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请保安……不用。”
江清懿嘴里的裴槐青超出了江暄过去的了解,他花了几秒钟功夫接受这件事。
“我觉得他有点问题。”她弟不知道在想什么,站在旁边呆呆地,江清懿顿时心急起来,以为江暄不信自己的话。
“他说出来的话是绝对能做到的!”远在异国他乡的弟弟,但这次弟弟的身体不似从前,焦躁之下,江清懿皱着眉头,托着下巴在走廊里踱起步来。
“万一他以后也这么对你怎么办?”
“他不会这么对我——”在江清懿陡然警惕的视线中,江暄的音量逐渐越来越低,他自觉心虚。
连他也不知道,这种自信哪里来的。
或许是基于从前和他相处的裴槐青。
裴槐青是个比大多数人都合格的丈夫,能够记住他的喜好,在大多数时间里觉察他的需求,体贴到让人分不清是他的绅士风度还是满溢于身的爱意。
江暄清楚地知道自己的爱恨皆是不甘的产物,所以他不会也做不出刻意抹黑曾经和自己有亲密关系的人。
江清懿嘴里的这个会冷冰冰打掉长辈手说出威胁的话的裴槐青,江暄是接受了这件事,但还是很难想象。
“我只是觉得他不会那样对我。”咬了下嘴唇,江暄的话听起来像是海中孤舟,飘飘摇摇没有可信度。
尤其在江清懿这里没有可信度。
江清懿看起来完全没有要放心的意思。
“我很会打架,”姐姐的视线蓦地卷过来,一个小小的笑容绽在江暄唇边,还有点骄傲,他扬着语调:“我打架很厉害的,所以——”
“等等!”
需要关注的事一件连着一件,“等等,”江清懿放缓了自己的态度,“你什么时候打过架?”
原地踱步的脚步停下来,江清懿的注意力整个收回,等待着对方的答案。
“高中的时候。”意识到这件事似乎是件不好的事情,江暄状似不经意地透过姐姐肩膀上的空间将视线拉远。
“只有几次而已。”
这倒是没有说谎。
中学时的江暄只被看不惯的人挑衅过。他被堵在学校周边荒无人烟的小径里,勒令摘下头上的冷帽。
“头上长什么了不愿意让我们看。”只是个帽子而已,就成了他们戏谑的理由。
年满十八岁的高年级学长腰间甚至别着一支枪。
被枪打中会很疼吗?
拳头挥出去的时候,子弹穿破皮肉炸开血花的场景仿佛就在眼前。
在飙升的肾上腺素加持作用下,江暄一打三也没落得下风。
那场架的最后,他从倒在地上捂着痛处的学长身上摸出始终插在裤腰中的枪。
三两下扣开弹夹,才发现里面没有子弹。
他该是庆幸的,手指泄劲,枪和弹夹一起从半空坠落。
掉到对方身上时,空荡荡的弹夹中似乎闪着遗憾。
后颈腺体又开始生出丝丝拉拉的牵扯感,在心底自嘲地笑了两声。
面上表情不变的他轻松道:“高中打架的孩子应该很多?”
“我也只是普通高中生而已。”
江清懿的印象里,普通高中生是很少打架的。
在没有人撑腰的异国他乡,江暄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去打架的呢。
想说的话哽在喉头,江清懿不知道站在这里的自己此刻在想些什么。
“所以,我是有自保能力的。”仿佛看出了她的窘迫,江暄坦然地填补这段对话的空白。
因为腺体的问题肉眼可见的清减,Alpha穿着薄薄的长袖,站在她面前,怎么也不像是能打得过裴槐青的样子。
在Omega的拳头打到脸上之前,谁也不知道Omega的衣服底下到底藏了多少肌肉。
种族进化走到现在,Omega族群内部有关肌肉含量的内卷几乎达到另外两个族群理解不了的程度。
就算是凌晨下班,也要最后到健身房中撸铁两小时。
因为肌肉的转化率很高,他们并不追求硕大的肌肉块,穿衣显瘦,脱衣有肉,似乎是刻进Omega基因里的自我审美要求。
所以,社会中经常会出现被骚扰的矮小Omega一拳打碎骚扰者下巴壳子的新闻。
像裴槐青这样的优性Omega,在拥有高于Omega平均身高的基础上,只会有更快的肌肉转化率。
她弟站在这就像是来阵风就能吹跑的样子,江清懿实在放不下心。
“还是请保镖吧……”这其实不像江清懿的性子,说一不二的她何时几次征求意见又小心翼翼唯恐自己强迫对方。
“懿姐,你放心,还有我呢。”
走远的Beta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两人旁边,他举起手中的纸杯,为自己突如其来的行为解释道:“不是偷听啊,我过来接点水。”
Beta虽然比不上Omega健美,但比Alpha不知道好多少,心里也清楚弟弟不愿意请保镖,江清懿只能应下这个折中的建议。
“那就拜托你了,有什么问题直接找我就行——”突兀的铃声突然响起,聊天被迫走向结束。
即便还有许多话想说,但工作不等人,江清懿接听通话,一边着急往外走一边和两人挥手道别。
只剩下耳环里的木质信息素,飘逸在江暄身边,仿佛姐姐还未曾离开。
“懿姐为什么要给你找保镖啊?”
刚送走一个过度担心的,这又来一个好奇的,江暄懒得把整件事复述一遍,只是一个眼神甩过去。
像小动物被惹急了的样子,林绪川手心痒痒的,想摸两把。
好奇地止不住,“为什么为什么,我好奇得要命。”
“觉得裴槐青会伤害我。”
脑海里闪过两人每次见面时暗戳戳地交锋,林绪川毫无愧疚心不遗余力添柴加火,“他确实看起来就像暴力狂。”
“冷暴力的暴力狂,是我我就打回去,让他看看什么是热暴力。”嘻嘻一笑,林绪川对自己的想法蠢蠢欲动。
他讲完话一抬头,对上江暄欲言又止的神情。
“你最好是在心疼我,不是心疼你那个死鬼前夫。”裴槐青还是丈夫的时候,林绪川的嘴就没饶过人,变成前夫之后更是无所顾忌。
江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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