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现代言情 > 大观园·星际港:贾宝玉的封建残梦与星际使命 陛尊居士

45. 离别绪·残园诀别

铅灰色的云层沉甸甸地压在黄山山巅,将冬日的寒意揉碎了洒进幽深的山洞里。

洞壁上凝结的冰棱反射着松明火把跳跃的光,映得众人的脸庞忽明忽暗,像是一幅被时光晕染得模糊的水墨画。

通灵宝玉悬在洞中央的石笋尖上,泛着一层淡蓝色的微光,那光芒像是有生命一般,随着洞外呼啸的山风轻轻颤动。

宝玉站在火光与阴影的交界处,青布长衫上还沾着昨夜突围时蹭上的泥渍与草屑,发丝凌乱地贴在额角,唯有一双眼睛,亮得像是淬了寒星。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洞中的每一张脸,像是要把这些面容刻进灵魂深处。

宝钗坐在火堆旁,正低头将一方绣着缠枝莲纹的锦帕细细叠好,指尖的银针还在帕角悬着,绣线却已经打了个死结。

火光映着她鬓边的珍珠钗,那是她出嫁时薛姨妈给的陪嫁,如今珍珠的光泽早已被连日的奔波磨得黯淡,却依旧被她妥帖地绾着,像是在守着最后一点旧日的体面。

“这帕子你带在身边。”宝钗抬起头,将叠得方方正正的锦帕递到宝玉手中,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帕子里的纹路是我按着通灵宝玉的光纹绣的,遇到影族的能量攻击时,你把帕子展开,它能替你挡上一挡。”

宝玉接过锦帕,指尖触到帕面细密的针脚,像是触到了宝钗掌心的温度。

他记得小时候在大观园里,宝钗也是这样,坐在蘅芜苑的窗前,一针一线地绣着东西,那时她绣的是络子,是扇套,绣的是满园的春色与无忧无虑的时光。

可如今,她绣的是防护的纹路,是生死的嘱托,绣的是残山剩水间,一群人的孤注一掷。

“钗儿,”宝玉的喉咙像是被山风灌了沙,涩得发疼,“此去山高路远,影族虎视眈眈,我……”

“你不必说。”宝钗打断他的话,抬手替他理了理歪斜的衣领,指尖掠过他脖颈间露出的一点皮肤,带着微凉的触感,“你是通灵宝玉的精神宿主,这是你的使命,也是贾府的使命。”

她的目光落在洞中央那枚悬着的宝玉上,眸子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担忧,有不舍,却更多的是一种决绝的笃定,“我们都在这里等你回来,等你带着通灵宝玉归位,等你把影族赶出这片土地。”

贾桂被宝钗抱在怀里,小脸上还带着病后的苍白,他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抓住宝玉的衣角,奶声奶气地喊:“宝二叔,你要去哪里?桂儿也要去。”

宝玉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他蹲下身,轻轻摸了摸贾桂的头,孩子的头发软软的,带着奶香味,与这山洞里的烟火气、血腥味格格不入。

“桂儿乖。”宝玉的声音放得极柔,像是怕惊扰了这个还不懂世事艰难的孩子,“二叔要去办一件很重要的事,等办好了,就回来陪你放风筝,好不好?”

贾桂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个用红绳系着的小布偶,那是他自己用零碎的布头缝的,歪歪扭扭的,像是一只小老虎,又像是一只小猫。

“这个给二叔。”贾桂把布偶塞到宝玉手里,小脸上满是认真,“娘说,带着它,就不会被妖怪抓走了。”

宝玉紧紧攥着那个温热的布偶,眼眶倏地一热,他别过头,不敢再看贾桂那双清澈的眼睛。

他怕自己一回头,所有的坚定都会化作绕指柔,怕自己会忍不住留下来,躲在这个山洞里,守着这一点微弱的火光,再也不敢踏上那条险象环生的山路。

妙玉从人群中走出来,她依旧穿着那件月白色的僧袍,只是僧袍的下摆已经被荆棘划破了好几道口子,露出里面素色的中衣。

她的手中握着一串佛珠,佛珠的质地是最普通的檀木,却被她摩挲得光滑温润,每一颗珠子上都泛着淡淡的佛光。

“阿弥陀佛。”妙玉走到宝玉面前,双手合十,念了一声佛号,“施主此去,前路多舛,老衲愿为施主加持精神防护,助施主抵御影族的精神干扰。”

宝玉点点头,盘膝坐在冰冷的地面上,闭上眼睛。

妙玉伸出手,指尖轻轻抵在宝玉的眉心,一股温和的力量从她的指尖涌入,像是一股清泉,缓缓淌过宝玉的四肢百骸。

宝玉能清晰地感觉到,那股力量带着禅院的檀香与晨露的清新,将他体内因连日奔波而躁动的气息一点点抚平。

他的脑海里闪过栊翠庵的梅花,闪过妙玉煮茶时的专注,闪过她在绣坊里,用佛法为受伤的互助会成员疗伤的模样。

这个出尘脱俗的女子,本该守着青灯古佛,了此一生,却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浩劫,卷入了这场关乎地球文明存亡的战争。

“影族擅长用幻象惑人,”妙玉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带着一丝空灵,“施主若是陷入时空乱流,切记守住本心,莫要沉溺于旧日的幻象。”

“旧日的幻象?”宝玉喃喃自语。

他知道妙玉说的是什么,是大观园的繁花似锦,是元妃省亲的煊赫荣光,是黛玉葬花时的泪眼婆娑,是那些回不去的,被封存在记忆里的时光。

“通灵宝玉的力量,源于真心,源于对这片土地的执念。”妙玉的指尖微微用力,眉心的温热感愈发明显,“只要施主守住本心,通灵宝玉便会为施主指引方向。”

加持的仪式很快就结束了,妙玉收回手,额角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她后退一步,再次合十:“施主保重。”

宝玉站起身,对着妙玉深深鞠了一躬,“多谢大师。”

妙玉摇摇头,目光转向洞外,山风裹挟着雪粒子打在洞口的茅草上,发出沙沙的声响,“施主此去,亦是为天下苍生,老衲只是尽了绵薄之力。”

刘姥姥拄着拐杖,一步一步地挪到宝玉面前,她的脸上布满了沟壑,像是被岁月犁过的土地,每一道纹路里都藏着风霜。

她的手里提着一个布袋子,袋子里鼓鼓囊囊的,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麦香。

“宝哥儿,”刘姥姥的声音沙哑得像是破锣,却透着一股让人安心的质朴,“这是姥姥连夜烙的麦饼,你带着路上吃。”

她把布袋子塞到宝玉手里,又从怀里掏出一个用红线穿起来的桃木牌,桃木牌上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平安”二字,“这是姥姥求庙里的道长刻的,能辟邪,你挂在脖子上,别弄丢了。”

宝玉接过布袋子和桃木牌,麦饼的温热透过粗布传到掌心,驱散了些许寒意。

他想起第一次见刘姥姥时的场景,那时她还是个土里土气的乡下婆子,在大观园里闹出了不少笑话,贾母还笑着说她是“个积古的老人家”。

可如今,这个积古的老人家,却跟着他们风餐露宿,颠沛流离,用一双粗糙的手,为他们缝补衣裳,为他们烙制干粮,为他们撑起了一片最坚实的后盾。

“姥姥,”宝玉的声音哽咽了,“您年纪大了,跟着我们受苦了。”

“说的是什么话!”刘姥姥瞪了他一眼,拐杖在地上顿了顿,“咱们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想当年,贾府帮衬过我们家,如今贾府有难,我们做晚辈的,岂能袖手旁观?”

她的目光扫过洞中的众人,落在巧姐身上,巧姐正躲在探春的身后,怯生生地看着宝玉,小脸上满是不舍。

“巧姐儿,过来。”刘姥姥招了招手。

巧姐抿着嘴,小跑着跑到宝玉面前,从袖筒里掏出一个小小的平安符,那平安符是用五彩丝线绣的,针脚歪歪扭扭,却绣得格外用心。

“宝二叔,这个给你。”巧姐的声音细细的,带着哭腔,“这是我绣的平安符,你带着它,一定要平平安安地回来。”

宝玉蹲下身,接过平安符,摸了摸巧姐的头,“巧姐儿乖,二叔一定回来,回来听你唱刚学的曲子。”

巧姐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她伸出小手,抱住宝玉的脖子,哽咽道:“宝二叔,你一定要回来,我和姥姥都等你。”

宝玉拍着巧姐的背,喉咙里像是堵着一团棉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只能用力点头,将巧姐的哭声,将这山洞里的所有声音,都刻进心里。

探春走到宝玉身边,她穿着一身劲装,腰间别着一把短剑,英气勃勃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儿女情长,只有一种临战前的肃穆。

她的手里握着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图纸,那是她熬了三个通宵画出来的黄山地形图,上面用朱砂标着影族可能设伏的地点,用墨线画着通往女娲庙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8.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