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林倦都觉得,陆俨洲是故意的。
张了张嘴,想问,又怕万一自己想错了,弄得两人都下不来台。
看出他的纠结神色,陆俨洲开口:“倦倦想说什么?”
“……”林倦顿了下,到底没问出口,“没什么。”
陆俨洲仿佛知道他心中所想,坦然承认:“倦倦是不是想我,我是不是故意想牵你的手?是,我是故意的。”
他承认了!
林倦心中一跳,下意识看过去。
男人认真看着他,眼里是他看不懂的情绪,浓烈、炙热,像是要将他深深刻进心底,林倦第一反应是躲开。
转而想到,率先牵他手的是陆俨洲,陆俨洲都没不好意思,他为什么要躲?
这么想着,林倦不躲不闪注视回去。
一时间,世界仿佛只剩下彼此,林倦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扑通——”
越来越快,他也听到了陆俨洲的心跳声,沉稳,有力,跳动频率同样比往常更快。
气温上升,暧昧气氛萦绕,林倦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始终无法说出。
“倦倦。”
最终,陆俨洲开口打破萦绕在两人周身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氛。
“嗯?”林倦无意识发声。
“倦倦会反感我的亲近吗?”看似稳重,实则只有陆俨洲自己知道,自己这一刻有多紧张。
第一次继承陆氏集团时,他没紧张,第一次以陆氏掌权人身份和官方对接项目时,他没紧张,唯独这一刻,他紧张了。
心中渴望某个答案的同时,惧怕林倦说出的,是截然相反回答。
“不反感。”林倦实话实说。
不仅不反感,反而有些……
怎么形容呢?
林倦问自己,他对陆俨洲的亲近,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他从小因为力气大,被迫舍弃与人亲近的权利,记得很小的时候,他和师父去某个村子帮忙,村里有很多小孩,从有记忆起就住在人迹罕至深山里几乎没见过同龄人的他,对同龄人玩伴是渴望的。
他长得好,软软糯糯,小孩子们也喜欢他,热情邀请他一起玩。
小孩子打闹总是不知轻重,天生力气大的小林倦第一次接触小孩,更不知道用怎样的力气与他们打闹,理所当然的,所有小孩都在他的大力下受伤了。
哭声吸引来家长,护着自家受伤的
孩子,大骂他不知轻重,心思恶毒。
小孩们看他,没有了最初的喜悦,如同在看什么怪物,惶恐不安。
时间过去了很久很久,久到林倦快要忘记,那一刻,幼小的他心中是怎样的心情。
只是自那以后,他不愿再亲近人,不会渴望同伴,即使后来学会克制自己的力气,确保不会再发生小时候误伤人的事,也不再喜欢与人有身体接触。
除了陆俨洲。
或许是一开始,陆俨洲是昏迷状态,他与他同住一块,难免有所触碰,不知不觉习惯了,亦或者是什么其他原因,总之,陆俨洲在林倦心中,和其他人是不一样的。
具体哪里不一样,为什么不一样,林倦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的事,林倦不会为难自己,不明白就不明白呗,现在的相处让他很舒服就行了。
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林倦没看到,回答出口的一瞬间,陆俨洲眼中猛然一亮。
陆俨洲又何尝看不出,林倦偶尔无意识表现出的对他的亲近,不管怎么说,林倦不反感他的肢体触碰,都是个好迹象。
陆俨洲没打算直接捅破窗户纸,别看林倦在对付诡异上,是个绝对权威的大佬,在感情一事上,却懵懂如稚子。
作为一名成熟的商人,为求稳妥,陆俨洲不会在势头大好的时候,捅破这层窗户。
“倦倦,走吧。
陆俨洲因激动手上力道大了些,很快反应过来,微微松手,维持一个不让林倦难受但也无法轻易挣开的力度。
林倦没发现陆俨洲的小动作,顺着他的力道往外走。
陆园环境安静,林倦和陆俨洲住的地方有小厨房,只是两**多数时间和陆家其他人一起吃饭,很少用这边的小厨房。
林倦不怎么会做饭,来这里后,到点有饭吃,没想过自己下厨,认真算起来,还是第一次来这边的小厨房。
说是小厨房,面积也不小,里面设施完善,陆俨洲牵着人往里走:“倦倦在这边等我一会。
他带来了林倦常用的平板,林倦可以在这里玩手机,玩平板打发时间。
手还被牵着,林倦挑眉:“陆总,不松开吗?
陆俨洲捏了捏掌心的手,松开,眼底闪过一抹不舍。
林倦拿出手机,漫无目的点点。坐了会,闻到一阵香味。
好香。
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被主人毫不留情挥开,林倦“噌地站起来,寻
着香味往里走。
高大男人穿着纯黑色衬衫,袖子挽到手肘处,露出有力小臂。
围裙细细带子系在腰后,勾勒出男人劲瘦腰身。
听到脚步声,陆俨洲回头:“倦倦饿了吗?很快就好了。
诱人食物面前,林倦早将刚才的不自在抛到脑后,凑过去:“我闻到香味,过来看看。
靠近后,香味更明显了,林倦吸溜了一下口水:“闻着香味已经能想象有多好吃了。
翻炒最后一下,陆俨洲将牛排盛进盘子里。
林倦跟只小仓鼠似的,围着牛排转。
陆俨洲看得好笑,取出刀叉:“走吧,可以吃了。
将盘子放到餐桌上,陆俨洲道:“进入集团后,要忙的事太多,很长时间没做了,手艺可能有些生疏,不好吃倦倦直接和我说。
林倦一眼不眨看陆俨洲切牛排:“嗯嗯!
切好的牛排被推到林倦面前,早被香味勾起馋虫的林倦叉起一块,喂进嘴里。
“唔!好吃!林倦嚼嚼嚼,不吝于给予厨师高度赞赏。
除了牛排,陆俨洲还做了一些小吃,取来一瓶红酒,问林倦:“倦倦喝不喝?
“酒吗?
他必须时刻保持理智,喝酒之后,很容易控制不好力道,普通人控制不好力量可能没什么,他如果控制不好力气,可能宿醉醒来,房子被拆了。
真,用手拆。
“那喝点果汁。
“好。
吃饱喝足,林倦瘫在椅子上:“好饱。
陆俨洲收拾餐具:“倦倦喜欢的话,下回再给你做。
“嗯嗯!林倦忙不迭点头。
穿着围裙做家务的男人和西装革履在商场挥斥方遒的陆总给人的感觉很不一样,多了分生活气息。
林倦视线无意识跟随陆俨洲转动。
“小叔,你们怎么能背着我开小灶!
幽怨声音传来,林倦看过去。
窗户外,不知何时到来的陆铭轩双手扒在窗台上,满脸怨气。
林倦招招手:“你扒那做什么?进来啊。
陆铭轩嘿嘿一笑:“我这不是怕打扰小叔父和小叔的二人世界吗?
绕到门前,走进来,陆铭轩挤眉弄眼:“我来了有一会儿,小叔父可是一直看着小叔,完全没发现我的到来,可见我这大侄子到底不如小叔重要。
“冰箱里有气泡水,
自己去拿。
陆俨洲声音从厨房传来,淡淡的,但语含警告。
陆铭轩不敢真在小叔面前造次,摸着鼻子去拿气泡水:“小叔父,你要吗?
林倦摸了摸自己微微鼓起的肚子:“不了,我好饱。
陆铭轩端着气泡水回来,猛喝一大口:“小叔父,我没骗你吧,小叔的手艺是不是一绝?
林倦点头,竖起大拇指:“你小叔的手艺,是这个。
简单收拾了一下,陆俨洲从厨房出来,陆铭轩说起自己来的目的。
“小叔父,我在家里关了快一个月了,好无聊,你接下来忙不忙啊?
“应该不忙,怎么了?学校的诡异和盘踞在珍爱诊所的A级诡异都被解决,剩下的事有诡异特事办,不需要他做什么。
“小叔父,我买了几张漫展的票,我请你和小叔去玩啊。陆铭轩觉得自己就算是坐牢,这么久也该出去放放风了。
“这次的漫展规模很大,有很多IP,还有我喜欢的作者签售,场馆旁边有家新开的餐厅,据说做海鲜一绝,小叔父,我们去尝尝呗。
陆铭轩对这次游说做了充分准备,那个作者是他喜欢了好久的,好不容易开签售,错过了他真的会痛哭。
为了签售,陆铭轩接连磨了林倦三天,林倦被他磨得没脾气,无奈答应下来。
陆俨洲给林倦找来薄T恤:“不想去不用答应他,这么大个人了,没必要惯着。
“怎么说也是你大侄子,我一天到晚待在屋里也无聊,出去玩玩也好。林倦知道陆家不让陆铭轩出门的真正原因,他不答应,陆铭轩无法出去。
陆俨洲系上领带:“八号我有空,到时候和你一起。
公司各个项目都走上正轨,不需要时刻盯着,陆俨洲相较之前空闲不少。
“漫展,你应该不感兴趣吧?林倦想象不出,陆俨洲一个商业大佬出现在漫展上的画面。
“倦倦是觉得我年纪很大吗?
“没,没有啊,林倦磕巴了一下,“你为什么这么说?
“那为什么会觉得我不感兴趣?
林倦支吾:“只是觉得你的气场,和漫展很违和。
“真的没有说你年纪大的意思!
夭寿了,林倦在心中呐喊,陆俨洲堂堂陆氏总裁,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在乎年龄了?!
窝在陆园这几天,林倦
看到了诡异特事办的动作。
贩卖器官这种事,在华国是绝对不允许的,即使受害者已经死去多年,还成了A级诡异,被林倦消灭,刘局将这件事上报上去后,上面没有因为巩思源身份的转变,不受理这件事。
害死巩思源的团伙,不止作案一次,各地**联合异能者,挖出潜逃在外多年的犯罪团伙。
一桩桩罄竹难书的罪行被公布出来,引发了激烈讨论。
林倦从刘局那知道后续不久,就在网上刷到了网友的议论。
——十多年的案子,我的天啊,简直不敢相信,这些人拿着用普通人生命换来的钱过逍遥日子,如果不是被报道出来,谁敢信?
——这个杨某是个火了好几年的网红,天天直播,说自己以前是个医生,看起来慈眉善目的,竟然是个**不眨眼的刽子手!
——受害者巩某是我以前的同学,他当年生病,我们学校还为他凑了善款,他住院的时候学校也安排了人去看他,我当年就是被派出的学生之一,我看到他的时候,他已经瘦脱了相,头发也掉光了,我们一直以为他真的得了癌症,没想到,从始至终都是假的。
——我也知道他,他学习成绩超好的,很有希望考上帝都大学,他家里条件不好,没有爸爸妈妈,唯一亲人是年迈的奶奶,他去世没多久,他奶奶受不了打击也去世了,就因为这些人的贪恋,毁了一个家,要我说,这些人就该**!
——太可恨了,这些人,专挑家世不好的人下手,伪造病例,这比前段时间报出来的过度医疗更恐怖,别的医生谎报病情是为了要钱,他们这是既要钱又要命啊!
——过度医疗也很可恶好吗,都烂就别比谁更烂了,你以为化疗放疗这些不伤身体吗?是药还三分毒呢。
议论的、咒骂的,不管林倦刷哪个软件,都能刷到这件事。
刘局告诉他,这些**,有一个算一个,都是**。
最终定罪还没公布,但**是早定好的。
迟到十年的公道,他们一定会还给受害者!
“那些购买了器官的人呢?”林倦问。
“我们在查,买卖活人器官,不会让他们逍遥法外的。”刘局眼中闪过一抹厉色。
姚家。
姚家大儿子得怪病三个月了。
三个月前,姚家大儿子姚启元在酒吧突然昏迷,被送进医院急救,清醒后,时不时说自己心脏疼。
姚家家主不敢耽误,毕竟,他大儿子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十年前换了颗心脏才保住性命。
赶到医院,医院检测数据各项都没问题,可姚启元还是天天喊心脏疼。
姚家家主夫人带着儿子四处求医,国内国外名医找了个遍,依然没得到解决。
深夜,姚启元陷入层层噩梦。
他梦到,自己被捆在一张巨大餐桌上,餐桌四周,围着一群羊头人,羊头人手持刀叉,猩红眼中,是对美食的垂涎。
姚启元动都不动,一遍又一遍感受自己的皮肤被刀叉划破,鲜嫩的肉被割掉,鲜红的血流了一桌。
羊头人将新鲜的人喂进嘴中,他清醒感受着,自己的肉被一点点咬碎、嚼烂,吞进胃里,被胃酸腐蚀……
肉被一点点割完,痛到极致,叫不出,喊不出,也昏不过去,只能硬生生承受永无止境的剧痛。
冰冷刀具划破胸口,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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