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宋延明腾地站起来,水都来不及喝完,抓起证件包就往外跑。
吴弟兄喊了传话的颂猜弟兄,宋延明跟着他们来到码头,石板路湿漉漉的,踩得咯吱响。咸腥的海风刮在脸上。
谁知来到码头,黑船早已没了影子。
吴弟兄喘着气说,船都开走俩小时了,边境线那边岔路多,想找着跟大海捞针没啥区别。宋延明攥着拳头,连气都喘不匀。
颂猜突然接了个电话,脸都白了:“宋弟兄!有消息了!刚才听码头摆摊的阿婆说,掳走那个孕妇的,好像是古曼童庙的人!”
“古曼童庙?”宋延明心里咯噔一下,转头盯着颂猜。
“就是码头北边那几间乱糟糟的小庙,供奉古曼童的,”
颂猜咽了口唾沫,声音都发颤,“有人看着是庙里的人把她架走的,的的确确是个孕妇。带走她的那些人穿着当地祭祀的衣服,专干些阴邪事。”
吴弟兄一听,也急了:“难道是他们为了搞些邪门玩意儿,把孕妇掳走,用她的孩子给古曼童当点心?”
宋延明没多说,沉声道:“带我们去。”
三人赶紧往北边的小庙赶,那地方藏在贫民窟里头,几间破庙挤在一块儿,香火味混着恶心的浓烟,供台上摆着古曼童雕像,白脸血唇的鬼娃娃,超级渗人。
颂猜指着其中一间庙:“就是这儿,阿婆说的就是这间。”
宋延明毫不犹豫推开门,看到无数个更多的古曼童,这里酷似鬼片剧组,阴森森的鬼娃娃脸,仿佛看着这些脸,就能听到鬼叫声。
宋延明扫了一眼,立马摇头:“我老婆不是被他们带走的。”
“为什么?”
吴弟兄愣了,要知道,现在就这一条线索了。
宋延明:“她走的时候,脖子上戴着我给她的十字架项链。她是基督徒,这些供奉古曼童的人,掳不走她。”
吴弟兄看了宋延明一眼:“她受洗了吗?”
宋延明语气平淡:“没有。”
找了整整两天,宋延明把码头周边的贫民窟,岔路口翻了个底朝天,颂猜所有中泰人员,还联系到的当地人居民,请他们帮忙打听。
可莫提雅就像人间蒸发了,半点踪迹都没有。
教会的祷告会,吴弟兄拉着他参加了两次,司琴弹奏天使般的乐章,圣洁柔美的赞美诗响起,讲台上,司会单手按在胸口,陶醉地念着祷告词。
然而,宋延明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只觉得心脏像是被持续灼伤,无数根火把将他炙烤,烧得他坐立难安。
“宋弟兄,再等等。”吴弟兄伸手,按住他的胳膊,“现在没线索乱闯,不仅找不到人,还可能惹上麻烦。”
这种被人看透心思的感觉,真难受,
“等……怎么等?”
宋延明十指扣住头发,胸口剧烈起伏:“她怀着我的孩子,在这里失踪,是死是活,我都不知道!”
攥紧的拳头还微微颤抖着,焦躁和无力淹没了他
那些商场上杀伐果断的底气,引以为傲的资源和人脉,到了这陌生的东南亚,竟然如此苍白无力。他能签下上亿的合同,能摆平复杂的商业纠纷,却连自己女人孩子都护不住。
祷告声还在继续,温和而虔诚。
宋延明觉得无比刺耳,他再也忍不下去了,起身去门口抽烟,或许是他的灵魂沾满污泥,不配得到上帝的宽恕。
终于熬到祷告会结束,众人陆续离开,教堂渐渐安静下来。
吴弟兄走到他身边,递过来一杯温水:“宋弟兄,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
“你理解个屁!”
宋延明抬头的瞬间,眼神突然变得狠戾,积压两天的焦虑,在这一瞬间彻底爆发。
“你没丢过老婆,没丢过孩子,你怎么可能理解?!要是你的女人怀着孕被人掳走,你还能坐在这里站着说话不腰疼?!”
此刻的宋延明,是一只情绪失控的凶兽,开始无差别攻击,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宣泄心里的痛苦。
吴弟兄被他吼得愣住了,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欲言又止,随即又像是被什么东西触动,涌到嘴边的话,终究没说出口。
等宋延明情绪稍微平复些,吴弟兄拿出一本旧圣经,轻轻放在他面前。
“这本书,或许不能帮你找到人,但能让你在慌的时候,稍微静下来。”
吴弟兄的语气很平静,有种经历过风浪的沉稳,“莫提雅心里信靠上帝,或许你也可以试着祷告,为她,也为你自己。”
-
深夜潮湿闷热,宋延明整晚开着空调,却无法安抚心里的燥热。
这两天没日没夜跑,眼里布满红血丝,神经紧绷,他不确定什么时候起,这根弦就断了。
后半夜,他在昏沉中刚合上眼,梦里的画面,全部是稀碎的残影拼凑而成,没头没尾地切换,但每一幕都格外阴凉。
熟悉的别墅卧室,灯光暗暗的,莫提雅穿件睡裙,被他按在床沿,差点被捏碎骨头。她使劲挣扎,像只被没处逃的小猫。
“吃了。”
他能听见自己声音,避孕药的标识也认识。只见她拼命摇头,却被他一手掐住脖子。
宋延明从来没有想到,他自己也能变成如此邪恶的魔鬼,“你以为我看不出来,没权没势,还背着一屁股网贷,你说不是图骗,谁信?”
他恶语相向,字句诛心,“装得一副纯良无辜的样子,跟那些攀附我的女人,没半点区别!”
莫提雅喉咙里哽咽,断断续续哭着喊:“宋叔叔,我没有……”
“还有,别以为我会真对你上心!”
他的手又紧了紧,眼底翻涌着积攒多年的怨毒,“你不过是白缇娜的替身!她是名门千金,你算个啥?就只会哭哭啼啼,除了靠着我,你还有啥本事?”
她想爬起来,又一把将她推倒:
“还有KTV那次!你自己犯蠢被人算计,要不是为了救你,签了那该死的合同,损失了多少利益你知道吗?妈的,我最讨厌蠢人,最他妈厌蠢!你就只会给我惹麻烦,除了拖我后腿,半点儿用处都没有!”
“白家那群吸血鬼,拿着蓝蓝威胁我,逼我对他们言听计从,我他妈受够了!”
“还有瞿谌那个傻逼!”
他眼睛红得吓人,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宛如发疯的野兽,对着空气怒吼,“他的情妇假扮白缇娜,趁我喝多了勾引我,怀了宋嘉文那个野种!”
“她自己拍拍屁股嫁人生子,把这兔崽子丢给老子!现在倒好,宋嘉文欠了一屁股赌债,还得我来擦屁股!你们一个个的,都把我当傻子耍!”
他的目光,再次回到莫提雅身上。不知是嫌弃,还是迁怒。
“我对你们这种人,从来就没什么耐心!要不是看你有点像白缇娜,能让我烦的时候泄泄愤,你以为你有资格待在我身边?她白缇娜有白家撑腰,我动不了她,还收拾不了你?你没权没势,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就算我弄死你,也没人敢多说一句!!”
“你要是敢不听话,敢打掉孩子,我就让你网贷缠身永无宁日,让你全家都跟着你一起完蛋!”
梦里的行为不受控制,他多想抚摸她的脸,最终还是掐住她的下巴。
即使知道是假的,但他依然能从少女的黑瞳中,看到自己扭曲的脸:“记住你的身份,你就是我发泄怨气的工具,是白缇娜的替代品,别妄想得到我的真心——”
画面一转,卧室的光线落下。
莫提雅面容惨白,躺在大床上,肚子鼓得老高,孕妇裙撑得都快裂开了。
他反手抽出皮带,金属扣碰撞着,发出刺耳的声响,不等她反应过来,就粗暴地把她的双手拧到头顶,死死绑在床栏上。
皮带勒进白嫩纤细的手腕,顿时勒出红痕,随着她微微挣扎,痕迹越来越深。
“宋叔叔,求你,松开我……”
她浑身发抖,隆起的肚子太大,她连蜷缩身体都做不到。
泪水混着冷汗,浸湿鬓角,声音轻而细碎,“我怀孕了,宋叔叔……你不能这么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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