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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 现在准备好了么?

小说:

乱麻里摘花[出租屋]

作者:

萧闲

分类:

衍生同人

柯言在教室外面杯弓蛇影了好几天,才逐渐对自己班上的人放心。

没有哪个突然受欧阳长乐的刺激,走歪了路就好。

但万万没想到,皇帝没急太监急,柯言这几天操心操多了,着急上火,得了急性喉炎。

她也为自己曾经的学生难过,多少是听见消息后有些应急反应在里面。

这几天,柯言早晚都去化疗,根本说不出话来。

但作为班主任,她每天依旧准时到来教室打卡。两眼一瞪就守自习,没有话之后,比起平日里要威严不少。

教学楼下的枇杷熟了,小小一个,无农药纯天然,一下课,每个班里都有人拿着扫把杆去戳。

安城北正和一群人抱着枇杷进教室,就撞见柯言庄严而沉默地坐在讲台旁。

他脚步一顿。

“老师,吃枇杷,润润嗓。”

安城北挑了两颗大的放在柯言面前,谄媚地打探柯言的脸色。

柯言盯了他一会儿,点点头,朝下面抬抬下巴,让他回去。

安城北死心眼,“老师你要吃赶紧吃,不然被学校的野猫给偷了……还有,你别在教室里面吃,得去外面,别馋我们,我……”

一股杀气在柯言脸上腾起,安城北又往讲台上供般砸了两颗枇杷,掉头就走。

刚走到最后一排就使劲朝郑策使眼色。

这五官的灵活程度,郑策怀疑是人类基因束缚了安城北五官们的自由。

郑策叹了口气,盯着安城北,起身。

骆远方自觉地拉着椅子往前,让出通道。

川剧变脸是每个四川人与生俱来的本领,看见郑策走过来,柯言脸上展开笑容。

显然,每个老师对乖孩子和皮猴子都有两幅面孔。

柯言被枇杷酸得眼睛快没了,还是尽量温柔地看向郑策,疑惑她有什么事。

郑策倾身凑在柯言耳边,小声说:“柯老师,你有林歌新的手机号么?我想给她打个电话,我保证不给别人。”

听到郑策的话,柯言瞪大了眼睛,又被酸得缩着脖子,半眯回去。

“您不用说话,我舅也是哑巴,打字我们也能交流。”

郑策体贴道。

柯言气势如虹在手机上重重戳了两下:

我不是哑巴!

她又打字:出去说。

最后两排,时刻关注讲台上动静的安城北转身对骆远方竖大拇指:“我策姐牛逼啊,真有招支开老何。”

教室外面,柯言刚把林歌手机号给郑策,郑策就善解人意道:

“您快去漱漱口吧,我打一会儿电话就回教室。”

不行也得行,柯言愤然离去的路上,心里骂了安城北二百五十遍。

高三的教室望出去是高高矮矮的楼房和层层叠叠的山林,不再是高一楼下的那个大操场,偶尔还能透过操场围栏,看见校外的路一晃而过。

真像是遗世独立的世外桃源。

郑策深吸一口气,拨通那串号码。

电话响了两声便被接起。

“喂,柯老师?”

她拿的是柯言的手机。

听筒里是久违的声音,郑策想说话,却忽然倒抽一口气。

“林歌。”

郑策小声说,似乎怕惊扰了电话那头的人。

“我是郑策,我借的柯老师手机。”

“……郑策?”

隔着话筒,林歌素来清亮的声音也蒙上薄薄一层膜,带着鼻音的闷。

“我……”

“对不起啊,期末那天我没能及时赶到。”

郑策尽量让声音放松,“我挺想你的,真不够意思,走了一句话都没有。”

“我……”

林歌说得吞吐,声音越来越小,“以为你会讨厌我。”

“你现在还好么?”郑策仰头眨了眨眼睛,迅速打断林歌。

“我……我还挺好的,对不起啊,我……”

郑策忍俊不禁,吸了吸鼻子,“你道个屁的歉啊,该有人给你道歉才对。”

“郑策,我从来没怪过你。虽然我们只做了一学期的前后桌,但我一直有预感我们会是一辈子的好朋友,虽然很少见面,也不会影响的。”

林歌在电话那头补充,“我直觉一向很准,你知道的。不要难过了。”

“林歌你大爷,走得无影无踪,又突然给我发永别的短信,打过去还他妈的关机。也就是我,还会找你,认识我你就偷着乐吧。”

林歌笑起来,“嗯,认识安城北是我的福气,认识你,我就偷着乐,我运气怎么这么好呢。”

“行了,我记住你号码了,放学给你打过去,记得存一下。”

“不用!”林歌有些迟疑道,“我,存了你手机号……”

“林歌你他妈……”

“再见!好好上课!”电话被迅速挂掉。

郑策气笑了。

远翔楼楼下也有个小水池,也养了几尾金鱼,后来他们才知道,那鱼是老雷从家里带出来放风的。

说是学校里的野猫能让金鱼保持活跃。

郑策朝楼下看,老雷正巧没课,蹲在池塘旁边,和望眼欲穿的小花猫干瞪眼,誓死保卫自家鱼儿。

忽然,老雷捡起旁边掉落的枝丫,在水里搅了搅,“睡个der啊兄弟,命都要没了!一二一!游起来!”

……

郑策收回刚才看老雷,忽然觉得他很温柔的滤镜。

柯言也不知道去哪儿漱口了,这么半天都没回来,郑策怀疑安城北给她下了药。

不至于吧……

身后有脚步声,郑策头都没回,趴在栏杆上问:“怎么出来了?”

“你怎么知道是我?”骆远方不装了,小声问。

“我认得你脚步声。”

他们这边是死角,骆远方大胆地揉了揉郑策的头,弄成鸡窝模样。

“聊的怎么样?”

“就很普通,像是什么都没发生。”

郑策皱着眉晃脑袋,头发又顺滑地回落。

“哦,那刚才我看见有个人眼泪差点掉下来,也不知道是谁?”

郑策不可置信地看他,“你偷听我?”

“偷看。”

骆远方毫不掩饰,伸手虚虚拂去郑策脸上,他刚才没来得及擦拭的泪水,深深看着她。

“放心不下。”

郑策还没来得及感动,骆远方的手忽然重重拍在她肩膀上。

“下回让我抓住你在教学楼玩手机,我就告诉老何!”

郑策翻白眼,知道是柯言回来了。

柯言对骆远方拙劣的演技有千言万语想要吐槽,但碍于配件失灵,她满脸遗憾地只能抬下巴,让他们进教室上自习。

“柯老师。”

骆远方忽然说,“安城北和学委打起来了。”

柯言:?

“安城北饿疯了,咬学委耳朵。”

柯言:??

“学委也被逼急了,踹安城北下路。”

柯言眉头紧缩:???

她带的确定不是幼儿园学前启蒙豆苗班吗?!

骆远方又说:“因为安城北抄作业,被学委逮住,你知道这几天大家心情都不怎么好……”

柯言立马神情肃穆,横眉倒竖,气势汹汹往教室走。

郑策落在后面不理解,“我把她带回去就行了,你还骗她干嘛?”

骆远方非常自信地摇摇头,“不懂了吧,这叫欲扬先抑。”

“迟早得挨一顿。”

郑策在他胳膊上一拍。

骆远方神情微变了下,并没有太多反应,但仍旧被郑策敏锐察觉。

“这几天又去了?”她问。

“嗯,签了合同的,得去。”

骆远方收回刚才的嚣张,气势蔫儿了一半。

“你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郑策不悦。

“没忘,我以为你知道我会去,没想瞒着你的。”

郑策看着他脸上的疲色,又泄了气,更多的是心疼而非生气。

她也好,骆远方也好,林歌也好,欧阳长乐也好,每个人都困在自己的泥沼里拼命挣扎。

有人爬出去,有人陷进去。有人听之任之,有人仍在挣扎。

但他们锲而不舍追寻的,却是很多人生来便享有的不以为意。

“骆远方……”郑策还想说话,忽然被教室里的喧闹打断。

“柯——老——师!生日——快乐!”

“嘭”的一声,九班门口的同学拧了个礼炮,全班欢呼,隔壁几个教室也因此产生了小小骚动。

路过隔壁教室的时候,郑策听见那老师站在讲台上笑:“专心点啊,再分神,就上来陪我一起站着……”

柯言惊喜地张着嘴巴,刚才被安城北恶搞的怨气烟消云散。

安城北立马制止她,“别别别,你别说话,哑巴了我们高三不想换老师!”

全班又是一阵哄笑。

柯言微笑着转身在黑板上写:

谢谢孩子们,爱你们。

全班凑钱给柯言送了张商场的购物卡,当初安城北提出这个礼物,并得到大部分人支持的时候,郑策才真切地感受到理科直男们的……嗯,直率。

但后来安城北惊人的细腻更让她吃了一惊。

安城北察觉到柯言最近手糙得很,想再送个护手霜,托郑策帮忙选。

而他整日上学不背书包,夏天穿的又少,很难藏一管护手霜,于是又拜托郑策帮忙带进学校。

此时,他用手肘碰了碰郑策,小声说:

“护手霜。”

郑策从书包里翻出来给递给他。

“我靠,你们谈了?”

旁边的学委一脸震惊,“这么亲密,共用护手霜?气味共享?”

安城北快被他吓死,人正主就站在旁边看着呢,眼睛都被学委的话剌大了一圈。

“滚滚滚,这本来就是我的。”

“哟,安城北叛徒,单独送柯老师礼物!”有眼尖的在人群里喊。

“喊什么喊,我就是觉得要换季了,天气干燥,老柯胳膊肘天天抵着讲台都起皮了,这才买的护手霜。”

安城北被发现细腻的小心思,涨红了脸。

“怎么,你们要一人转我一块钱么?”

“我们不转~不跟你抢~”

一群人起哄。

“嘁。”

安城北翻着白眼,眼睛这下彻底不知道往哪儿瞟了,看都没看柯言。

“柯老师,不贵,你拿着吧。这几天我们知道你心里也不好受,我们自己的老师自己宠。”

安城北一直知道柯言对自己的良苦用心,也懂得知恩图报,这时候倒是难得的不好意思。

柯言做了个搞怪的表情,堆出双下巴看他,给他台阶下。

安城北就驴下坡,“别挤了柯老师,当心嫁不出去。”

柯言眼波流转,从放在讲桌上的教辅最下层抽出一叠试卷。

笑嘻嘻递给安城北。

看清楚是什么玩意儿后,安城北当即傻眼,磕磕巴巴:

“这,这,这……小练习长大了?!”

他看着面目全非的A4纸小练习,在不为人知的地方悄然长大,成了A3纸的大练习。

瞬间有种老母亲养大孩子,翅膀硬了,不听话了,飞走了,老母亲独守空居的落寞。

柯言点点头,在手机上打:

见见你们的新朋友,高三的大人了,得做大练习。

所有人异口同声,扭捏造作,愁肠寸断:

“老师!我们还小——”

于是,一场进行策划,欲扬先抑的生日惊喜,就在小,不,大练习的强势回归中,成了鬼故事。

*

下午课间,郑策去广播站轮值,她带了上回和骆远方一同去山里录的白噪音。

打开话筒,伴着轻柔的细碎的声音,她缓缓念着稿子。

“夏天渐渐地,快过完了,有些遗憾永远停留在这年夏季,我们好像什么都没做,只是跑来跑去,但,这不就是夏天的意义的吗?在烈日炎炎的路途中,我们遇见各种各样的风景……”

安城北在座位上竖起耳朵,“这,是我们策姐的声音么?”

“你要干嘛?”骆远方半阖着眸子看他傻样。

心里却颇为骄傲。

“啧,不是我说啊哥。”

安城北小声凑过来,又被骆远方一巴掌抵住额头推远。

“就在那儿说。”

“不是……不是我说啊骆哥!”

安城北又像条泥鳅拱上来。

他挤眉弄眼,“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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