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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不救

小说:

和兄长拿到宿敌剧本后

作者:

嘿言

分类:

穿越架空

直到这时,他才正经瞧了一眼这个浑身妖气的小孩。女孩遭遇巨大打击后有些恍惚,他却分不出一丝多余的同情。

“节哀。”

冰冷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敷衍“此地怨气过重,不可久留。”

幺幺浑身一颤,终于从极致的悲恸中抬起头,泪眼模糊地望着眼前的白衣身影。

那双刚被泪水泡过的眼睛里还凝着红血丝,声音沙哑得像磨过砂石:“你……您,您能救救活他吗?”

白衣男子垂眸看着地上的脑袋都已经被自己劈碎的尸首,白衣在残烟中微微拂动,语气平静无波:“生死有命,人死不能复生。”

“那我不问能不能复生!”

女孩突然拔高声音,瘦小的身体因为激动而颤抖,她死死攥着拳头,指甲几乎嵌进掌心,“我只问你,如果可以,你能不能救他!”

空气仿佛凝固了。

男人没有丝毫波动,清冷得像万年不化的寒冰,连声音都带着一种不属于活人的漠然:“可以救。”

幺幺的眼睛猛地亮了一下,像是濒死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那……”

可下一秒,男人的话语便如利刃般将那点希望彻底碾碎:“但我不会救,也不能救。”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这片焦土与亡魂,语气里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威严,“此乃世间因果,不可违背。”

幺幺僵在原地,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什么意思?

不是不能,是不愿。

因果?两个掉地上都听不见响的字,轻飘飘的,就足以让一个鲜活的生命永远停留在冰冷的废墟里吗?

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眼泪再次汹涌而出,砸在焦黑的土地上,无声无息。

“生死就在你眼前,你却要跟我论因果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幺幺流不出眼泪,盯死了他:“你算个屁的仙人,你是披着人皮的妖怪吧?”

男人不愿意回答她这个问题。

幺幺的手掌早被火星燎出一片红肿的燎泡,此刻在焦土上蹭得血肉模糊,可她像感觉不到疼似的,连滚带爬地扑到男人脚边。

灼热的痛感混着绝望一起烧着她的理智,她伸出满是烫伤的手,死死攥住那片洁白的衣袂。

“修仙……你们修仙不就是为了拯救苍生吗?”

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像被狂风撕扯的破布,每一个字都带着哭腔,“求你……求你可怜可怜我们……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求求你!”

她仰着头,满脸烟灰混着泪水,那双曾映着山林晨光的眼睛此刻只剩下破碎的哀求。

攥着衣袂的手因为用力而发颤,那不是一片布料,而是能拉住张拭的最后一根线。周围的空气依旧带着烟火的余温,可女孩的身体却在不住地发抖,既是因为恐惧,更是因为那点不肯熄灭的、卑微的希望。

“只要你救活她,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衣袖被男人猛地抽回,动作算不上用力,却带着不容抗拒的疏离。

那片原本一尘不染的雪白上,赫然印着几道黑灰的指痕,混着幺幺掌心蹭上的血渍,像雪地里溅了泥,刺得人眼睛生疼。

“求你了!”

猝不及防失去重心,女孩整个人往前扑去,重重摔在焦硬的地上。

掌心的烫伤本就破了皮,此刻狠狠擦过粗糙的焦土,钻心的疼瞬间炸开,她疼得浑身痉挛,蜷缩着在地上抖个不停,喉咙里溢出细碎的呜咽,却连抬手抚摸伤口的力气都没有。

白衣仙者垂眸看着她,那双清冷如冰的眸子里似乎闪过一丝极淡的波动。

“救人没有意义,命不该绝者血尽不亡,命里有劫者千难营救,等你长大了或许就能明白,这就是命运。”

他悬在身侧的手微微动了动,指尖几不可察地向前倾了半寸,像是想扶起地上的孩子,又或是想抚平那片被弄脏的衣袂。

但终究,那只手还是收了回去。

“……你是蓬莱山的仙,还是乌蒙山的妖。”

男人没想到她问了这么个问题,犹豫了一下,问:“你是想记住我,日后报复我?”

“……”

“我是蓬莱……”

“闭嘴!”幺幺咬紧牙关,像下定了决心,眼中的哀求变成了愤恨和不甘,竟震的那修仙者不敢再开口。

“我才不想知道你是谁,我只问你,是不是只要我能进入蓬莱山,我也能学会让人起死回生的仙法?”

男人一直盯着她的眼睛,语气冰冷:“蓬莱是不会收一个妖怪的。”

白衣在残余的水汽中轻扬,目光掠过幺幺痛苦颤抖的背影,掠过地上老村长的遗体,最终落向远方重归沉寂的山林。

她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仿佛刚才那瞬间的动摇,不过是烟尘在眸中投下的幻影。

只有风穿过焦黑的枝桠,发出呜呜的声响,像在替地上的孩子,回应这份无声的决绝。

在她离开前,那孩子站了起来。

“我会上蓬莱山,我会修仙道。”

“我倒要看看,什么是你所谓的因果,我倒要看看,救一个手无寸铁隐居山林的老人,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孩子浑身黑灰,脸上黑白交加,眼睛比烧焦的房梁更黑,简直是个被火烧的焦黑的小人。

白衣男子忽然上前走了一步,幺幺潜意识里的畏惧让她忙退几步,尽管浑身发抖,但黑漆漆的眼睛还在看着他。

白衣男子似笑似嘲,刚才端着一副修仙者需摒弃杂念,仿佛杜绝七情六欲姿态的男人,此刻语气里有着种隐隐的期待。

“好啊。”

“我在蓬莱等着你。”他说。

幺幺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走的,或许他从未来过,一切只是她迫切想要救人却有心无力,只能把希望寄托于仙法的幻觉。

寄托希望。

这就是她印象里的仙。

女孩跪在老村长身边,额头抵着被自己踩踏过无数次而变得坚实的土地。

她没有再哭,只是挺直了单薄的脊背,“咚”地磕下第一个头,声音闷重得像砸在每个人的心上。

地上的碎石硌得额头生疼,她却像毫无所觉,又“咚”地磕下第二个。血珠顺着眉心渗出来,混着脸上的黑灰,在苍白的皮肤上划出一道刺目的红痕。

第三个头磕下去时,她几乎用了全身的力气,额角撞在一块没烧尽的木头上,发出清晰的钝响。

血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老村长冰冷的手背上,像极了小时候她哭闹时,老人替她擦泪的模样。

“爷爷,我下山了。”

“下辈子,换我养你。”

她哑着嗓子说,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她抬手胡乱抹掉脸上的血和泪,转身踉跄着跑向祝香携。那个昏迷的孩子还躺在原地,脸色依旧苍白,乌鸦还在她身边不停磨蹭。

它们对幺幺的不信任终于点燃了她最后的理智,女孩朝它们怒吼:“不用你们!给我滚!”

“我会救她的,用不着你们!”

“我就那么没用!我连个人都救不了?!”她疯狂踢开地上羽毛玄黑发亮的乌鸟:“连你们都看不起我!我会见死不救吗?我会见死不救吗?我可是……我……”

怒火突然消散了,疲惫扑面而来,幺幺高高扬起的手停在半空,没了下文。

乌鸦崴了一下脑袋,似在关心,或者宽慰。

我不要这些……

幺幺想,我要的是……

那个白色的身影,那场说来就来的雨,那挥手就能逼退万鬼亡魂的……力量。

她要力量。

女孩蹲下身,不顾掌心烫伤的剧痛,咬紧牙关将祝香携重新背到背上。

少女的肩膀上满是伤痕,可她的脊背却挺得笔直。她低头看了眼趴在背上的祝香携,又抬头望向远方被浓烟熏过的天空,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我救定你了!”

风卷着焦味掠过她的脸颊,额角的血还在往下滴,可那双眼睛里,却再也没有了刚才的绝望,只剩下一点燃得极旺的、带着血腥味的火苗。

雨还在下,山路泥泞难行。

幺幺背着祝香携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外挪,掌心的伤泡被泥水浸得发白,每一次发力都像有无数根针在扎。可她不敢停,肌肉的记忆牵引着她,沿着那条走了无数遍的路,一步步踏出焦黑的山林。

她踏向姐姐长眠的地方。

坟前的青草被山火燎去了大半,只剩几簇焦黑的残根黏在泥里。

幺幺刚想放下祝香携,双腿却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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