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片刻,在一条小巷子堵住朝辰逸。
“说,朝芊息在哪里?”
朝辰逸脸上未显露分毫变化,暗下不停咒骂:“好个朝芊息,居然还找来帮手,当真小看她了。”
寒无庚忍无可忍,劫持朝辰逸身后的凌吟剑宗弟子,一番逼问才知,
一个胆大包天的女修敢混迹在符道殿,妄图谋杀他们大师兄。
寒无庚嗤笑反驳:“你以为我们会信?朝芊息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可能杀到人家内门大弟子身上。”
“她是倾斗宗宗主默认的弟子,”
“你等一个个嘴硬的若是都是撬不开的蚌壳……”思索之余,宴归舟凝着眉头,手上倏地召出一根尖锐的银针,迅速贴上朝辰逸脖上,口吻冰凉:“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这是灭魂针,你若是不想死,就把她交出来,”
朝辰逸怒极,脸色铁青,这两个人身手远在他之上,且又是那行事作风都古怪的倾斗宗,难保不是真动手。
他脸色沉沉,妥协点头:“好,我带你们去。”
一路引至偏僻的屋室内漆黑,寒无庚召出狐火,明晃晃的光,瞬间点亮暗室,除了一片血泊了无声息,
宴归舟发现被骗,咬牙切齿道:“人呢?你对朝芊息做了什么?!”
朝辰逸露出得逞的笑意,“就算是把这里翻个底朝天,你们也找不出来。她自找死路,怪不得我。”抛下此话,他趁机用遁术向外逃跑,
宴归舟正要去追,寒无庚嘴中猛地喷出一滩鲜血,制止宴归舟:“找不到朝芊息了,她主动断了我和她之间契印。”
宴归舟气的真想把狐狸皮拔下来:“寒无庚,你为何不保护好她?”
寒无庚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他暂时不想理她,才隔断与契主之间的联系,宴归舟要是把过错都归咎于他身上,他才不认,沉默须臾口下只道:“朝芊息既然在这个时候解了缔结契印,应该还没有死,你要是真的想救人,就别在这里骂我。”
——
寒意自朝芊息后脊窜上来,呜呜咽咽的风吹声在屋外回荡,
她被几个凌吟剑宗押走,至于现在位于何处尚且不知,
摸索衣物时,发现两块身份牌不见了,大抵被人拿走了。
没有身份令牌,无法接通灵网求助,
只能尝试用余剩的灵力给寒无庚传达契印地点,
强撑催动下,灵力油尽灯枯,她还把契约解了,
作为契主,她灵府中封印者妖魂血,
受契妖通过感知妖魂血,找到契主位置。
且血蕴含妖修的精纯的妖力,她不过是想借用寒无庚留下的妖魂血补充灵力,未料自己灵力耗尽,根本留不住妖魂血,一离灵府,便归还出去。
契主把受契者的魂血取出来,契约就会解除,
朝芊息暗骂自己一句蠢货,终于放弃挣扎,瘫倒床榻上,无声叹息。
契约解了,寒无庚也找不到她了。
半晌,明衍之开了门,迈步而入,
朝芊息还未习惯失明,抬头动了动耳朵,衣料摩擦窸窸窣窣,警惕侧目:“谁。”
她支撑手臂,翻身坐起,
刚要起身,四肢忽而软下,只能无奈倚靠在背后的墙壁,凭借声音的源头,偏头“看”着对方,
明衍之看着朝芊息:“醒了?最近去了何处?为何不愿回宗?”
明衍之的出现让她丝毫不感到意外,
朝芊息有气无力,病恹恹又不大专注答:“我在外面溜达不可以吗?”
“可以,但你为何在灵网许久不回我的传信?是想留在倾斗宗?”
朝芊息选择沉默,
明衍之语调沉沉:“我告诉你,痴心妄想。”
朝芊息突然勾唇,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原来他也演不下去了。
“师尊,我既然还没有死,是对你还有用吧?”
明衍之忽视这句话:“走吧,带你回天玄宗,”
朝芊息撇嘴,不情不愿站起来。
但不确定身边有什么障碍物,一时重心不稳,虽后背僵硬,但步子小心翼翼,每走一步,安全感就少几分,
一步,
两步,
在第三步半,
朝芊息在没有任何障碍物的地面,毫无征兆的脸朝下闷声栽倒,
她的行为被明衍之尽手眼底,默不作声观察,早发觉到异常,在她倒地后终于开口:“你看不见?”
朝芊息烦郁开口:“是啊,拜朝辰逸所赐,毁了灵根,看不见了。”
朝辰逸三字,可谓咬牙切齿念出。明衍之确定朝芊息真的双目已盲,
安心甚多。
她看不见,今以后要动了逃跑的念头,也是难如登天。仙首令模拟试在即,他确实无暇顾及,既如此,暂且让朝芊息在此多留断时日。
明衍之将朝芊息拉回去:“罢了,你待在这里,过几日再回天玄宗吧。”
——
朝芊息躺着却怎么都难以入眠,
她要想办法离开这里,要是被明衍之带回天玄宗,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出去了。
现在灵根被废,灵力尽失,若要逃跑谈何容易?
明衍之上一步离开,明尹溪后脚跟上,
爹这几日在偏殿来来回回,甚至是怪异,甚至设了阵法封闭,她蹲了多日,见爹终于离开,她不费余力破开阵法。
居然是朝芊息在此,朝芊息自从在天玄宗得罪戒律殿长老,就接了杀妖单逃出宗门,朝芊息离开宗门,她眼下自然是舒坦,偏偏未料到会在中天境再见,明尹溪吓了一跳,不可置信看着床榻之人:“……朝芊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朝芊息起初莫名烦躁,怎么又来一个人呢?听出惊呼声是明尹溪,她稍放下心。
“被抓回来了。”
明尹溪看着朝芊息这狼狈不堪的样子,想唬她道:“抓回来你可就完了,易长老定要把你丢水牢折磨个死去活来。”
明尹溪一直盯着她,按往常朝芊息肯定急的焦头烂额,等了许久,朝芊息淡淡道:“随便。”
明尹溪上前一步狐疑道:“这可不像你。”
“对了,你认识谛月?我爹有谛月的身份令牌,”
朝芊息:“为何对谛月如此感兴趣?”
“他把你关在这里,想必你是知道些什么。”
为了不让她用灵网传信求救,果然被他拿走了,朝芊息:“他拿走的就是我的。”
明尹溪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一时以为自己出现什么幻听:“什么你的?!”
“谛月的身份令牌啊。”
明尹溪:“朝芊息你可别胡说八道,你怎么可能是……谛月?”
朝芊息挑眉承认:“我就是谛月。”
“你怎么可能会是他?!”
不紧不慢掀动眼皮,被她问的耐心耗尽索性道:“你去问你爹啊。”
明尹溪经常在外维护谛月,朝芊息也发现她颇为关注谛月,大概猜测出她对谛月有什么意思,“你怎么认识的谛月?”
明尹溪满腹疑窦,开口试探:“你既然说自己是谛月,可知,日月水奚?”
朝芊息稍愣,马上作答:“月千不问,你是明婵?”
明尹溪呼吸一滞,有些愣神。
她曾经偶然阅读过谛月阁主的风月情录,一来认为谛月风趣幽默,二来阅历颇丰。
此后她总寻找机会与谛月传信,相谈甚欢,即便是素未谋面,只是通过书信往来,一来二去也算是结识下来。
她感觉谛月本人待人真诚坦率,见多识广。
渐渐地对谛月产生不可言说的好感,总是想要了解更多关于谛月的信息,所以时常都找不同的话题接近谛月,自谛月出事的消息传遍,谛月便许久未在灵网与她联系,仿佛人间蒸发,再无音讯。
昨夜从爹口中说出来,她却心慌意乱,隐隐约约感觉出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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