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关于那家发表不当言论媒体的处理结果以内部通报的形式传达至相关单位。
该媒体被责令停刊整顿,主编被免职,相关责任人受到相应处分。
明面上的噪音暂时平息了下去。
朱子恒特意给何雨柱打了个电话,语气带着些许如释重负:“柱子,看到了吧?态度是明确的。这类事情,发现一起,就会严肃处理一起。”
何雨柱在电话这头只是“嗯”了一声,未作多评。
他清楚,思想的阵地错综复杂,拔掉一个明处的钉子容易,潜藏在水下的暗流却不会就此消失。他转而问道:“国际市场上那篇报告引发的波动,你们打算如何应对?”
朱子恒的声音又沉重起来:“我们在准备澄清材料,也会通过驻外机构和友好媒体发声。但你也知道,人家掌握着话语权,不是我们发个声明就能完全扭转的。关键还是手里要有粮,心里才不慌。你们那边海外直采和丰年公司的进展,现在是重中之重。”
“我知道。”何雨柱道,“耀祖在盯着,有进展会第一时间同步给你。”
“那就先这样。”
“等等,还有个事要说一下,你最好来一趟。”
“可以。”
挂断电话,何雨柱走到书房窗前,院子里几个半大小子正在何大清的监督下练习拳脚的基本功,嘿哈有声。
他看着这充满生气的景象,思绪却飘向了遥远的国际粮食市场。
这是一场比拼耐力、资源和战略定力的漫长博弈,靠黄河是不行的。
第二天朱子恒就过来了。
二人在何雨柱的书房谈了很久,朱子恒带着一份计划书草案离开了何宅。
几天后,一份以朱子恒所在部门名义起草、凝聚了内部多方意见和何雨柱部分思路的《关于新形势下国家粮食安全保障若干举措的初步设想》的报告,被提交了上去。
报告内容并未直接提及与黄河的合作,而是从宏观层面提出了几条应对策略:1、适度收紧主要口粮品种的出口配额,将更多粮食留在国内;2、加大中央财政对农田水利基础设施和农业科技研发的专项投入;3、优化国家储备粮的布局和轮换机制,并建议对部分承储库点进行突击审计;4、研究对非必需粮食品种进口加征临时调节税的可行性,保护国内产业;5、以及,立足于应对可能出现的极端情况,进行更长周期的战略储备规划。
报告在高层引起了讨论。
有人赞同其未雨绸缪的思路,认为在复杂国际形势下,粮食安全再怎么强调也不为过。
也有人担忧过度干预市场可能引发不必要的国际摩擦和内部反弹,认为应更谨慎地逐步推进。
最终,批示下来:原则同意报告中关于加强农业投入、优化储备管理和进行长远规划的方向,要求相关部门牵头细化方案。至于收紧出口和加征进口税等敏感举措,则要求进一步研究论证,暂不实施。
朱子恒将大致结果电话告知了何雨柱。
“算是开了个头。”朱子恒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大的方向定了,但具体能走多快,还得看后续博弈。你们那边.”
“我们按原计划进行。”何雨柱明白他的意思,“海外采购和投资你们什么时候能接手?”
“暂时接不了,你不会想停了吧。”
“不会停,国内市场,黄河旗下涉及的食品加工和饲料企业,会配合。”
“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是可以信任的。”
“行了少给我戴高帽子,我怕压断脖子,说好了以后你们有能力你们必须接回去,当然要按照市价,我们黄河走的路子可不是粮食。”
“可以,可以,这就够了。”
“对了,农科的事到底是个什么结果。”
朱子恒顿了顿,叹了口气道:“哪有那么快,注资农科、扶持像袁隆平那样的团队搞育种攻关,这条虽然被重点圈出来了,可资金没那么快到位。”
“那我觉得就是你这个局长的失职,你应该下去看看我们的科研人员都是怎么工作的,他们又过得什么样的生活。”
“我会去的。”
“种子好了,地才能多打粮。”
“我明白。”
“行了,我不是你领导,我就提个建议。”
“那就先这样。”
挂了电话,何雨柱觉得有些无趣,折腾了一大顿,结果动作比预想中保守的多。
他跟丰年农业投资公司那边交代了一些东西,然后将注意力转回集团内部。
华高科在陆书怡的主持下,逐步理顺了与各合作单位的关系,几个军工项目的研发和生产有序推进。
北斗联合实验室那边,星载原子钟的初样测试遇到瓶颈,进度比计划慢了半个月,黄令仪带着团队正在全力攻关。
何耀宗负责的黄河通讯,在剥离大部分敏感业务后,更专注于民用交换机市场和刚刚兴起的数字蜂窝网络(GSM)设备研发,与国外厂商的竞争日趋白热化。
许大茂的中医药联盟则进入了巩固期,一边继续推动专利注册和标准制定,一边应对着因前阵子风波而更加隐蔽的商业间谍活动。
日子在忙碌中平稳度过,但何雨柱清楚,无论是粮食、科技还是医药,领域的竞争都不会停歇,暂时的平静往往预示着下一轮风浪的酝酿。
转眼就到了十一,白毅峰来了电话。
“老板,是我,毅峰。您之前让弄的那个‘大件’,有眉目了。北极熊的,对方要价很高,而且运输是最大问题,风险不小。”
“GLONASS么?他们打算在哪里交货?”何雨柱道。
“对,是一颗没来得及发射的,他们只能运到符拉迪沃斯托克那边。”
“海参崴?”何雨柱道。
“对!”
“那边不是应该更好运么?”何雨柱道。
“老板,那边管得更严。”
“把收货地址给我,我来处理。”何雨柱道。
“啊,老板你又要自己去?”
“别问那么多了。”何雨柱道。
“好,好吧,不过老板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我知道。”何雨柱道。
十一月的海参崴港,寒风卷着雪沫,扑打在生锈的船舷和码头上昏黄的灯罩上。
一艘略显老旧的货轮“远丰号”静静停靠在偏僻的泊位,与周围几艘大型远洋轮相比,它毫不不起眼。
何雨柱穿着一身沾满油污的船员棉服,脸上刻意抹了些灰垢,混在几名真正的老船员中,沿着舷梯踏上码头。
他呼吸着凛冽而咸腥的空气,目光快速扫过周围。
白毅峰安排的内线已经接上头,交接在港口外一处废弃仓库进行。
过程比预想的顺利。
对方急于脱手,对“远丰号”这类跑偏远航线的货船查验也相对宽松。
那颗被拆解、封装在数个特制集装箱中的“货物”,在夜色和贿赂的双重掩护下,被悄无声息地收入了空间。
返航途中,风浪渐大。
货轮在漆黑的海面上起伏,何雨柱大部分时间待在自己的船员舱室里。
当“远丰号”最终缓缓驶入香江水域时,何雨柱下船后把货送到顾元亨安排好的仓库。
接着又上了一艘去往津门的货船。
整个行动只有跟随何雨柱的几个人知道何雨柱去了哪里,其他人真当他是考察去了。
回了家自然少不得挨一通埋怨,这一出去就是一个来月,眼瞅着就要过年了,中间更是什么信都没有,能不让人担心么。
何雨柱的归来让家里悬着的心落了地,小满嘴上埋怨,手上却忙着给他张罗热汤热饭。
何雨柱简单解释了几句考察路途不便,并未多言其他。
与此同时,香江。
时间步入一九九七,距离那个历史性的时刻只剩下不到半年。
表面的繁华之下,暗流涌动得愈发明显。一些势力不甘心就此退出舞台,试图在最后时刻制造混乱,留下一个烂摊子。
西九龙总区警署,何雨垚的办公室内。
已是总警司的何雨垚站在窗前,望着楼下街道的车水马龙,眉头微蹙。
他肩上的压力日益沉重,维持这片区域的稳定,尤其是在这个敏感时期,绝非易事。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进来。”
推门而入的是刑事情报科的高级督察,也是余则成当年在黄竹坑警校一手培养的人,如今是何雨垚的亲信之一。
他关上门,快步走到何雨垚身边,低声道:“何Sir,收到风,‘和兴盛’那帮人最近不**分,好像跟外面的一些人搭上了线,准备搞点大动作,目标是几处繁华地段的公共设施,想制造恐慌。”
何雨垚转过身,眼神锐利:“证据呢?”
“暂时还没有实锤,他们很小心。线人只听到零星消息,说是什么‘送份大礼’、‘搞个响动’。但我感觉,这次不是普通的黑帮寻衅。”
何雨垚走到办公桌前,手指敲击着桌面。他清楚,这些魑魅魍魉背后,往往有着更复杂的影子。“跟紧他们,尤其是他们跟哪些外来面孔接触。必要的时候,可以动用一些非常规手段,我要知道他们的具体计划、时间、地点。”
“明白,何Sir。我已经安排了最靠得住伙计二十四小时轮班。另外,余Sir(指余则成)以前在警校带的几个徒弟,现在分散在O记(有组织罪案及三合会调查科)、NB(**调查科)和PTU(警察机动部队),我都私下打过招呼了,关键时刻,他们愿意配合行动。”
何雨垚点点头,余叔当年播下的种子,如今已成长为警队中一股不容小觑的、可靠的力量。这层关系在体制外,不显山不露水,却能在关键时刻发挥奇效。
“注意保密,行动代号‘净街’。所有情报单向汇报到我这里,行动计划只有你我以及直接执行任务的几个指挥官知晓。”
“Yes,Sir!”
下属离开后,何雨垚拿起加密电话,拨给了何耀祖。
“耀祖,是我。”
“四叔?什么事?”何耀祖的声音传来。
“最近市面上可能不太平,集团名下在九龙、港岛的几家大型商场、酒店,安保等级提一级,特别是临近那几天。有什么异常,直接联系我的紧急号码。”
何耀祖在电话那头沉默一瞬,随即道:“知道了,我会安排。家里在港的产业不能乱,需要我这边怎么配合?”
“保持警惕,正常经营就好。有我在,乱不了。”何雨垚语气沉稳,带着不容置疑的自信。
挂了电话,他重新看向窗外。夕阳的余晖给玻璃幕墙披上一层金色,这座城市即将迎来新生,他绝不允许任何人破坏这份来之不易的平稳过渡。
几天后,情报陆续汇总。
“和兴盛”确实与一些身份不明的外来者接触频繁,大量资金通过**流入,用于招兵买马,收购制造骚乱的工具。目标初步锁定在几个地铁站出口、繁华购物区以及通往港府重要机构的交通枢纽。
行动前夕,何雨垚亲自召集了参与“净街”行动的核心成员,包括O记、PTU的负责人以及那位情报科的高级督察。会议地点选在警署内一个绝对安全的保密会议室。
“各位,证据链已经基本完整。”何雨垚指着白板上的行动示意图,“明天晚上十点,他们计划同时在三处地点引爆**,制造**假象,并驱使**起来的人群冲击警方防线,打砸沿途商铺。我们的目标,是在他们动手之前,将所有首要分子和骨干成员,一网打尽!”
他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位警官:“这次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不仅要抓人,更要确保市民安全,将社会影响降到最低。PTU负责外围封锁和人群疏导,O记负责突击抓捕,情报科坐镇指挥中心,协调所有信息。有没有问题?”
“No,Sir!”众人齐声应道,神色肃穆。
第二天,夜幕降临。
看似平静的夜晚,一张无形的大网已经悄然撒开。何雨垚坐镇指挥车,透过车窗,能看见远处霓虹闪烁,街市如常。电台里,各小组按计划就位,汇报声清晰简洁。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晚上九点四十五分,距离预定的骚乱时间还有十五分钟。
“目标人物已全部进入预定监控区域。”
“A组就位。”
“B组就位。”
何雨垚对着麦克风,声音冷静:“各小组注意,按计划行动。收网!”
命令下达的瞬间,分布在三个地点的便衣和机动部队同时动手!
九龙某栋唐楼内,“和兴盛”的坐馆正和几个头目做最后部署,门被猛地撞开,O记探员如神兵天降:“警察!全部不许动!”
尖沙咀一条背街,几个马仔正从一辆货车上搬运装有烟雾装置的箱子,四周突然亮起刺眼的警灯,PTU队员迅速合围。
中环附近,几个负责煽动人群的“搞手”刚拿出喇叭,就被埋伏在侧的便衣按倒在地。
行动迅雷不及掩耳,主要目标在几分钟内被悉数控制。预定的骚乱地点风平浪静,只有少数路人好奇地张望突然出现的警车和警察,并未引起恐慌。
指挥车内,何雨垚听着各小组“目标抓获”、“现场控制”的汇报,紧绷的下颌线条稍稍放松。
“清理现场,收集证据,将嫌疑人全部带回总部严密看管。”
“Yes,Sir!”
一场精心策划、意图在回归前夕制造重大**乱的阴谋,被扼杀在摇篮之中。
“净街”行动的成功,像一剂强心针,稳定了警队内部的士气,也让何雨垚在高层眼中分量更重。
但他清楚,这仅仅是开始,越是临近那个历史性时刻,暗处的敌人就越不会甘心。
他召见了那位负责情报的高级督察。
“这次他们损失不小,但根子没断。”何雨垚语气平静,“外面那些人不会罢休,一定会寻找新的代理人和机会。盯紧剩下的几个活跃社团,特别是和他们有过接触的。另外,注意那些平时不显山露水,但最近异常活跃的‘文人’和‘媒体人’。”
“明白,何Sir。我们已经扩大了监控范围。O记那边也在深挖‘和兴盛’的旧案,争取从法律上把他们彻底打垮。”
“嗯,法律是我们最有力的武器。”何雨垚点点头,“去吧,保持警惕。”
时间在紧张的暗战中悄然滑入二月。
香江的街头,过年的气氛日渐浓厚。
然而,阳光下的喧嚣掩盖不住暗流的涌动。
几天后,情报科再次送来紧急消息。
“何Sir,有迹象表明,他们可能改变策略,不再搞大规模街头骚乱,而是转向针对性的破坏和恐吓。目标可能是重要的公共基础设施,比如地铁、隧道,或者是具有象征意义的场所。另外,我们监听到一些模糊的通话,提到了‘火’、‘电’这些字眼。”
何雨垚眉头紧锁。
这种分散、小规模的破坏行动,防范难度更大,对社会心理的冲击也可能更恶劣。
“能不能锁定更具体的目标或时间?”
“对方很狡猾,使用了暗语和一次性电话,暂时无法精准定位。但综合来看,交通枢纽和能源设施的风险最高。”
何雨垚沉思片刻,做出部署:“通知PTU,加强对主要地铁站、过海隧道进出口的巡逻和便衣值守。联系机电工程署,请他们协助,对关键的变电站、供电线路进行一轮额外的安全检查,特别是那些供应重要区域的。通知消防处,提高戒备级别。”
他顿了顿,补充道:“所有这些协调,以反恐演练和保障回归庆典安全的名义进行,注意方式方法,不要引起公众恐慌。”
“Yes,Sir!”
命令下达,香江西九龙的治安机器高效运转起来,表面上一切如常,水面之下,一张更密、更细的防护网悄然张开。
何耀祖也接到了何雨垚的提醒,加强了集团旗下所有重要物业的安保,增派了人手,并进行了应急演练。
距离过年仅剩几天。
夜晚,何雨垚依旧留在办公室,分析着各方汇集来的信息。
桌上的加密电话响了,是那位高级督察,声音带着一丝急促和兴奋。
“何Sir,我们可能抓住了一条大鱼!跟踪组发现一个可疑人物,与之前监控的一个外围目标接触,交接了一个手提箱。我们的人没有打草惊蛇,一路跟踪,发现他进入了九龙塘一处高级公寓。查过了,那公寓的业主注册在一家离岸公司名下,背景很复杂,与某个一直对回归持敌对立场的组织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手提箱?”何雨垚的心提了起来。
“对,看起来很沉。我们不敢靠太近,但怀疑里面可能是**物或者纵火装置。”
何雨垚立刻起身:“地址发给我。通知EOD(**品处理课)待命,O记准备行动小组,我亲自过去指挥!”
“何Sir,太危险了!您坐镇指挥中心就好!”
“少废话!执行命令!”何雨垚语气不容置疑。他知道,这种关键时刻,指挥官必须在一线。
夜色中,数辆没有任何标记的车辆悄无声息地包围了那栋公寓楼。
何雨垚在街角的指挥车里,透过车窗观察着目标单元所在的楼层。灯光亮着,隐约有人影晃动。
EOD的专家已经就位,穿着厚重的防爆服,随时准备突击。
O记的突击小组埋伏在楼道和消防通道,等待命令。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空气仿佛凝固。
突然,目标单元的灯光熄灭了。
“他们要动!”何雨垚对着麦克风低吼,“行动!”
“砰!”的一声,公寓门被撞开,突击队员如潮水般涌入。
“警察!不许动!”
房间里传来短暂的打斗声和呵斥声。
何雨垚快步跟上,冲进房间。
只见两名嫌疑人已被制服在地,铐上了**。那个可疑的手提箱就放在客厅的茶几上。
EOD的专家小心翼翼地上前,打开手提箱。里面并非**物,而是整齐码放的美金、几本伪造护照,以及——几份详细的档案资料和照片。
何雨垚拿起一份档案,翻看几页,脸色顿时阴沉如水。
上面清晰地记录着几位积极支持平稳过渡的社会人士、商界领袖,甚至包括几名警队高层的家庭住址、家庭成员信息、日常作息规律,旁边还用红笔标注着一些充满恶意的符号。
这是赤裸裸的恐吓和威胁名单!
“把他们带回去,连夜审讯!我要知道他们所有的联系人,以及这份名单准备用来做什么!”何雨垚的声音冷得像冰。
嫌疑人被押走。何雨垚站在客厅中央,环视这个藏污纳垢的巢穴。他明白,这不仅是一次未遂的犯罪,更是一次严峻的**挑衅。必须用最坚决的手段,打掉这股邪气!
后续的审讯并不顺利,嫌疑人十分顽固。但凭借找到的实物证据和之前积累的情报,足以对他们提起严重指控。
这个消息被严格控制在一定范围内,但必要的警示和安抚工作立刻展开。
受到威胁的人士得到了警方更严密的保护。
年关在紧张的氛围中度过。
越来越多的类似事件让何雨垚忙的昏天黑地,于是他求助了白毅峰。
正月十五刚过,白毅峰让人送来了一份资料。
何雨垚在办公室内仔细阅读,神色愈发凝重。
资料显示,多个活跃社团近期资金流动异常,与某些境外账户往来频繁,似乎正在囤积物资、招募人手,酝酿新一轮的动荡。
“净街”行动打掉了“和兴盛”,但显然未能震慑所有魑魅魍魉。
何雨垚拿起内部电话,接通了警务处一位相熟的高级助理处长。
“Sir,我这边收到一些风声,几个区的烂仔可能想搞联动。西九龙这边我会盯死,但其他区希望总部能协调一下,来一次集中的清扫行动,敲山震虎。”
电话那头沉吟片刻:“阿垚,情报可靠吗?范围有多大?”
“来源可靠。涉及港岛、东九龙、新界北至少四个主要社团。目标是回归前制造最大限度的混乱,手段可能包括**烧、冲击政府机构。”何雨垚语气肯定。
“我明白了,你需要什么支持?”
“我需要其他总区的同步配合,统一时间,统一行动,形成威慑。重点是清查他们的窝点、冻结可疑资金、抓捕核心头目。”
“好,我来协调。你把详细情报和行动计划草案报上来,我们开专项会议。”
几天后,一次高度保密的警务协调会议在总部召开。
何雨垚带着精心准备的方案出席。
会上,他展示了情报分析结果和拟定的多区联动扫黑行动计划,代号“烈风”。
计划的核心是同时发动,重点打击,法律手段与经济手段并用,旨在短期内极大削弱敌对社团的行动能力,肃清社会环境。
虽然有与会者担心动作过大会引发反弹,但在确凿的情报和回归前夕维稳的大局下,“烈风”计划最终获得原则通过。
各总区被要求抽调精干力量,成立专项小组,严格保密,等待统一指令。
何雨垚回到西九龙,立刻着手部署。
他召集了O记、刑事情报科、反黑组等部门的亲信骨干。
“各位,‘烈风’行动已获批准。这是我们回归前最关键的一仗,必须打赢,打漂亮!”何雨垚目光扫过众人,“目标,彻底打掉辖区内所有列名社团的指挥架构,掐断他们的资金链,收缴非法武器和物资。行动时间待总部通知,各小组务必做好万全准备,确保一击必中!”
“Yes,Sir!”
接下来的日子,表面平静的西九龙警区内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各项准备。监控布控、线人动员、行动预案推演、法律文件准备……所有工作都在悄无声息却又高效地推进。
何雨垚几乎以警署为家,密切关注着各方动向,不断调整优化行动细节。
三月中旬,总部下达指令,“烈风”行动定于三月二十日凌晨四点,在全港多个区域同步展开。
行动前夜,何雨垚再次确认了所有环节。
凌晨三点五十分,西九龙警署大楼内,参与行动的警员集结完毕,领取装备,无声地登上车辆。
何雨垚站在指挥中心大屏幕前,看着代表各行动小组的光点在地图上就位。
四点整。
“行动!”何雨垚对着麦克风沉声下令。
命令瞬间传遍所有频道。
刹那间,西九龙多处地点,警灯骤亮,引擎轰鸣。
O记探员突入目标社团的陀地(据点),反黑组直扑头目住所,财务调查组同步冻结关联账户,PTU在外围设立封锁线……
抵抗零星而短暂,在绝对的力量和充分的准备面前,目标社团被打得措手不及。
一份份捷报传回指挥中心:
“A组报告,目标一号抓获!”
“B组报告,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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