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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睡了

小说:

因为避孕套价格飞涨所以带球跑了

作者:

三风吟

分类:

现代言情

江冉点的菜,满满一桌子,竟然全是苏木喜欢的口味。

糖醋小排色泽红亮,松鼠鳜鱼炸得酥脆,连那两道清炒的时蔬里,都特意叮嘱厨房多放了些提鲜的糖。

苏木喜欢吃甜,这事儿肥刀和瘦猴在大学时就拿来笑话他,说一个爷们儿,怎么那么偏爱甜丝丝的东西,跟个小姑娘似的。

苏木也不反驳,只是憨憨地笑。

他虽说是农村长大的孩子,皮相却生得白净,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没怎么经受过风吹日晒。

父母心疼他,总说“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家里地里的活,宁愿自己咬牙多干些,也舍不得让他下地,只一门心思盼着他好好读书,跳出农村。

苏木也确实争气,从小到大,学习就是天大的事。

课本和习题集,几乎占据了他少年时代的全部记忆。直到考上大学,来到江州,见识了这外面的广阔天地和参差世界,他才渐渐明白,原来学习好,在有些人的人生里,只是锦上添花的点缀,甚至可能……连点缀都算不上。

江冉见苏木出去一趟回来,便道:“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酒店吧。”

苏木却摇了摇头:“江少爷,我们……喝点酒吧。”

江冉:“你酒量不行,喝了又难受。”

他记得大学时,有一次班级聚餐,苏木只喝了两杯啤酒,脸就红得像煮熟的虾子,趴在桌上半天缓不过来,还是他帮着送回去的。

苏木心里那股酸涩又翻涌上来。

他当然知道自己酒量差,以前喝一点就上脸头晕。可是工作这两年,在投行那个大染缸里,他不知道为了项目,为了客户,为了应付领导,硬着头皮挡了多少次酒。

吐过,醉过,在洗手间抱着马桶狼狈不堪过,第二天爬起来,头疼欲裂还要继续对着电脑敲模型。

酒精这东西,沾得多了,身体好像也渐渐麻木,甚至……被逼着练出了一点微不足道的量。

他听着江冉那句自然的“你喝了难受”,心里阴暗地想:你都这么关注我,记得我酒量不好,知道我喝了会难受……那你怎么……还不喜欢我呢?

苏木不再看江冉,直接抬手,对守在不远处的服务员扬声道:“服务员,给我们来一打啤酒。”

江冉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酒很快就上来了,黄澄澄的液体在玻璃杯里晃荡。苏木给自己倒满一杯,又给江冉倒上。

他看着对面江冉那张在柔和灯光下愈发显得清俊优越的脸:“江少爷,听瘦猴说……你要回去继承家业了?恭喜啊。”

江冉端起酒杯,没喝,只是用指腹轻轻摩挲着杯壁,闻言:“瘦猴?”

苏木点点头。

江冉“嗯”了一声:“家里是这么打算的,在外面历练了几年,觉得还是回去帮忙比较好。”

他目光落在苏木脸上,眼神里似乎有某种苏木看不懂的、更深的东西一闪而过:“你呢?在那家公司,做得还顺心吗?要是……要是觉得累了,或者想换个环境,可以考虑回江州发展,这边……机会也不少。”

苏木脸上扯出一个笑容:“还可以吧,就……那样,混口饭吃。”

可内心深处,那张脸瞬间垮了下来,秒变一张生无可恋的、苦大仇深的比格犬脸,无声地咆哮着:还可以个屁!

简直就是一坨行走的、散发着恶臭的狗屎!

每天被上司当成人肉沙包和甩锅对象,被同事当成升职路上的垫脚石和潜在威胁,做的项目不是坑就是雷,赚的钱扣掉房租水电所剩无几,发际线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后退!

这次出差,表面上是让他跟进一个重要客户,实际上,苏木心里门儿清,就是那个看他越来越不顺眼的上司,找个由头把他从眼前支开,眼不见为净。

美其名曰锻炼,实则就是流放。

苏木刚进这家投行的时候,也是怀揣着一腔热血和傻白甜的憧憬。

大学室友们关系那么好,肥刀憨厚,瘦猴机灵,连江冉那样的高富帅都对他挺照顾,这让他天真地以为,社会虽然复杂,但未来还是充满希望,人与人之间,总还是有些真诚和温暖的。

可现实给了他响亮的一记耳光。

什么未来可期,什么温暖真诚,全是狗屁!

这个行业,或者说这个世界,对底层挣扎的小人物来说,就是贱人满堆!

推卸责任时比谁都快、甩锅技巧炉火纯青的领导;表面笑嘻嘻、背后捅刀子、抢功劳时绝不手软的同事;还有那些永远算不完的数字、改不完的模型、应付不完的客户……

每一天,都像是在泥潭里打滚,浑身沾满了甩不掉的黏腻和疲惫。

他有时候会想,也许人到了一定的年纪,被生活反复捶打之后,变得麻木,对一切都不再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才是正常的吧?

像一台设定好程序的机器,按部就班地运转,不再有喜怒哀乐。

可更多的时候,心底深处那股属于年轻人的、微弱却不曾彻底熄灭的不甘,又会像小火苗一样窜起来,灼烧着他的心脏,凭什么?凭什么他就该这样?凭什么他的努力和付出,换来的只是更深的泥淖和别人的垫脚石?

江冉很认真地说:“你大学的时候,就一直很努力,考证,学习,做兼职……苏木,我相信,像你这样努力的人,到哪里,都会发光的。”

这话说得恳切,没有半点敷衍或客套。

苏木听得心头猛地一颤,鼻子瞬间就酸了。

现在……只有江冉还记得他的努力了。

他甚至,都有点不忍心去睡他了。

“江少爷,别光说这些了,来,喝酒!”

他仰起头,将杯子里剩下的啤酒一饮而尽,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一阵短暂的刺激和更多的燥热。

苏木放下杯子,用手背胡乱抹了下嘴角,眼睛因为酒精和情绪的冲击而显得湿漉漉的。

“今晚,咱们……不醉不归!”

苏木的确有些打退堂鼓了。

酒精没有完全麻痹他的良心,反而让江冉那句到哪里都会发光在脑海里反复回响、放大。

他看着江冉那张在灯光下愈发显得清俊温和、眼神里甚至带着纵容的脸,心里那点阴暗的、趁醉行事的念头,像被阳光照射的雾气,开始迅速消散。

江冉对他这么好。记得他的喜好,点他爱吃的菜,关心他的身体,安慰他的疲惫,甚至记得他大学时的努力。

而他呢?他心里揣着的是什么?是利用这顿饭,去实施一场自私的、带着毁灭性质的告别仪式?用一场混乱的关系,来祭奠自己无望的暗恋,同时也可能……彻底玷污江冉对他的这份好。

真是个自私的同性恋。

苏木在心里狠狠地骂了自己一句。

只想着自己的心酸和得不到,却完全没考虑过江冉的感受和可能的后果。

万一江冉不是弯的,万一他觉得被冒犯、被恶心到了呢?万一……这连朋友都没得做了呢?

算了。

苏木想,带着一种近乎悲壮的心情。

不睡江冉了。

这少爷……太好了。好到显得如此卑劣和不堪。

他甚至有点遗憾地想,要是江冉大学时,能稍微坏一点,像某些纨绔子弟那样,仗着家世好,对他颐指气使,那他此刻,或许就能心无愧疚地、理直气壮地睡他了。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像是在恩将仇报。

他做出了决定。

这顿饭,就是他和江冉的最后一次见面了。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他会在自己的泥潭里继续挣扎,而江冉,会去继承他的家业,娶他的门当户对的妻子,走上一条与他再无交集的、光鲜亮丽的人生轨迹。

今晚,就让他任性最后一次,借着酒意,说一些平时不敢说的话,然后……彻底告别。

于是,酒意和决绝的情绪混杂在一起,苏木彻底放开了。他不再克制自己,任由身体被酒精带来的眩晕和放松感支配。

吃到后面,他几乎整个人都软绵绵地趴在了江冉怀里,像一只终于找到港湾、卸下所有防备的小船。

他脸颊贴着江冉质感昂贵的衬衫面料,能闻到上面干净清冽的淡香,混合着一点酒气。

他抬起头,眼睛因为酒精和情绪而湿漉漉的,蒙着一层氤氲的水汽,泪眼汪汪地看着江冉近在咫尺的下巴和喉结。

“你知道吗……其实我……特别想你……” 他抽了抽鼻子,语无伦次,“毕业之后……我……我想联系你……好多次……”

江冉的身体似乎微微僵了一下,但很快放松下来。他没有推开苏木,甚至调整了一下姿势,让他靠得更舒服些。

他低下头,看着怀里醉得一塌糊涂、胡言乱语的人,眼神很深,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苏木的后背,声音比刚才更柔和,带着诱哄:“那你怎么不联系我呢?”

苏木用力摇了摇头,头发蹭在江冉颈侧,痒痒的。

他闭着眼,像是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喃喃道:“不能……不能联系……你是大少爷……我……我就是个穷打工的……我们……不一样……”

他说着,眼泪真的掉了下来,滚烫的,浸湿了江冉一小片衣襟。

江冉静静地听着,没有反驳,也没有安慰。他只是保持着那个搂抱的姿势,任由苏木在他怀里发泄着积压的情绪。

过了很久,苏木似乎听到头顶传来一声极轻极轻的,仿佛带着叹息的……笑声?

很模糊,他醉得厉害,不确定是不是幻觉。

江冉没有把苏木送回酒店。他结了账,半扶半抱地将已经醉得脚步虚浮、意识模糊的苏木弄上了自己的车。

车子开进一个环境清幽、安保森严的高档小区,停在地下车库。

江冉扶着苏木进了电梯。

苏木虽然醉得厉害,但似乎还残留着一点帮忙的意识,他努力睁开迷蒙的眼睛,盯着电梯按钮面板上那些数字,手指晃来晃去,试图去按,嘴里含糊不清地说:“我……我来帮你按……几楼……”

可他手脚不听使唤,整个人摇摇晃晃,像个笨拙的企鹅,怎么也瞄不准那个小小的按钮。

江冉防止他摔倒,然后另一只手,越过他胡乱挥舞的手臂,准确地按下了楼层。

电梯平稳上升。

苏木似乎终于放弃了帮忙的企图,将全身的重量都放心地交给了身后支撑着他的江冉,脑袋一歪,靠在他肩上。

这一睡,就有些不得了。

苏木因为前段时间工作压力巨大,加上心事重重,时常整夜整夜地失眠,生物钟早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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