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许昭问陈莉借钱,陈莉差点被她气笑了:“不是!许昭,你是不是忘了你白天还在嫌我多管闲事呢,怎么现在还能腆着脸来问我借钱,脸皮是不是太厚了点?”
许昭没有辩解,毕竟她说的也没错,她只说:“一码归一码。”
“......”
真说得出口啊!
陈莉斜她一眼:“要多少?”
许昭反问:“你有多少?”
“什么意思?”陈莉目瞪口呆:“怎么?你全要啊?”
许昭说:“有多少,要多少。”
陈莉瞧她这副模样,又忍不住说:“许昭,你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吗?”
许昭不解:“嗯?”
“你在倒贴!”
许昭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问:“你到底有多少?”
真是个死脑筋!
陈莉朝天翻了个白眼,心里盘算零花钱的数额。
“你等着,我去找找。”
“好,谢谢表姐。”
当陈莉把有零有整一共六十三块钱放在桌子上时,许昭傻了眼,她挠了挠脖子,一言不发地看着钱。
“你什么意思?”陈莉抱着手臂说:“不会是嫌少吧?”
“不嫌。”她现在身无分文,根本没有嫌弃的资本,况且这些钱够她日常开销了,许昭把钱收好,特郑重地说:“离开之前,我肯定会还你。”
“行行行,拿走吧。”
许昭想到什么,又问:“表姐,家里的大米和鸡蛋,我能用吗?”
陈莉意味深长地觑她一眼,猜到她要做什么后,无奈地点点头:“用吧,用吧,不值几个钱。”
许昭简单冲了个澡就回房睡觉了,或许是时间尚早,翻来覆去睡不着,房子的隔音并不好,隔壁电视剧的吵嚷夹杂着陈莉房间欢快的音乐传到她耳朵里。
不知道这会儿,陈烬在干什么。
许昭起得很早,当时第一缕晨曦正刺穿海面,她要赶最早一班渡船去东岸。起床后,铺床、刷牙、洗脸、换衣服,她的动作很快,有条不紊,在镜子前简单拾掇了下,直奔厨房。
泡了一晚的大米略有膨胀,许昭熬了粥,煎了几个鸡蛋,又把傅明徽怕岛上饮食不习惯而特意备下的几包小菜带上。这样就能省去陈烬一顿饭钱。
厨房动静大,周玲还以为进贼了,蹑手蹑脚地下了楼,看到是许昭在里面才松了口气,嗔怪道:“昭昭,你饿了怎么不给表姨说一声啊,我来给你做。”
“不用,我都做完了。”
许昭把粥盛放在昨晚准备好的保温桶里,又把鸡蛋放在饭盒里,只说:“表姨,粥和鸡蛋还有很多,一会儿您就不用再煮了。”
周玲看她风风火火的模样,猜到她要出门。
“你要去医院?”
“嗯。”许昭倒不避讳:“中午我就不回来吃饭了,晚上吃饭不用等我。”
周玲半倚在门框上,看着许昭把东西打包好,拎在手里准备出门。她突然轻扯住许昭的手臂说:“昭昭,你妈昨晚刚给我打过电话,说你姑奶奶身体好转,不需要人守着了,她能回来接你了。”
许昭脚步一顿,问:“什么时候?”
“下周。”周玲说:“这几天就乖乖地待在家里,收收心准备回家吧。”
“陈烬那头...也少去。”
许昭眼神暗淡下来,应了声‘好’,随即迈开了脚步。
“那我先走了。”
许昭到达医院的时间是早上六点五十分,此时,住院部已经陆续有人进出。冯春华住的是六人间的大病房,或许是因为岛民住院的少,偌大的房间里只有她一个病人。
屋内除了冯春华,空无一人,陈烬也不在。
许昭把东西放在一旁,伸头探了眼冯春华的脸,见她面色依然枯黄,但唇色较昨晚红润得多,她这才放心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病房门从外被人打开,许昭看到陈烬的一瞬,下意识地站起身,双手局促地握在一起,脸上不经意透出忐忑又期许的小表情。
陈烬将她无措的模样尽收眼底,彻底心软,那些推开她的话瞬间哽在喉口。
他笑了笑说:“那么早?游过来的?”
见他没赶自己走,许昭稍稍松了口气:“我坐第一班船过来的。”
陈烬单手端着脸盆缓步走来,继续揶揄道:“这里有什么宝贝?一大早过来。”
说者无心。
许昭的心脏抑制不住地狂跳,她顾左右而言他:“阿奶好点了吗?”
陈烬把脸盆放在床头,拧了把毛巾,边给冯春华擦脸,边回:“好多了,昨晚醒了会儿,又睡过去了。医生说挂两天盐水就能回家。”
“那太好了。”
许昭晃了晃她准备的早饭,“吃过早饭了吗?我熬了粥。”
陈烬手上动作一顿,眉尾微挑,看了过去:“你熬的?”
“嗯。”
“能吃吗?”
“.....”她幽怨地瞪了他一眼,加重语气:“当然!”
陈烬被她逗笑,擦完脸,他又给冯春华擦了手臂和双腿,动作相当熟稔,一看平时就没少做。
期间,许昭把餐板固定在床围上,把碗筷搁在餐板上,碗里盛上粥,又添了一个鸡蛋,一切就绪,陈烬那头也干完了。
晨曦一点点浸透房间,许昭看着陈烬把粥喝完,等他咬掉半个鸡蛋才问:“好吃吗?”
其实许昭从小到大没怎么下过厨,日常起居都有傅明徽负责,厨房是轮不到她使用的。但煎蛋煮面这种活,可以说是无师自通。
陈烬没说话,默默咽下另一半鸡蛋,把碗筷搁在桌上,安静地看着她。
“???”
许昭歪着脑袋,不确定道:“不好吃?”
对于逗她这件事,陈烬乐此不疲,过了会儿,终于绷不住,笑着说:“回头我给许大厨发个奖状。”
许昭回他一个无语又娇憨的白眼。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侃着,冯春华醒了,许昭便给她喂粥,陈烬不声不响地坐在一旁,神色如常,目光始终在两人之间的空隙中游离。
他沉默了会儿,开口道:“许昭。”
许昭小心翼翼地喂着,生怕呛到病床上的人,所以没敢往陈烬那头看。
“怎么了?”
“我出去会儿。”
她往他脸上短暂一瞥,又迅速回头。
“去哪儿?”
陈烬的视线慢慢移向窗外,天光刺眼,他眯着眼,不咸不淡地说了句:“去找点活儿,你帮我看着阿奶,一会儿我就回来。”
许昭知道他缺钱,手上动作没停,只低声应了句“好”。
陈烬没去找活,他要去找冯翊,沉鲸岛总共就这点地方,冯翊会出没在哪些地方,陈烬一清二楚。
冯翊年纪虽轻却嗜赌成性,这一点与冯昆一脉相承。近些年,警方对黄赌毒的打击力度持续加大,明面上的赌场早已销声匿迹,转入深藏于市井巷陌的地下场所。
渔场码头便是其中之一,也是冯翊混迹最频繁的地下赌场据点。
赌场设在一艘巨大的渔船里面,渔船白天就停泊在码头,晚上便载着一群赌鬼在远海赌博,一来可以有效地掩人耳目,二来也可以防止输钱的人趁机逃跑,本岛甚至来自更远的地方的赌鬼都汇聚于此。
冯翊只有十六七岁,自然没有资本参与挥金如土的高额赌局,他通常会威逼利诱本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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