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三更,江雪露和刘常胜住于同一营帐中。刺骨的寒风吹得帐篷噼噼啪啪地响,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声音,外面无一丝的光,睁眼闭眼都是漆黑一片。习惯了在安详舒适的房间睡觉的江雪露,此时害怕极了,她将自己牢牢裹在被中,只露出一双眼睛窥探着外面的一片黑。这被子比刚穿来之时睡着得那些扎人的稻草舒服得多得多,但她依旧翻来覆去睡不着,还不时地在被中发抖。刘常胜则睡的很沉,也因此江雪露怕把她吵醒,不敢发出稍大的动静。
忽然,帐外出现了一丝亮光,接着一个黑影从帐外闪过,那黑影被风吹得晃晃悠悠的,像极了一个游荡在山野间的魂魄。
江雪露即刻将眼睛盖住,差点叫出了声,她余悸未消,在被中急促地喘息着。
天渐渐亮了,早已消失了几天的太阳今日重现。江雪露缓缓露出眼睛,此刻她如灵魂脱壳一般,浑身乏力,根本无法起来,正想闭眼睡觉,外面传开了一阵嘈杂。
外面叽叽喳喳,江雪露根本听不清他们在说着什么,忽然一个洪亮的声音说:“今日点兵,为何少了一人?”
兵卒们看萧鼓正朝着他们走来,瞬间哑口无声。一个士兵站出来说:“将军,昨日睡觉之时,我见有一人打着灯从帐中出去,当时我以为他是要去茅厕,便没多问,可今早醒来,他就不见了。”
正疑惑不解时,有人来报,说前方山上雀鸟惊飞,似有逆党埋伏。萧鼓气愤不已,转身来至顾辞帐中。
“那座山是战略要地,现在竟被恶贼抢先一步,我早想带领士卒们占领那片要地,可顾大人你非不让,这下好了!”
顾辞则冷静地笑笑,道:“萧二将军莫急,世子照我说的做,定会转危为安。”
顾辞让萧鼓带领足够的人马,分成两批,并告知他在贼人设伏的地方采用迂回夹击的战术,绕过敌人的伏击圈,从他们的侧面以及背后进行攻击。
萧鼓毕竟是萧家世子爷,从小至今,除了习武艰苦了点,其他方面皆养尊处优,而今虽已而立之年,但真正在沙场与敌军博弈的次数并不多,尽管在战场上,他也是听从大哥的安排,自己没有做过什么主,所以经验并不足,并且行事有些许鲁莽。顾辞担心他行事不妥,便随他前去。临走之前,顾辞告诫刘常胜让她在军营看守,不论外界有何事发生,都不要带兵前去。
刘常胜是十分相信顾辞的实力的,他年纪虽轻,可在为行军打仗出谋划策从未出现过差池,可惜圣人也有三分错,万一这次出现了什么纰漏,她依然还是要领兵救援的。
已至中午,刘常胜在营中焦急地等着,她在营外徘徊,可依旧不见军队凯旋的踪影。突然,远处有一伤痕累累的小兵前来报备,称顾辞和萧鼓已被敌军赶往军营后面的小山坡上,伤亡惨重。
刘常胜瞳孔骤缩,不可置信,她冲进营帐,见江雪露正翘着二郎腿悠然地坐在椅子上嗑着瓜子。江雪露见势不妙,立刻道貌岸然地站起,一本正经地盯着刘常胜。
“雪露,前方形势危急,我要带兵救援,你在营中等待,哪都不要去。”刘常胜眼中闪过几分的慌张。
“可那位军师大人说让你哪里都不要去,在营中守着就行啊。”她手一顿,怔怔地说。
刘常胜并没有把她的话听完,转身离去。
外面出来了将士们勒马的声音,随即是一阵渐行渐远的万马奔腾之声。
军中几乎只剩下江雪露一人,没了将士们的操练声,没了兵卒们的嘈杂声,甚至连刺骨的寒风呼啸的声音都没了,空气中一片寂静,尽管只有一丝的风吹草动,江雪露也能听得一清二楚。荒郊野岭处,空空营帐中仅有她一人,她不自觉地紧张起来。
江雪露慌忙跑进刘常胜帐中,躲进被窝里,小声说:“系统你快出来,出来解释解释发生了什么?”
周围一片寂静,那个官方女声迟迟没有到达耳畔,江雪露有些害怕,再次将自己蒙在被子里。
过了许久,那个熟悉的官方的女声才传至耳畔,“刘常胜在后山遇难,宿主现赶紧骑马赶往后山营救。”
江雪露惊坐起,“什么?刘将军遇难了?怎么会?”
“宿主快去前去营救。”
江露儿差点瘫倒在地,这几天的相处中,她深能体会到刘常胜的好,这是她在这个世界中初识的一个真心对她的长者,听其遇难,她怎能见死不救?
可转念一想,自己既不会耍刀又不会射箭,冒然前去不仅救不了刘常胜,还可能把自己的性命白白葬送。
此时江雪露只有一个办法。
“系统,你能不能帮我,帮我救下刘常胜。”
“此举会改变故事路线,若宿主依旧犹豫不决,便会爆体而亡。”
“爆体而亡!死系统你也太不讲理了!之前没有这个规定的!”江雪露怒道。
“倒计时三秒,三、二……”
“我去我去!”江雪露想着,上了战场可能还有一线生机,死了也还能留下个好名声,要是在这里爆体而亡,那就是死也不会瞑目了。她迅速地去马厩挑选了一匹良马,想着在大难临头之时还能跑得快点,随后从兰锜上拿了一把自己还算能拿得动的剑,便骑着马向后山方向跑去。
江雪露在现实世界中经常跟着奶奶去骑马场学习,所以她的骑马技术并不赖,之前她不过当骑马是一个兴趣爱好,想不到有一天这项技能真的能派上用场。
城中雪一尺,山中雪一丈。江雪露明显感受到马儿跑的速度变慢了些许,她听到不远处有厮杀的声响,便停下马,躲在一个隐蔽的地方打探。在山头之处,她隐隐约约看到那躺在地上的尸体,洁白的雪上零零散散地多了几片红色,在那之间,有数人在围攻一身披红色披风之人,不用想,那身披红色披风之人就是刘常胜。
江雪露眉头紧锁,死死盯住前方,就是想找一个良机冲过去将刘常胜从包围圈中冲出。
山脚的野梅来得十分艳丽,加上迸溅上去的淋淋鲜血,阳光照耀下,真是格外耀眼。
此时刘常胜手中剑已断,身上也已被砍伤数刀,但她依旧拼尽全力地厮杀,最终把敌人逼的逡巡不前。
敌人惶恐而又敬佩地看着眼前这个伤痕累累的女老将军,他们手中的兵器几乎都拿不稳了,脚步也在颤颤悠悠。江雪露找准了这个时机,毫不犹豫地冲向前去,握住刘常胜的手,将她拉至马上。
伴随着一声铿锵有力的“驾”,那马儿跑得比先前快了许多。
不知跑了多久,后方才渐渐没了踪影,江雪露才敢停下,她扶着刘常胜来到一棵树下,用自己学的一些基本抢救知识给她止血。
但是好多的血啊,那些方法并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江雪露手有些发抖了,她心中恨极了,恨自己没有多学一点知识,恨自己无能,若是当初好好听课,多跟着老师学一点,结果可能就不是这般惨状了。最终,她控制不住了,泪珠不争气地从眼角不断滑落。
刘常胜是对家国是无私大义的,对平民百姓是慈善和蔼的,她是一个独立强大的人,江雪露能从她身上看到一个无比亲切且熟悉的影子,这个陌生的世界让她充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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