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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第三章

小说:

夫君他坐怀不乱

作者:

浅浅清晨

分类:

古典言情

拉车的老马“吁——”地哼一声,自顾埋头在地上吃草。

马车垂着青色帷幕,遮住了里面气氛微凝的两人。

“先生但说无妨。”宁朝槿强装镇定,身姿微微端正,纤若雪芽的十指下意识捉住衣摆绞着。

时聿珩坐在车门边,与她相隔一定的距离,视线轻移不再盯着她,自认未有失礼和逾矩之处。

“首先,需向宁姑娘坦言,时某一心专注官场政事,于男女之事上……甚是淡漠,至今房中,无任何通房侍妾,亦不近任何女色。”

宁朝槿闻言,微微抬眸,眸中闪过一丝了然,他这般洁身自好,竟还同自己事先言明……

“先生品行,我已听过一二。”

时聿珩眉梢一挑,见对方似乎没理解自己的深意,只好将话说得更明白些:“我此次回乡实为祭祖而来,行程仓促,不日便要返回京城,恐不能因私事耽搁。”

宁朝槿一怔,他的意思是特地赶回来看一眼,想尽快完成婚约,好返回京城?

宁朝槿脸颊微红,心道:难不成因当年那件事,他一直记着。若自己一直拒绝,他恼怒之下,对家人不利可如何是好?

心思百转之际,于面上不过一瞬。

时聿珩:“因此,此事恕时某……”

宁朝槿忽地抬眸,似是下定决心,打断了他未尽之言:“先生不必多言,朝槿明白,现下就回去同长辈言明,绝不耽误先生。”

既然宁朝槿大方坦言会尽快同家人说明,时聿珩便不打算再做纠缠,女方主动退亲,对于她的名声而言,便不会有太大伤害。

既然此行顺利,他不再耽搁,利落跃下马车,翩然而去。

半刻钟后,云枝不敢走远,数着时间准时回来,车厢内静悄悄的,她心中惶惶:“小姐?你可在里面?”

宁朝槿忽闻云枝声音,这才恍然醒悟。

车厢内已不见了时聿珩的身影,想来在她走神之际人便悄然离去。

既然已下定决心,心中便有了计较:“云枝,快寻吴伯回来,我们回家!”

话音刚落,车外便传来吴伯的声音:“诶?我在这呢!小姐方才……”

“不用说了,我都知晓。”言毕催促着车马急匆匆往宁家赶。

时聿珩回到自家新建的白墙瓦房,亲随乐天不知从哪冒出来,一手抖落沾着泥水的锦袍,一手放下刚杀好还在滴血的公鸡。

时聿珩拧眉:“既已污浊,便丢了吧。”

乐天随手一甩,将锦袍丢至墙外,又将公鸡提去厨房,跟上去追问:“公子都跟那宁家姑娘说清楚了?”

“嗯,她已回去告知长辈退亲一事。”

“那便好,公子风华灼灼,岂能娶个乡下女子为妻。”乐天评论道。

“慎言。”时聿珩打断他,“宁家虽居桑榆,但宁家老爷子曾也是五品京官,不过致仕归乡罢了。”

“原来如此。”乐天进屋后麻利给主子倒茶,碎嘴多言,“不过,我觉得还是京城的娘子好,不管是丞相家的嫡女,还是伯府的小姐,亦或者……”

乐天将茶水塞到时聿珩手中,揶揄道:“属下可听说,灵越公主和离了!定是为了和公子再续前缘。”

茶水一晃,打湿了衣袖。

时聿珩眸光微沉:“公主一事,莫要再提。”

乐天手往嘴上划拉,作势闭嘴。

时聿珩沉思,此次回乡,固然有陛下体恤的好意,他顺势归来,也有避开灵越公主的思量。

四年前,他于一次宴席偶遇尚是二八年华的灵越公主,对他一见倾心,几番纠缠。

可本朝有规制,尚公主的驸马最高官至四品,还并非实权。

他心怀抱负苦读诗书多年,一朝进士加身,成为天子门生,万万不愿就此放弃。

加之彼时在翰林院五年,空有一身才华却因出身寒门,被排挤冷落,而不得施展抱负。

恰逢北境战乱危机,他便破釜沉舟,大胆向皇帝举荐自己,孤身前往北狄交涉。

花费数年时间周旋于北狄王庭和朝廷之间,终于去年顺利开设榷场,建成不世功勋。

若再次因灵越公主纠缠,而荒废他此前的努力,他绝对不甘。

紧赶慢赶,终是在暮色消失前一刻回到宁家。

宁朝槿顾不得腹中饥饿,衣服也顾不得更换,急匆匆往祖父的松涛阁赶去。

“祖父!”刚至廊下,她一时心急口快,兀自踢掉脚上木屐,迫不及待推门而入。

“祖父,我见着人了,我同意……”她身子一顿,僵在门口,直愣愣望着被迫跪坐在一旁垂头丧气的祖父,和端坐在圈椅上神色肃穆的祖母。

若说宁老爷生平最怕谁,不是上官,不是皇帝,而是出自姑苏的发妻白氏。

姑苏白氏诗书传家,宁老爷当年也是仗着祖上曾对白氏有恩,才换来这份姻缘。

不过多年后,他委实后悔。只因白氏规矩重多,与他随性的性子截然不同。

两人性情不和,屡屡犯冲,致使夫妻多年不睦,即使住在同一所宅子,也是隔房而居,互不打扰。

同样,比起与自己性格相似的祖父,宁朝槿也更怕祖母。

她连忙垂首请安:“祖母安好。”

“哼,你还记得我是你的祖母?”白老夫人冷哼一声,丝毫不给老伴面子,“怕是只记得你的嫡亲祖父了。”

“孙女不敢。”宁朝槿从小练就一番识人眼色,认错极快地跪下,“孙女有错,多日未向祖母请安,请祖母见谅。”

“还有呢?”

“还有……”宁朝槿琢磨着该如何避开祖母审问,就见二伯母匆匆进来。

屋内烛火因着波动,明灭忽闪。

二伯母瞥了她一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俯身在老太太耳边耳语几句。

宁朝槿眼见祖母脸色霎时变白,颤抖着手指在她和祖父身上来回,颤声道:“老不成器,少不知方,你们自己说说,你们怎能将终身大事当做儿戏!”

宁朝槿如当头棒喝,硬着头皮解释:“孙女也是今日方知晓,祖父擅自为我定下了婚事,还将草帖子拿于我看……”

“你既知他是擅自做主,为何不来寻祖母?你二伯母方才已问过吴伯,你还自作主张去时家私会,简直,气死我了!”

二伯母秦氏忙给老夫人顺气,宽慰道:“母亲莫急,眼下只是过了草帖子,或许还有回旋的余地。”

“不行!”一直垂头不语的祖父忽地直起身子,拔高声音,“我可是费尽心机才换来的这门婚事。”

“那你说说,你用什么换的?”祖母厉声喝问。

宁老爷脸色涨红:“我可是许诺了时家,将东边山脚一百亩田地划给他们,再许白银两千两……”

后面的话宁朝槿听不清了,她脑中嗡嗡作响,原来,自己的婚事竟是祖父用银钱换来的。

想那光风霁月的时聿珩,必是为官清廉,最后竟为了族人过得更好,舍身娶她。

思及此,宁朝槿心一横,坦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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