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谈话的时间长了些,毒性已经快压不住了。担心谢邵又回来,白榆晚赶紧上前把门锁上。
寒意不断从身体中冒出,额间渗出薄汗。
如果谢邵还在这,肯定能看出这是中了寒毒。
白榆晚哆嗦着上了床,方才扎针入穴虽有抑制效果,但也不可多用。
“不知道先吃一半会不会有用……”她低头看着手中的药丸,犹豫了半晌还是切开服用了一半下去。
药效减半也好,有副作用也罢,只要之后能研制出解药。
大概过了一刻钟,白榆晚能感觉到身上的症状得到缓解,没有之前的寒凉之感,棉被裹住的地方也逐渐温暖起来。
现在手上没有工具也没药材,分析其中成分的事情只能交给掌柜去做。
白榆晚重新换了一身衣裳,整理仪容后打开了门。门口站着兰时和阮仓,二人正在小声低语。见她出来之后两人都闭上了嘴,只是眼神揶揄,她一下就猜到刚才两人在讨论什么。
“姑娘。”兰时轻咳了一声,将手上的糕点递过来。
白榆晚轻轻颔首,接过糕点放在屋内的桌上,随后将木盒递给了兰时:“这是前两日掌柜落在府中的东西,不知道是不是重要的物件,还得麻烦你送过去一趟。”
兰时虽然疑惑,但还是接过:“是现在去吗?可今日是岁除,掌柜会在徽春堂吗?”
白榆晚垂眸,掌柜早已是孤身一人,当年是被侯府所救才得以活下来。这也是掌柜一直信任她的原因,即使侯府被冤枉到这个地步,他也依旧站在她身后。
他们早就不是单纯的主仆,已经是能称得上亲人的存在。
她摇摇头:“掌柜同我说过,他年节会一直在徽春堂,还有病人需要他。一会儿去的时候再带上些吃食,一并交给他。”
兰时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去了后厨,打算带些过去。
白榆晚朝阮仓打了个招呼便回了房内,她不知道穆羽到底想干什么,明明之前和谢邵看起来关系很好,这也是她一直想不通的事情。
而且这段时间的相处,她能看出谢邵和穆羽不是一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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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京都的信。”牧泉从窗户进了房间。
白榆晚听到京都两个字步伐都加快了些,她传信去京都的时候还不知道是多久之前的事,如今终于收到了信。
像是想起什么,拉着牧泉往里走了几分:“你怎么进来的?没被发现吧?”
门外的阮仓实力不凡,若是被发现了不好解释。
“姑娘放心,我让人引开他了,现在外头没人。”牧泉作揖,将信件递给她,“姑娘,王爷已经到洛州了,让您不要再查林冲的事。”
白榆晚猛地抬头,上官颂今来了?为什么不让她查林冲?难道林冲是他的手下?
一系列的问题盘旋在白榆晚的脑海中,但她不知道该怎么问出口。
“王爷过来是有什么事吗?”犹豫再三还是问出了口。
牧泉刚想回答,门口传来了敲门声,紧接着是阮仓着急的询问:“姑娘您没事吧?方才有个人影在这边,有进屋吗?”
阮仓刚才看到那身影离开,但那人轻功极好,只是一味地跑。他追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可能是声东击西,担心白榆晚这边出事,已经用最快的速度赶回来了。
公子让他守在这里,可不能出问题。
“我没事,屋里没人,可能是贼人没找到机会。”白榆晚怕他会进来,赶紧回了一句。
听到她正常的声音,阮仓这才松了口气,好在没出什么事,不然他难辞其咎。
“王爷说明日明月楼见,具体原因不知。”牧泉是白榆晚的人,上官颂今会告诉他的几率不大,她也是一肚子疑问才会问他。
“好,我明日过去。”白榆晚垂眸,到底出了什么事明天就知道了,“你小心一点从后面离开,别被阮仓发现。”
如果朝堂局势不稳,新帝不过五岁,洛州离京都很远,这时候过来肯定是有大事。
是什么事呢?难道是昭王?
昭王让谢家查清楚罂粟的事,说明这是不是他主导的。难道上官颂今也是为了这事来的?
谢邵说过京都踏雪兰妃的事,看来这件事比她想的要严重很多。
白榆晚靠在床上一直在思考背后可能做这件事的人,但想了一圈也没有靠谱答案,如今朝堂和上官颂今可以比拟的,除了昭王就是西北的林将军。
就在她想细想的时候,一股熟悉的气味靠近:“在想什么?”
谢邵进门的动作不算轻,可白榆晚一点反应都没有,一整个入定的状态。
他在书房处理完京都的事情才过来,在门口听阮仓说刚才有个人影想进房间,不禁有点担心,快步进了屋内后白榆晚却连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我在想你说的踏雪兰妃,背后的人是谁。”白榆晚连自己都没注意到,她对谢邵的态度没有之前的抵触,面对他的靠近也没有想要躲开的想法。
谢邵挑眉,没想到她半夜会纠结这事。王德忠也只是最小的一枚棋子,根本问不出什么事。
但他心里是有人选的,不过这话他不能告诉白榆晚。
“娘子不必忧心,天塌下来也有昭王顶着。”谢邵轻笑开口,替白榆晚掖了掖被角。
动作有些亲昵,要不是白榆晚知道今日之前谢邵都没理她,她还真有种两人是恩爱夫妻的错觉。
如果能一直这样……
想法刚出现,白榆晚就立马否了。侯府的事还等着她努力查出结果,还一个清白,怎么能拘泥于小情小爱。
更何况,谢邵对她是什么感觉她也不知道。
谢邵不知道她心里的弯弯绕绕,转身熟悉地从柜中拿出棉被,放在一旁的贵妃榻上:“今日我睡塌上便好,你安心歇着。”
熟悉的动作引起了白榆晚的疑惑:“你怎么知道棉被在那?”
谢邵的动作一僵,但只是一瞬,把棉被铺好后才转过身看向她:“这院子是我安排人布置的,很多东西都知道在什么地方。”
言罢,还一直看着白榆晚,见她没有继续怀疑才松了口气。
他这当然不是实话。
院子确实是他让人布置的,却不是亲自布置的,知道的原因是之前他怀疑过白榆晚。趁着她不在的时候来过这里探查,不过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有心了。”白榆晚轻声道谢,想起刚才谢邵的话,开口询问,“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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