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五公主迈步进殿。
今日气色称得上是不错,穿着鹅黄色绣折枝玉兰宫装,衬得肌肤细白似雪。
只是昨夜哭得太久也太厉害,此刻双眼还明显红肿着。
嬷嬷对上五公主带着询问的眼神,一时竟有些哑口无言,下意识看向皇后。
五公主也顺着望过去,“母后,刚才你们说了什么?”
皇后倒是神色自若,“若是说给你听,你可不要又使小性子,跟母后生气胡闹。”
五公主往里走,在皇后身边的绣墩上坐下,“我不闹就是,母后你说吧。”
“是关于你和贺晏的婚事。”
皇后轻轻叹了口气,摆出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贺家门第,在望京算不得顶尖。那贺晏本人,品性才学,也并非上佳之选。母后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自然是千般疼万般爱,只盼着你将来能嫁得如意郎君,后半生平安喜乐,舒心顺意。母后先前因着你喜欢,一时心软答应了你,可是思来想去,母后还是不愿眼睁睁看着你跳进火坑。这桩婚事,还是作罢为好。”
原来是说的这个。
五公主没有怀疑,轻轻哦了一声,“我不生气。”
皇后瞧着她:“宝容,你可别骗母后。”
五公主抬起眼,目光与皇后相接,清晰说道:“我已经不喜欢贺晏了。”
皇后配合地露出恰到好处的惊喜与欣慰之色,“你当真想通了?”
五公主点点脑袋:“昨晚宫宴后,贺晏曾来我宫门口寻我,乱七八糟说些恶心人的话。我嫌他吵闹烦人,还叫人打了他一顿,撵出去了。母后若是不信,尽管派人去问。”
“母后哪有不信你的道理。”
皇后笑容更加慈爱,将新点的茶汤轻轻推到五公主面前,“你能自己想明白,是最好不过了。来,尝尝母后刚点的茶。”
五公主却不着急管这盏茶,犹豫半晌,抿了下嘴唇,最终还是鼓起勇气开口:“母后……”
“嗯?”
五公主抬起眼,“你以后,可以不再为难小皇婶了吗?”
皇后脸上的笑意几不可察地僵了一瞬,“本宫同你父皇说情,解了你的禁足,让你能参加宫宴散心。你倒好,一来不说想念母后,净说这些不中听的话。母后何时为难过她?”
“这怎么是不中听的话?”
五公主眉头蹙起,“小皇婶的父兄都战死沙场了,家里就剩她一个人,孤零零的,还怀着身孕,已经很可怜了。母后,你干嘛还要处处针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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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宫宴上母后和德嫔一唱一和的情景,又想到自己对沈药的为难,心里便一阵发堵。
皇后盯着她红肿的眼睛,心思几番流转。
半晌,轻轻吐出口气,“罢了。她是你小皇婶,靖王的心头肉,又怀着皇室子嗣,本宫怎么会为难她呢?不过是些误会罢了。
五公主半信半疑:“真的?
“自然是真的。
皇后语气温柔,“你不是说,她就是你最崇拜的那个青山湖主人吗?你仰慕她,母后爱屋及乌,喜欢她还来不及,怎么会欺负她呢?
这番话,正好说到了五公主心坎上。
她扑过去抱住皇后,将脸埋在母亲肩头,声音闷闷的,却带着依赖:“谢谢你,母后。
皇后轻轻抚摸着女儿柔顺的发丝,“傻孩子,跟母后还说什么谢。
然而,在五公主看不见的地方,皇后抬起眼眸,与一直静立门边的嬷嬷目光相接。
皇后示意了一个眼神。
嬷嬷会意,立刻躬身,退出了温暖如春的内殿,去执行皇后先前的那道命令。-
靖王府。
谢渊走后,沈药心头便像是空了一块,七上八下,难以安宁。
回到房中,她试图看会儿话本分散心神,可那些熟悉的字句在眼前跳跃,却一个字也进不了脑子。
青雀端来安胎药。
沈药接过药碗,眉头都没皱一下,便仰头将苦涩的药汁一饮而尽。
蜜饯就搁在手边,沈药看都没看一眼。
像是食不知味,连那碗药有多苦都恍然未觉。
银朱和青雀对视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惊讶与难以置信。
院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沈药瞬间抬起了头,想问问是不是临渊回来了。
然而,进来的却是长庚。
快步走**内,躬身禀报:“王妃,薛姑娘和沈夫人来了。
沈药眼底不可避免地掠过一丝失落,深吸口气,站起身来,“快请。
她将看到一半的话本合上,搁在案头,带着青雀、银朱出了书房,往花厅走去。
花厅内,炭火烧得正旺。
薛皎月与沈夫人已经落座,一同前来的还有个云皎皎。
今日打扮得格外精心,脸颊泛着自然的红晕,一双杏眼含羞带怯,自打沈药进来,目光便时不时地飘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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