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乔楠声线微颤，难以置信地望着他，“你怎么可以拿这种事情当作条件？”
“为什么不行？”江聿反问道。
他看着她，眼神冷静，没有一丝情绪波动，就好像他没有趁人之危，而这只是一场公平的交易罢了。
“江聿，你不要开玩笑了！”乔楠的情绪不由得激动起来。
“我没有在开玩笑。”
“这样做对你到底有什么好处？你明明那么恨我！”
江聿换了一个轻松的姿势，坐到沙发上。修长的双腿漫不经心地交叠着，他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衬衫的领口，嘴角露出一个松弛但却带着攻击性的笑容来：“你说得没错，我是恨你。”
他的眼神就好像胜券在握的猎手，乔楠对他而言不过是囊中之物，唾手可得。
“那你为什么还要我跟你结婚？结婚不应该是两个相爱的人才会做的事情吗……”乔楠被他的眼神压的喘不过气来，她顿了顿再次开口道，“如果你真的想要找一个人结婚，以你现在的身份和地位，你的选择应该很多……”
“你是在讽刺我吗？”男人缓缓抬头，目光如炬。
明明他正坐着，身处低位。可他与乔楠的这场对峙，却让站立着的乔楠成为了下位者。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乔楠觉得他的每一句话都像刀刃一样抵在她的脖颈，“我是想说，你明知道我们在一起是不会幸福的，又为什么要和我结婚。这样做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除此以外，无论你提出什么要求，我都会答应！”
江聿眉头微皱，透露出不耐烦。
他没有回答乔楠的问题，只是缓缓起身，步伐稳健地向她走去。锃亮的皮鞋踩在地板上，声响虽轻，却如擂鼓一般击打在乔楠的心头。
强而有力的刺-激让乔楠的心急促的跳动起来，她不知道眼下该做些什么才合适。只能下意识地向后退。
她慌乱地几乎站不稳，小腿一软，眼见着就要摔倒在地。
江聿眼疾手快地揽住了面前人的后腰，指尖一抬，乔楠就不受控制地跌落进了他的怀里。
一切发生得太快，乔楠惊惶未消，抬眼的瞬间才发觉，自己和那个人之间只剩下了咫尺距离。
她感觉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个字都吐不出。
江聿抱着她，冷哼一声，唇角勾起讥笑：“这么多年过去，你勾-引人的手段，还是这么的……”他稍作停顿，眼神讽刺，“烂——”
“我没有！”乔楠试图解释，可不知为何，在江聿面前，她说的每个字都显得轻飘飘的，像石子扔进了大海里，毫无波澜。
眼下对她而言最好的选择就是赶紧离开这里，结束这场荒唐的闹剧。
江聿没有再同她继续纠缠下去，松开她后，背过了身，冷冰冰丢下一句：“有没有好处，是我说的算的。”
“为什么是我？”
男人再次转过身来看着她，眼神轻蔑：“你在期待什么样的答案？”
“我没有。”乔楠别过脸去，视线无措地落在地板上。指尖不由得攥紧了衣角。
明明她没有撒谎，可她就是没有办法直视江聿的眼睛。
她面前的男人再次向她靠近，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擦过她的下巴，声音慵懒地像一阵春风，却字字缠着力道：“你是在期待我告诉你……我还放不下你？还是——我还爱你……”
乔楠无所适从，只想赶紧逃离。刚转过身，却发现那个人仅仅凭借一只手，便再次将自己禁锢。
“放开我！我知道你还在恨我！”
“恨？”江聿轻笑一声，声音发冷，让听的人只觉得一阵刺骨的寒意。
乔楠抬头再次对上那个人的视线，那双不起波澜的眼里忽然搅动起了风浪，是大雨将至前的黑云压城，“这个世界上根本找不到一个词可以形容我对你的——恨。”
他下颌线的肌肉紧绷，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怒火。
“竟然你这么恨我，为什么还要和我结婚？整天面对着一个讨厌的人，你不觉得是一种折磨吗？”乔楠的眼眶发热。
她不知道自己翻涌的泪意从何而来，是因为手臂上让她吃痛的力道，还是因为眼前这个对她充满恨意的男人。
“所以……这就是你对我避之不及的理由？因为不想面对一个讨厌的人？”他眉头紧锁，眼神锋利，浑身上下透露出咄咄逼人的气势来。
“我……”乔楠一时间失语。
“回答我！”江聿猛地一掌拍在乔楠身侧的墙面上，力道之大，似乎要将整堵墙震裂。
“嗵——”的一声巨大声响，让乔楠猛然一颤，原本强忍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沿着脸颊滚落下来。
她面前的男人明显一怔，情绪一闪而过。随后他冷冷地叹口气，声音不再如先前那般锋利：
“不重要了，你需要知道的，我要你和我结婚，绝对不是因为我还爱你。”
“那是因为？”
“你刚离开的那段日子，我真的很痛苦。”江聿看着她，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可那张脸上却丝毫感觉不到任何的生机，就好像是失去灵魂的空壳，“你知道那种感觉有多痛吗？”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乔楠的眼泪无法控制地从面庞滚落。“之前的事我向你道歉……”
“闭嘴！”他打断面前的人，冷冷地开口，“你想为什么道歉？为你不该抛下我去日本道歉？还是为你不爱我道歉？乔楠！我现在已经不是只会围着你打转的笨蛋了。”
说完这些的时候，男人的眼眶里早已经布满可怖的红血丝。
“我需要做些什么，你才会原谅我？”
“原谅？”江聿忽然笑了，笑得夸张。转瞬他的神情又冷了下来，“我一辈子都不可能原谅你！但至少我可以让你感受到——和我相同的痛。”
乔楠紧咬嘴唇，看着面前那张分外熟悉的面庞，只觉得越来越陌生。
“我要你和我结婚的目的只有一个。待在我的身边，好好地感受一遍这些年我经历过的痛苦。”
江聿面前的人许久没有说话，这倒让他不禁觉得有些意外。
“怎么？说不出话来了？”
乔楠深吸一口气，语气不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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