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初猛地一怔,浑身的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
沈药……怀孕了。
她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
他们真的圆房了。
这个认知如同最锋利的刀刃,狠狠剜进他的心脏。
谢景初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旖旎又刺目的画面,罗帐灯昏,沈药在谢渊身下婉转承欢……
“咔!”
一声脆响,他手中的白玉酒杯竟被硬生生捏碎。
碎片刺入谢景初掌心,殷红的血珠混着酒液往下滑落。
旁边宫女银心低呼一声,慌忙掏出丝帕为他擦拭。
“不可能!”
顾棠梨陡然尖叫出声,嗓音锐利,直直地瞪向周太医质问,“周太医!你是不是诊错了?她……她怎么可能会怀孕?!”
皇帝不悦地皱紧了眉头。
周太医并不理会他,依旧恭敬地面朝皇帝,说道:“靖王妃脉象流利圆滑,如盘走珠,此乃典型的滑脉之象,确为喜脉无疑。微臣在太医院侍奉陛下、娘娘多年,医术虽然不敢自称登峰造极,但这孕脉,却是绝不会诊错的。当年皇后娘娘怀着太子殿下,也是微臣在旁照料。”
顾棠梨眼前一阵发黑,身体不受控制踉跄着向后**了两步。
脑海中只剩下两个字:完了!
皇帝暂时压下对顾棠梨的怒火,缓缓匀了口气,“你的医术,朕自然是信得过的。”
看向谢渊与沈药,脸上努力牵出一丝笑意,“王妃有了身孕,这是天大的喜事啊。原本朕是给你们两个每人一个红包,现在看来,还得给小世子也包一个红包才行。”
沈药笑盈盈的,“多谢陛下关怀。”
皇后的反应也是很快,立刻露出慈爱无比的笑容,语气带了一丝嗔怪:“你这孩子,这样的喜事,怎么还藏着掖着?这会儿突然说出来,实在叫**吃一惊。咱们都是一家人,怀了身孕,早该说出来,让大家一同高兴才是。”
她语调轻柔,话里话外,却在责怪沈药隐而不报,才导致今日这场闹剧。
“这是本王的意思。”
谢渊冷淡出声,直接将皇后的试探挡了回去。
皇后笑容微微一僵。
谢渊不咸不淡,说道:“段大夫交代过,女子怀胎,需得满了三月,胎象方能稳固。这是本王第一个子嗣,自然万分谨慎。原是想待胎象安稳之后,再亲自入宫禀告陛下,也免得空欢喜一场。”
他话锋一转,目光扫过顾棠梨,语气冷了几分,“只是没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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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如此关心本王的后院私事,迫不及待地便要为本王张罗侧妃。王妃惦记着本王嘱托,本王不愿纳妾,一生一世一双人也就罢了,今晚实在是被逼到了绝路,不得已,才说出怀孕一事。”
顾棠梨被他看得心底发寒,慌忙辩解:“我……我是一片好心,都是为了两国友好……”
“两国友好?”
谢渊冷冰冰打断她,“将一个友邦尊贵的公主,塞进亲王后院做一个侧妃,太子妃是觉得,这样的邦交是好事?”
转向皇帝,沉声说道:“陛下,倘若我盛朝的五公主,远嫁北狄,却只是为人妾室,您当如何?朝野上下又当如何?这究竟是有助于两国邦交,还是蓄意挑起纷争,折辱我盛朝国体?!”
顾棠梨脸色惨白如纸。
谢渊并未罢休,“再者,北狄五公主心仪本王一事,究竟是不是真的,还尚未可知。五公主不通我朝官话,副使大人似乎也对此不甚清楚,事实真相究竟如何,尚未可知。”
顾棠梨内心慌乱,面朝皇帝辩解:“陛下!我绝不敢欺君!”
皇帝冷着脸,她着急起来,望向始终沉默的玛伊努尔,“五公主!你说话啊!你告诉他们真相!”
玛伊努尔歪过了脑袋,露出一个十分茫然的表情。
“陛下。”
倒是北狄四皇子苏赫沉稳起身。
向着皇帝行了一个标准的北狄礼节,姿态不卑不亢,盛国官话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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