”
齐玉柔气笑了:“沈大人,可烟儿给我说,她把所有银子都放在侍郎府了。相对于我这个外人,她还是比较信任你这个外公。”
“大小姐这是明目张胆的赖账了?”
“这是事实。不知道是什么底气让沈老爷狮子大开口敲诈?”
“烟儿对你那么信任,你怎么能赖她的账?”
“沈老爷,不要表演得连自己都被骗过去了。”
齐玉柔往外走,她没有时间和这些无赖纠缠。
“大小姐,烟儿实在是可怜,您先拿给她十万两行不行?我派人快马加鞭给她沿途送过去。”
齐玉柔气笑了,说道:“沈老爷,且不说这十万两我该不该给你,凭什么给你,只说你要快马加鞭给烟儿十万两银子,真的会给她吗?”
“会!”
“怎么给?现银还是银票?”
“都有。”
“烟儿在流放,你给她十万两银子,是想她早点死?”
“……”
“骗人也找个合适的理由。谢流烟走了,你在她那里捞不到好处了,就把主意打到我头上了是吗?”
齐玉柔暴戾地说,“你难道不知道得罪我的人坟头草都长很高了吗?”
“你威胁我?”
“是你先威胁本小姐的!”齐玉柔一拍桌子,道,“沈老爷,往小了说,以后我是你孙女的主母,往大了说,我父亲是沈侍郎的上司,你敲诈也要掂量掂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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