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出于个人感情,还是所谓的消除“厌恶值”,有些话必须要当面说清楚。
两件事江苒可以笃定:
第一她没有给任何人下毒。
第二她确定姜雪楠从未吃过她的食物。
最近每日傍晚或天黑之后,江苒总会收到一条食客好感值“既负又正”的系统提示。
起初她怀疑是姜雪楠。
但在姜雪楠“中毒事件”后,江苒意识到自己猜错了。
若这天中午送去的饭菜姜雪楠当真吃了,那她应该收到同款提示才对,但期间并没有。
证明姜雪楠从未动过自己送去的吃食,包括那晚的小蛋糕。
至于“既负又正”究竟是谁,江苒暂时没心情理会。
来到姜雪楠的院子,江苒直奔人闺阁。途中几个丫鬟想拦她,没能拦住。
绕过屏风,撩开帘子,也不管屋内丫鬟多么惊诧,江苒一屁股在姜雪楠床边坐下。
姜雪楠面色苍白,唇上没什么血色,整个躺在床上十分憔悴,气质上堪比病中林黛玉。
看来医师所谓的“上吐下泻”是真的,她没装,直接给来真的。
江苒觉得这人怕不是傻了。
为了报复原主,使“苦肉计”折磨自己,何必?
“让丫鬟出去吧,我有话要单独与你说。”
典莲拦在床前,“请你出去,有什么话上老夫人那里说去!先是害我家姑娘中毒,现在又来挑衅滋事,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本小姐安的什么心,轮得上你来指控?你家姑娘为何中毒,她自己心里清楚。滚出去。”
典莲上一秒还气势汹汹,下一秒却不知为何,被江苒的眼神给震住了。小姑娘迟疑片刻,依言滚了出去。
江苒开门见山:“恨一个人很辛苦吧,为了报复他人,不惜伤害自己身体,蠢不蠢啊。”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只有两人的情况下,姜雪楠说话不再像从前那般客客气气,声音虽弱,却带着难以言喻的冷漠沁凉。
“毒是你自己给自己下的。贼喊捉贼,让婢女去祖母那里告状,说害你中毒的人是我,你想让我被姜家扫地出门,是吧。”
“仗着姜家对你的歉疚,利用祖母对你的垂怜,多次设计构陷于我。我这人风评不好,所以大家每次都选择信你,站在你这边。”
“但事情总是不了了之,包括上次落水,每次都没能达到你想要的效果,你不甘心,所以又策划了中毒事件,又搁这儿演上了。”
“反正每次你都是受害者,而我十恶不赦。”
这些话,没有哪一句带着疑问,江苒句句都是陈述,句句都十分笃定。
房中燃着淡淡的熏香,几缕斜阳透过窗棂泼地而入。耀眼的光斑之下,能看到空气中浮游的细小尘埃。
姜雪楠看着江苒,唇角动了动,却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漂亮的杏眼里糅杂了震惊、骇然、怨愤、灰败……
因为难以置信,姜雪楠似要从江苒身上看出个窟窿来。
从前不可一世又恶毒无脑的花孔雀,何时存了这般细腻心思?所以一直以来,自己才是那个被看得一清二楚的小丑?
一直在陪她演戏么,就等着哪天闲来无事,将她那些卑微可耻的伎俩一一捅破,再将她的自尊按在地上摩擦?
姜雪楠咬牙,泪水夺眶而出。
无措的同时,心下还生了抽丝剥茧的,比从前更加汹涌的恨。这份恨烧得她几乎失去理智:“是又怎样!”
姜雪楠“垂死病中惊坐起”,口中声音气若游丝,却字字泣血,字字珠玑:
“姜苒,这条路本来该是你的。”
“你才是那个身份卑贱的家生子,那个活该被欺辱脚踏的一滩烂泥。可是十几年来,你金尊玉贵,千娇万宠。”
“你拥有的一切,千金殊荣,荣华富贵,不过是占了我姜雪楠的份儿。这些年你乖张跋扈,在京都横着走路,借的是我父亲的势,享的是我家的权。”
“而曾经代你为奴为婢的我,你扪心自问,可曾对我有过半分怜悯和善意?你目中无人,对下人动辄打骂——”
姜雪楠忽地撩开自己的亵衣袖口。
白皙的手臂之上,赫然道道疤痕,一道挨着一道,纹路狰狞,触目惊心。
“看清楚了吗。”姜雪楠双目猩红:“这只是其中一处,后背和肩上也有。”
“这些都是曾经你手中的鞭子留下来的。”
放下袖口,姜雪楠的眼泪大滴落下:“所以姜苒,你有什么资格,什么立场,在我面前兴师问罪?不错,毒是我自己下的,就是要诬赖你,那又怎样?反正大家谁也拿不出证据,我就是要借着人心,让所有人都唾弃你,要你终有一天从我家里彻底滚出——唔——”
话未说完,姜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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