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群只上下打量了她几秒,便纷纷转回目光望向榜单。当然,其中也不乏有鬼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这谁啊?口气竟这般大?似乎瞧不出是几子……”
“不知道。看模样年轻,生得也确实貌美。恐怕是个绣花枕头。”
“你怎知人家不是藏锋?”
“害,一看你便来得少。这多事秋是什么地方?即便平时再藏锋,来了这里,也得秀出来不是?不然如何取得这上上委托?”
尧若溪抿唇不语。人言可畏,若是以前她定会冲出去辩个是非,此刻不会了。耳畔言语终究是耳畔言语,伤不了她。
她听着那几个鬼怪嘀咕完后,便走了出来,刚好碰见从另一侧长廊折返的淡月。
“我知道大概了。”淡月正色道。
二人交换信息,当玄武榜上刷新至【午时三刻】时,尧若溪点头道:“看来,这多事秋规则颇多……”
她目光一扫而去,进进出出的鬼怪中,虽样貌各异,服饰有别,却有一样东西是不变的:腰间挂着的玉扣。有串了一个的,亦有串了七个的。因此,这规则一便是:定魂。
魂力越是强大者,法力越是深不可测。然,多事秋有一个宝贝,据说可以测魂力大小,然后再根据大小发放独有的令牌:也就是他们口中的“子”。
“起开!这是我们大小姐,你算什么东西?还不闪开?”
忽闻异动,尧若溪循声望去,见一红衣女子风风火火而来,头戴竹编斗笠,腰系黑棕革带,侧悬金铃,人还未到,便听见铃声“叮叮当当”响起了。此时她与一男子相撞,旁侧书童模样的少年正朝男子怒喝。
“还大小姐?这多事秋里谁不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小子,你给我看好了!”
说着,男子指了指他腰腹所别的玉扣,一共6颗,语气不免狂傲:“识相的,就让我先。”
“切~我手指头都数得过来了。”
“你!”那男子正欲发狂,却忽然缄口,眸中倒映着足足12串玉扣,温润碧玉,货真价实。尧若溪也看见了,忽然间想起,方才在雾林同虎爷打斗时,他腰上似乎也挂着此物。
“淡月,你还记得虎爷是几子吗?”
“三。”淡月答得迅速,尧若溪了然般点了点头。片刻后忍不住勾了勾唇角,压都压不住:就这,还虎爷呢。
然,思及当下处境,她又立刻垮了脸,抬眸望向淡月,神色严肃:“要不,我们也去测测?”
淡月偏头,眸中是那么纯净无邪:“我们?”
片刻后,淡月盯着眼前的青蛙,而且还是一只张大嘴巴、湿漉漉的、双眼突出瞪着她、绿色的、黏腻的青蛙……她本就是个冷面美人,此刻更冷了:“我可以拒绝吗?”
“不可以呢淡月。”旁侧尧若溪回以和善微笑。
淡月轻吸一口气,将手握拳放进青蛙的口中。整个过程,尧若溪的眸中都闪烁着新奇,见淡月瞥来,才收敛了些。
不止是尧若溪,周围大大小小的鬼怪也都在盯着这边。毕竟,没人希望竞争对手比自己更强。
“呱——”青蛙巨口渐渐合拢,随后两侧眼珠疯狂转动。
“呱——”第二声蛙叫时,它的背部终于发生了变化,原本的青黑色纹理接连亮起,直到……光芒爆发!
“啊啊啊!有鬼!我要瞎了!”
“鬼你个头啊!”
耳畔一时喧闹不已,尧若溪正欲上前中止测试,却见那光芒瞬间回缩。待众人眼前终于清明后,细看那背上,竟已亮起……32个光斑!
“天呐……!”四周传来大大小小的低呼,更有甚者在大喊:“不可能!是不是坏了!”
趁其混乱,尧若溪左手迅速抓取蛙口浮现的令牌,右手拉住淡月手臂,快步溜了出去。
二人行走在彼岸花海中,尧若溪拎着玉扣,上看看,下看看,最后惊叹一声:“若是再长些,可以勒死一个人了呢。”
淡月:“……你每天都在想这种事情吗?”
尧若溪回眸翩翩一笑,天水碧衣裙随风清扬,立于血红花海中,宛如一汪难得的清泉。她道:“有时候,真正说出来的人,反倒不会去做这种事。但那些缄口不言的,譬如玄影……”她顿了顿,话锋微沉。
淡月睫羽轻颤,却在下一秒侧过脸,理了理耳边碎发。
尧若溪收了笑,正色道:“淡月,你可以回避他,却避不了你自己。”
“你们二人之间的事情,若不能说开,玄影绝不会罢休。我多次想替你去说,却终是觉得,我不该插手太多。今天和你说这些,只是作为朋友,提醒你:纷争将起,树欲静而风不止。”
话音刚落,一阵狂风卷落万千彼岸花瓣,在空中旋舞纷飞,如梦似幻,盛大而绚烂。
淡月仰头去看,尧若溪的目光却是落在了她的身上。无论玄影是真心多一些,还是算计多一些,最后受伤的一定会是淡月。尧若溪垂眸苦笑一番:她啊,看着冷淡,却最是重感情。与玄千瞳的知遇之恩,或是与玄影的知己相伴之情,她都格外珍视,偷偷藏在心底的最深处,经年累月,早就和血肉长在了一起。
可那玄影……尧若溪仰头,见彼岸花纷飞,风不停,它不止,不禁眸色渐冷。玄影此人,阴晴不定,没人能猜得透他心中所想,也没人敢赌他真心几两。若他屡次三番接近淡月都是为了利用,他便配不得这份情。
“走吧,我们回去。”淡月终于开口。
尧若溪回神,一时间没听懂:“回去何处?”
“当然是,去替你夺那榜一委托。”淡月浅灰蓝色的瞳孔中,闪过一抹肆意的笑。
尧若溪也跟着笑起来,抬脚欲走,却忽地颈部一寒,紧接着,身子像是破了一个缺口,丝丝暖流自那缺口缓缓溢出,连带着她的呼吸和心跳外泄。
她瞪大眼睛,丝毫不敢妄动,余光瞥向地面,一道黑影自她身后聚拢成形,浓得化不开的阴气随之笼罩而来,带着蚀骨的阴湿与幽寒。
身后之物不紧不慢开口:“好久不见啊,朕最爱的尧泽公主。”
此一言入耳,尧若溪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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