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夫人听见这话还有些不信,又问了一句:“大夫,此话当真?”
见掌柜再次颔首,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温惜文也松了口气,打算进去看看谢君珩,但被掌柜拦下。
“大公子近日需静养,不宜打扰。”掌柜一副对不住的模样。
掌柜都这样说了,温惜文止住了步子,没了想要进去的念头。
“惜文,把姨母带回院子吧,这里我守着就可以。”白榆晚总觉得掌柜还有话没说完,只能让这二人先离开,“若是姨母病倒了,表哥醒来也会自责。”
谢老夫人本不愿离开,但觉得白榆晚说的有道理,如果她真的病倒了,等谢君珩醒来之后怕是会自责,只能无奈点了点头。
等二人离开后,掌柜才上前和白榆晚说话:“姑娘,我针灸算不上好,更何况年纪大了,有几针怕是下不准位置……”
掌柜如今已年过半百,这两年一般都是她来施针。可她现在的身份不好暴露医术,是一件难事。
二人商量起来,最后商讨出来的办法便是在掌柜下不准针的地方,她代为施针。
这样既能将谢君珩治好,也不至于让谢家人怀疑。
针灸的时间定在明日,到时间二人在这碰面。
既然办法已经想好,白榆晚便出了院落。
守在外面的兰时见她出来,立马上前迎了上去,语气中带着些担忧:“姑娘,大公子的腿伤如何了?”
“只是有淤血,倒是不严重,掌柜说只要坚持施针就会有效果。”
兰时点了点头,面色有些不解:“姑娘,我方才听丫鬟们说,大公子的职位日后要由表公子接替了。”
白榆晚的步伐一顿,猛地回头:“谢邵?”
她从未听过职位还能让表亲接替一说,即便是谢君珩的腿当真无法治愈,也不至于让谢邵当上县尉。
兰时郑重地点头,将方才自己听说到的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我方才正在外头守着,就听见不远处两个丫鬟正讨论这件事呢!如今任职书已经下来了,谢老夫人也是早就知晓的。”
谢老夫人知道是白榆晚没想到的,这怎么也算是谢邵抢占了她儿子的职位,方才看见她倒是没多少异常的情绪。
直到现在白榆晚就觉得很是奇怪,不知道为什么谢邵在谢家的地位很高,谢老夫人与谢君珩好像都对他不太一样,准备的说更像是对他很恭敬。
可谢邵不过是谢家的表公子,无论如何也不至于会让他们这么恭敬。
白榆晚轻微晃了晃脑袋,这谢家的事情她不想掺和,谢邵这个人她也不想招惹。
如今最重要的还是拿到穆羽手中的解药。若是能借着穆婉清的身份与林家交好,获得些线索更好。
“先回去吧。”她没有再问什么,步伐也快了不少。
兰时见她兴致缺缺也没再说话,只是静静地跟在身后,将口中想说出的“您以后也算是有靠山了”,也给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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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那家丁来的晚了些,轻车熟路地翻进了窗:“今天的消息呢?”
白榆晚冷着脸将手中的纸条递过去,没做寒暄。这人向来是个没分寸的,进她的院落从来不会打招呼。
那家丁先是接过,打开看了一眼内容。纸条上的内容不是他想看到的,眉头不由皱紧:“姑娘,若是以后还是这些消息,老爷应该也没必要留着您。”
白榆晚本来是微垂着眼眸,听到这话才抬头看向他,淡淡地瞥了一眼:“若是穆老爷能记起,谢邵从未与其他人亲近,便不会让我每日传递消息。”
谢邵冷淡的性子想必穆羽也是知晓的,却让她每日都传递消息,只不过是觉得谢邵逃不过美人关。
纸条里写的是谢君珩受伤之事,是白榆晚用来试探穆羽的。她想知道穆羽到底是在警惕谢家,还是单纯警惕谢邵这个人。
现在看来,穆羽对谢家并没有多少兴趣,更想知道的是谢邵的事。
“这话我会同老爷一五一十地传达,至于如何接近谢邵,是姑娘您应该要想的事。”家丁面上没多少情绪,但语气尽是威胁之意。
“……”白榆晚不想接话。
家丁没多停留,一个翻窗就离开了她房间。
在这受了气,白榆晚的心情算不上好。本就因为没办法接近林家而感到烦闷,现如今谢君珩的腿又因为她受伤残留淤血。
“兰时,烧些水来,我想沐浴。”白榆晚找到在前厅守着的兰时。
她烦闷时就爱沐浴,这也是她娘生前最爱的事情。每次好像一到沐浴的时候,心情便会好起来。
兰时的动作很快,没多久就将水烧好了。白榆晚让兰时守在外面,别让人进来。因为她在沐浴时会将面具摘下,有人进来会暴露身份。
她缓缓进入蒸气氤氲的浴桶中,许是近日有些疲惫,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可她不知道的是,谢邵正朝着她院子的方向走来。正巧这时兰时在烧水,没料到有人会此时过来,更没想到会有人进去,就没守在门口。
谢邵过来找白榆晚正是因为任职县尉之事,前几日见她对这案子多加重视,想着如今可以将她带着过去一起审问一番。
现在刚刚傍晚,不会有人这么早休息,所以他才挑了这个时候过来。
先是敲了敲门,里面没人应声,外头也没丫鬟,但能看见屋内隐隐约约的烛光在闪烁。
“娘子?”谢邵的语气客气又疏离,像唤的这声不是“娘子”,而是其他称呼。
还是没人应声,他转身打算离开。即使屋内有人,他直接进入也不是君子所为。
里面突然传来一阵东西掉落的声音,谢邵的脚步顿在原地。
思忖间,还是推开了门。
虽然知晓谢府不会有贼人出现,但心中还是有些担忧。
只见屋内蒸气氤氲,白榆晚的身影透过屏风,显得格外柔和。
谢邵愣了一瞬,面上不经意爬上一丝红晕,立马转过了身,与刚回来的兰时迎面撞上。
"表公子?"兰时吓的差点将手中的衣裳掉在地上。
不过是刚去拿了件衣裳就发现门被打开了,快步赶来就发现了站在里面有些不知所措的谢邵。
动静不算小,原本睡着的白榆晚睁开了眼,透过屏风能看见外面。
想起自己的面具已经摘下时瞬间没了困意,拿起手帕将手上的水渍擦干,随后伸手将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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