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谢过等在山下的老人,江暄伏在Alpha后背上,有一搭没一搭指着方向。
“小白兔,还不可以睡。”
耳边裴槐青的话被雪声裹成一团,融为天地间白噪音的一部分。
许是天黑,温度降低的同时,雪也比先前大了些。细密的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落在无人的小镇,也打在裴槐青的肩头。
偶有这么几片雪花顺着江暄帽檐边留出的呼气孔落到鼻间,背上的Alpha就会像被惊扰的小动物,趴在后背拱着脸转个方向。
鼻尖滑过后颈的皮肤,让Omega托着人的手紧上两分。
又在听到耳边唔嘤声后小心翼翼放松。
他抿着唇,就在他以为Alpha已经睡着时。
“往左。”Alpha的声音响在后背。
Omega的后背很舒服,羽绒服下的空间很温暖,即便这样,江暄也没法安然睡去。
后颈的疼痛一阵一阵地袭来,牵连着所有流经腺体的血脉,拉扯着他的神经。江暄强忍着痛意,连意识在此等情况下都有些模糊。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裴槐青后背的衣物,布料被攥出深深的褶皱。
以至于在走进旅馆时,江暄愣了几秒,才听着裴槐青的询问从口袋中掏出钥匙。
裴槐青控制着力道,动作轻柔地将背后的Alpha稳稳放在床上。
甫一接触到柔软的床铺,Alpha就蜷着身子把自己缩成一团。
裴槐青拿起水杯的动作顿住,他想也不想,将Alpha从两层羽绒服下剥出来。
脸颊因热气的熏蒸而泛起红色,Alpha的嘴唇却毫无血色。手指用力到指尖泛白,攥着裴槐青的羽绒服不肯松开。Alpha的脸色十分难看,裴槐青仿佛听到胸膛中随之乱掉的心跳。
“哪里难受?”
裴槐青的手悬在半空,左右试探着,最终轻轻落到Alpha的肩头。
他没敢用力,只是收紧手指,微微捏紧手中突出的骨头,试图让Alpha睁开眼。
裴槐青为什么会在这里呢,Omega为什么要来找他呢?
江暄睁开眼睛,疼痛让他的注意力有几分涣散,也不知自己有没有表达清楚,他说自己腺体在疼。
说出口的时候,Omega说要去找药,看上去倒是冷静,出门的时候却连羽绒服都忘了拿。
“……衣服。”
Alpha挤出的话在门响之后。
房间里又恢复安静,后颈处的疼痛辐射状地四散开来,几乎影响了Alpha半具身体。
还能动弹的手指,在尽量不牵拉到其他肌肉的状态下,慢慢循着脖颈爬,直到按住胀大发烫的腺体。
半张脸陷在床铺中,Alpha几乎瞬间疼出了生理性的眼泪。
泪水顺着眼尾滑落,打湿头下的被罩。
发烫的腺体躁动着,毫无规律在颈间胀动。
很疼。
Alpha却在这样如潮水般一波接着一波的疼痛中,找回几分存在感。
他不明白,为什么Omega不会等,为什么Omega要从那么远的地方来找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Omega会那样稳稳地托着他走一路,为什么Omega一副一定要和自己站在一起的模样。
在过去几天无人的夜里,他辗转反侧最终也在疼痛中入睡。
如今,他却在混乱的神思中连呼吸都错置。
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恍惚间,他的指尖摸到些什么。
很熟悉的形状,抖着手将东西拿到眼前,眯着眼睛的江暄看清手中物什的真模样。
是小兔。
和之前如出一辙的卡片。
他这么一摸,就摸出来两三张。
兔子左侧的树苗变得粗壮、挺拔,几乎占据页面的三分之一。
粉红眼睛的兔子蹲在树下,歪着头正好奇地打量着。
江暄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卡片上小兔子的轮廓,在余下的卡片中看到在树下玩耍的兔子。
树叶晃动着,献出自己最宝贵的树叶和枝丫,最大限度地满足有着重重好奇心的兔子。
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裴槐青带着一身寒气拿着药回来的时候,正看到Alpha举着卡片。
瞬间收回自己的目光,Omega快步走到床边,将药和水递到江暄嘴边。
“小白兔,止疼药。”
“……这是什么?”
两人之间,正晃荡着一个玉雕兔子吊坠。
裴槐青跑得太匆忙,这只兔子就顺着宽大的卫衣领口掉到江暄面前。
“是小白兔。”
举着杯子的人快要把药怼到江暄嘴边。
脖子上的吊坠突然被拽住。
“……是红色的。”
这只兔子的眼睛是红色的。
“我解下来给你——”裴槐青单手捏住药的同时稳稳托住水杯,生怕杯中的水晃出来掉到江暄身上。
他别扭地跪在床上,因为脖颈受限,别扭地伸着脖子趴在床铺上。
裹在羽绒服的Alpha躺在他身下,发丝四散,白得毫无血色的嘴唇和红意尚未褪去的脸颊带着几分脆弱。
裴槐青反手扣着项链的动作越发急促。
“我改主意了。”
Alpha像是失去兴趣,忽然松开手心的兔子吊坠。
手心的卡片被他重新塞回羽绒服的口袋中。
Alpha咧开嘴,笑意攀升。
“吻我。”
他伸出一节舌尖。
比周围颜色更深的舌钉洞在唇间若隐若现。
江暄取掉了舌头上的舌钉。
喉结上下翻滚,Omega很快别开眼神,右手晃动的水杯还在提醒着他此刻应该干些什么。
“先、先吃药。”
Omega舌头打结。
不耐地蹙起眉头,Alpha的脸颊从羽绒服间又拔出来几分。
他伸手拽住Omega的脖颈,只是轻轻一带。
温热的水洒在床铺,止疼药在床上滚落,不见踪影。
“止疼药没用。”
Alpha的声音有点低,字音有些含混不清。
屋子里热气蒸腾,才穿着单衣出门的Omega仿佛才反应过来冰火两重天的处境,他冻透的躯体还有一部分尚未回温,自下而上的热气席卷五脏六腑。
强效抑制剂贴下的腺体猛涨,裴槐青喉间一动再动,空无一物的右手落在床铺攥成拳头。
Alpha仍旧飘忽着音量,说话的气息吐在两人之间,深红的舌钉洞若隐若现,“所以,裴槐青,你要让我更疼。”
裴槐青从来不能拒绝江暄,从来不能。
蛰伏的猛兽张开肩膀,按照Alpha陷在衣物当中瘦削的肩膀,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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