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乐渝听见她问,却没再开口,直接上前触碰眼前一块晶石。
晶体被触碰到的瞬间立马出现丝丝裂痕,带动周遭的气流,缓慢形成一个极其不稳的漩涡,仿佛随时要炸裂开来。
祁宁安见状即刻警惕起来,“你做什么?”
相比她的反应,男人却依旧如寻常一般闲适,面上淡淡,很是波澜不惊。
“只有神识的主人愿意放了我们,我们才能离开。她既送我们来此,必然是有事所托。”
祁宁安皱眉,“什么意思?”
景乐渝继续回答道,“方才乃至之前,我们见到的华尝姑娘,只怕都是被心魔所操控的躯壳,我们只有完成她所托之事,才有可能唤回真正的她从这里出去。”
祁宁安闻言若有所思了一会,终是迟疑道,“我们要怎么做?”
景乐渝见她这般模样,不由得轻笑一声,将沉闷的气氛一扫而空,“在这些记忆里找到她心魔的藏身之地。”
祁宁安听他忽而轻笑出声,很是不明白他笑从何来,莫名抬头看向他,“怎么找”三个字还未说出口,就被忽然出现的强大吸力,猛然吸进了晶体内。
二人一个晃神,就凭空出现在一条长街上。
一切发生太快,祁宁安还未反应过来就落地,下意识扯住景乐渝一片衣角,几乎是半个人都靠在了他身上。
景乐渝见状微微皱眉,方才的温柔笑意仿佛从不曾出现,待她站稳后冷冷向后撤了一步。
纵使被男人刻意避开,祁宁安此时也无暇在意,显然她现在更好奇眼前的景象。
此处俨然是一处小城,一眼就瞧出不比锦都繁华,长街上一砖一瓦再简单不过,来往的人也多是一身质朴。
奇怪的是周遭人来人往,却对这两个从天而降的活人没有半分关注。
景乐渝仿佛看出她心中所想,淡淡解释道,“这是华尝姑娘的记忆,在记忆里我们是不存在的,所以他们不会看见我们。”
祁宁安闻言不再多想,头也不回向前走去,“那我们来这能做什么?”
他听见她问随即默了下来,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
见此祁宁安只当他也不知道,于是不再多说,一时间无人再开口,二人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与四周的热闹格格不入。
行至一处时,前方忽然一阵骚乱,祁宁安一眼便看见一小孩鬼鬼祟祟从中溜出来,穿着打扮跟乞丐别无二致,头也不抬地往他们这边跑来。
虽然知晓对他们来说她只是一片空气,祁宁安见到冲过来的小孩,还是下意识侧身避了避。
哪知小孩光长眼睛不会看,还未经过她,便脚下一空直接脸皮着地,直直滑倒在她面前。
她被蠢到一瞬,正欲离开这是非之地,旁边的人却已经惊呼着将她包围起来。
旁侧离得近的老妇人忙上前将小孩扶起来,朝她道,“这小姑娘站在这看,怎么也不知道扶他一把。”
祁宁安本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对这事丝毫不感兴趣,却见小孩爬起来一把扯住她的手。
祁宁安刚想甩开他手,却忽然发觉到一件事。
……?
祁宁安微微瞪大双眼,这小孩可以看见她?
于是她发现,四周的人的目光全都落在她身上,老妇人那句话也分明是对她讲的。
她下意识回道,“又不是我推他的,我为何要扶?”
偏偏小孩还此时开了口。
“娘亲~”
祁宁安心下一阵不妙,顿时甩开他的手,斥道,“再乱说话我不介意把你舌头割了。”
一圈人仿佛眼睛瞎了,看不见她也才十六七岁,又从哪里冒出来这么大个儿子。
老妇人闻言一脸痛心疾首,“怎么会有做娘亲的如此狠心?连自己的孩子都漠不关心。”
旁边围观的人从这简单几句话中,也认为自己了解到了大概,纷纷开始谴责起她来。
尤其是看见二人天差地别的衣着装束,自己打扮这么光鲜,却给孩子穿得像乞丐。
眼见周遭人声音愈发变大,祁宁安不由得往后退了退,心下盘算着把这些人舌头都扯掉需要多久。
老妇人却以为她是怕了,忙叹口气劝道,“小姑娘,听老身一言,既然生了就要好好养嘛,不要老是吓唬小孩子,有什么困难都是可以说出来的,大家好一起解决。”
一众热心人也随即劝说起来,就在祁宁安忍无可忍时,正欲出手拔了这些人的舌头,伸出的手却恰到好处被人抓住,温暖的掌心巧妙化解她施加的力。
祁宁安顿时望向来人,面如冠玉,光打在他笔挺的侧脸,让本就离得极近的二人更显亲密。
景乐渝牵着她微微拱手,对众人道,“内子患有癔症,时常都是这般,但心思单纯没有恶意,刚刚如有得罪各位,我在此代她给各位赔罪,”他看向眼前小不点,“至于这孩子,耍小性子离家出走,还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确实是在下的疏忽。”
如此郎才女貌乍然出现在一块,还是如此情有可原的感人戏码,众人哪还舍得继续责怪。
以老妇人为首的正义人士,一个个变脸如翻书,转而围着那小孩斥责他不听话起来。
祁宁安反应过来,立即便要抽出手,却被男人紧紧牵紧不放。
她恶狠狠抬头看他,眼含警告意味。
景乐渝无奈,只好附到她耳边轻声,“现下放开只会令人生疑,你且忍耐一下。”
祁宁安顿时感觉耳边酥酥麻麻的,属于男人的温度顺着宽厚有力的手掌传过来,让她有些失神。
景乐渝见她没有再挣扎,以为她是妥协了,安慰似的放轻了握住她的力气。
与此同时,小孩被训的眼眶红红,极力克制眼泪不滚落出来,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挨完训,小孩立马踱步到二人身前,抓住景乐渝的袖口,委屈巴巴喊道,“爹爹。”
男人闻言似乎一点也不惊讶,反而泰然自若抚上他的脑袋。
“先跟我们先回家好不好?”
既然是从这个小孩开始,这些人便开始能看到他们,说明他肯定便是这段记忆的关键,二人现下也找不到别的线索,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小孩感觉到被摸摸头,顿时浑身一僵,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心中诽腹真有人愿意当冤大头,虽不想跟他们走,可又确实是自己认的爹娘,一时只复杂的看向二人。
最终小孩还是跟着二人离开了。
景乐渝带着两人在一家客栈歇下。
夜深时,明灭的烛火摇曳,屋内温暖亮堂,三人面面相觑,祁宁安看见这小孩就没好气,“你将这小孩带着与我们一起做什么?”
景乐渝叹了口气,没有回答她,继而问起小孩来,“你叫什么名字,你的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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