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邵被领着来到一处院落前,打量着四周,如今是冬日,这里却是一片郁郁葱葱。
“人带来了?”江三娘正在给一株植物翻新土壤,听到身后的脚步声随口问了一句。
宋览挑眉,示意他过去:“带来了,我先走了三娘。”
还没等谢邵道谢就离开了,他还要回去找白榆晚,昨天的解药他研制了很久。
“昨日阿晚同我说你中了寒毒,让我给你看看。”江三娘将手上的事情处理好后才站起身,打量着面前的男子。
是个气质不凡的端方公子。
她在心中暗暗点头,白榆晚口中的朋友她当然不会相信,这男子定是她心仪之人。
“你跟我进来吧,我替你把脉。”她招呼着谢邵进屋。
谢邵第一次见到江三娘,传闻中她是个老妪,没想到竟这样年轻,看上去也不过三十,还是风华正茂的年纪。
一袭最普通的青衣,没有什么华丽装饰,却给人一种岁月沉淀之感。
江三娘替他把脉,本以为他身体里的寒毒也是个半成品,所以把脉的时候都没有太认真。毕竟研制寒毒的人早已销声匿迹,即使是留下了这毒药,也不一定会被人使用。
但这脉象显示着寒毒是真的,江三娘不由得正了正神色,整个人都严肃了不少。
“你是何时中的毒?”她一边切脉,一边询问。
这情况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毒素在体内的时间显然不短,感觉像是从孩童时期就已经有了这毒。
谢邵原本不抱希望,从小就时常被毒素折磨,到如今的年岁早已习惯。但在看到江三娘严肃的神情,他还是没由来的多了几分惆怅。
没有露出过多了情绪,声线淡淡:“我五岁时便中了这毒,之后时不时会全身发冷,直到一年前才有所缓解。”
幼年刚中毒那会,他的寒毒发作频繁,所以只能对外宣称重病。一年前也不知为何,突然发觉毒性发作的时间变长,甚至可以一月不发作。
虽找大夫看过,但大多只知道寒毒,却不知解决办法。他本来是要放弃,想着一月发作一次也无妨。
可这时就遇到了白榆晚,不仅能看出他所中的毒,还能用药丸简单压制。
江三娘没有忽略他眼中的落寞,听完他的话,心中有了答案。
“有所缓解是因为毒性已经渐入肺腑,若是再不解,怕是最多只能活十年。”
她本想用委婉一点的话解释,可想了半天也没想到,只能照实说。只是心中有些可惜,她从没见过白榆晚对哪个男子如此上心。
可此人却是命不久矣。
谢邵听到反而放心了不少,原来还有十年可以活:“多谢江大夫。”
道谢后便打算离开,他对能活多久其实不太在意,只希望在有生之年肃清朝堂,也希望白榆晚能找到归宿。
“你这个小伙子怎么这么着急呢?”江三娘愣了一下,自己还没说完话,谢邵就一副要离开的模样,“我又没说治不了,只是需要点时间。”
寒毒虽然没有那么好解,但她向来是个爱挑战的人。既然这难得一见的毒被她遇上,那可得好好研制解药。
谢邵微愣,离开的脚步顿住,回过头看见江三娘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您是说我也许还有的治?”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他语气中含着一丝惊喜。
“你既是阿晚的心上人,我自然会尽力帮你。”江三娘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先给你弄些压制毒性的药,等我看些古籍,将解药给你试试。”
她不能保证研制出来的解药有用,毕竟古籍上的也不一定对,但可以多次尝试。寒毒虽难解,但只是折磨人,一时半会不会要了他的命。
有几味药还很难寻,她打算先试试手头有的药材。
谢邵在听到“心上人”三个字时,心脏像是漏了一拍。之前因为白榆晚爱看话本子,他也去看了些。
当时还不懂心动是什么感受,如今倒是有些体会。
“晚辈多谢江大夫。”谢邵郑重地道谢。
江三娘摆摆手:“若是要感谢,就谢阿晚吧,帮你多少也是看了她的面子。”
“敢问江大夫,您与娘子是何关系?”谢邵斟酌着开口。
从江三娘的话看上去,与自家娘子的关系很是亲密。即使是这样难的毒,也愿意尝试研制解药。
“我们昨日一见如故。”江三娘讷讷,才想起白榆晚易了容,不宜暴露身份。
随即又反应过来:“你说什么?你娘子?阿晚是你娘子?你们成亲了?”
“嗯。是……”谢邵不明白江三娘为什么会这么大反应,但还是应了声。
江三娘此时才是真的气急了。
昨天来的时候,白榆晚可没说这话。
只说中寒毒的是朋友,要不是她看出有点什么,还真不会这么热情。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两人竟然成亲了。
成亲了不知道告诉她这个师傅?
她满心只想要找白榆晚算账,等谢邵再次开口时,才反应过来他还在这:“这样吧,你先去里屋,我给你针灸,先驱驱寒气。”
这是她刚想出来的法子,毒素入侵良久,若只是单纯服用解药怕是效果不会好,弄不好以后还是会体弱。
可以平时先针灸将寒气一点点逼出,最后服用解药会更好。
谢邵应声,先一步进去,心中思索着自己刚才是否说错了话。为何一说到他们成亲,江三娘反应这么大?
难道二人是族亲?
他打算回去时问问白榆晚,现在还是听江大夫的话。
江三娘的针下的很快,不一会谢邵的身上和头上就被扎满:“这套针法我会教给阿晚,等回去后每日泡药浴时针灸,寒毒的情况会有所缓解。”
“一会我回来,你先在这坐着。”江三娘留下这句话就离开了。
-
白榆晚跟着宋览去了他屋内,药香弥漫,和她想象中的差别还挺大,
“师姐倒是没告诉我们这件事。”宋览垂眸看向她,眼角带着笑意。
他口中的这件事是她和谢邵成亲。
她昨日确实忘记说,但更重要的是现在才想起来,她没告诉师傅现在的身份叫什么。
万一说漏嘴可如何是好?
像是想到什么,白榆晚猛地后退了几步:“你怎么认出我的?昨天我见你的时候好像没戴面具?”
难道昨天她的这副样子宋览也见过?所以才认出来了。
“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8.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