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流中的旅程刚踏入第七个星周,心芽宇宙的各个星域就响起了弑神者组织的宣言。那声音像淬了毒的冰锥,刺破了星尘的帷幕,在每个情灵的意识中炸开。宣言由无数扭曲的情感频率组成,时而尖锐如金属摩擦,刮擦着耳膜;时而低沉如地底轰鸣,震得人心脏发颤:“倒计时不是试炼,是宇宙的倒计时!神格不该存在,唯有毁灭所有成神者,才能让情感重获自由!”
宣言传播的同时,三百个新生文明的圣地遭到袭击。翡翠星系的共生祭坛被拦腰斩断,断口处残留着暗绿色的腐蚀痕迹,那是绝望暗藻的气息变异而成的剧毒,毒液滴落在地上,冒出阵阵黑烟,将周围的花瓣都熏成了黑色;钢穹帝国的忏悔者水晶棺被击碎,碎片上刻着狰狞的爪痕,爪痕边缘还残留着暗红色的能量,棺内的情灵钻不翼而飞,只留下一个空洞的凹槽,凹槽里能看到淡淡的能量波动;永夜母体的黑色星核被挖出一个大洞,洞中渗出的怨念与弑神者的气息纠缠在一起,形成黑色的旋风,旋风卷着碎石和尘土,所到之处,一切都被染成黑色。所有袭击现场都留下了相同的印记 —— 一支由星穹龙逆鳞锻造的长枪虚影,枪身上缠绕着断裂的情感弦,弦上还沾着金色的龙血结晶,结晶在光线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弑神者组织的首领首次现身于响星的轮回花海。他悬浮在花海中央,周身环绕着暗紫色的能量场,能量场中不断浮现出痛苦扭曲的面容,那些面容是被他吞噬的情灵的残存意识。那是心啼婴的成年体,曾经在孤儿院被林响安抚过的小家伙,如今已长成高大的战士,身高足有三米,肌肉线条流畅而充满力量。他的皮肤覆盖着暗金色的鳞片,鳞片的纹路与星穹龙逆鳞如出一辙,每片鳞片上都刻着细小的符号,符号组合起来是 “复仇” 二字。左眼燃烧着蓝色的火焰,火焰跳跃着,映照着他坚毅的侧脸;右眼却流淌着黑色的泪水,泪水滴落在轮回花上,将花瓣腐蚀出一个个小孔,那是被扭曲的希望与绝望。
他手中的弑神枪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威压,枪身由整片星穹龙逆鳞锻打而成,长约四米,枪身光滑如镜,能倒映出周围的景象。枪尖凝结着时间流沙,流沙缓慢地旋转着,里面能看到无数个破碎的瞬间,有文明毁灭的惨状,有生命逝去的痛苦。枪尾镶嵌着七颗不同颜色的情灵钻,分别对应着七种基本情感,红色代表愤怒,蓝色代表悲伤,黄色代表快乐,绿色代表平静,紫色代表恐惧,橙色代表欲望,青色代表嫉妒。每当他挥动长枪,枪身就会发出星穹龙的悲鸣,悲鸣中夹杂着无数被吞噬文明的哀嚎,那些哀嚎声汇聚在一起,形成一首绝望的交响曲。“林响,你创造的平衡不过是精致的牢笼!” 心啼婴的声音带着金属共鸣,像是有无数把小锤子在敲击着金属板,他抬手让弑神枪指向时间流的方向,枪尖射出的暗紫色光束在虚空中划出裂痕,裂痕中闪烁着电花,“看看这些因你而痛苦的灵魂,他们本该自由生长!”
光束照亮的裂痕中,浮现出无数情灵的惨状:有的被自身悖论撕裂成两半,一半在笑,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流了出来;一半在哭,哭得撕心裂肺,身体不断抽搐,两种状态在断裂处不断切换,看起来格外诡异;有的被困在时间循环中,重复着相同的痛苦记忆,一个情灵反复经历着自己文明被毁灭的瞬间,每次都发出绝望的尖叫,声音在循环中不断叠加,变得越来越刺耳;有的则彻底失去情感,变成冰冷的石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空洞,即使被触碰也毫无反应。这些景象像针一样扎进林响的心脏,她颅内的绝望暗藻突然剧烈蠕动,暗绿色的藤蔓顺着血管蔓延至右眼,所过之处传来刺骨的寒意,像有无数根冰针在扎着她的神经。
当暗藻触碰到眼球的瞬间,林响的视野发生了恐怖的变化。轮回花海在她眼中化作腐烂的沼泽,昔日娇艳的花瓣变成蠕动的蛆虫,蛆虫通体漆黑,身上还沾着黏液,不断地翻滚着;沈默的星群形态蒙上了一层灰色的薄雾,星光黯淡如将熄的烛火,仿佛随时都会熄灭;就连幼龙少女的蓝色火焰,也变成了吞噬一切的黑色烈焰,火焰所到之处,空气都被烧得扭曲,留下黑色的痕迹。最让她窒息的是,曾经守护在她身边的火焰蜥蜴幼龙,此刻正用尖利的牙齿啃食着希望星葵的花瓣,金色的花瓣在它口中化作黑色的灰烬,幼龙的眼睛里充满了贪婪与疯狂,嘴角还沾着灰烬,与往日的纯真判若两物。她能清晰地听到花瓣被咀嚼的 “咔嚓” 声,那声音像一把钝刀在割着她的神经。
“这不是真实的。” 沈默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他已经重组了实体,穿着用时间织机彩线编织的长袍,长袍上的纹路能随着他的情绪变换颜色,开心时是明亮的黄色,担忧时是深沉的蓝色。他伸手想捂住林响的右眼,指尖却被暗藻腐蚀出白烟,白烟中带着一股焦糊味,“是暗藻在扭曲你的感知,就像缪斯族的怨念曾污染情灵一样。”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心疼,眉头紧紧皱着,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的话音未落,心啼婴就带着弑神者组织的主力冲破了时间流的屏障。屏障破碎的瞬间,发出 “哗啦” 一声巨响,像玻璃被打碎一样。弑神者们的形态各异,有的是长着翅膀的阴影,翅膀宽大而漆黑,上面布满了眼睛,每个眼睛都在流泪,泪水是暗红色的,滴落在地上形成小小的水洼;有的是由破碎情感弦组成的巨兽,身体庞大如山,不断分解又重组,分解时化作无数根细线,重组时又迅速凝聚,发出 “嗡嗡” 的声响;有的则披着被撕碎的文明旗帜,旗帜上的图案已经模糊不清,只能隐约看到一些残缺的符号,他们的脸上带着疯狂的笑容,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毁灭”。他们手中的武器都闪烁着星穹龙逆鳞的光泽,显然都来自同一片龙鳞锻造,武器的形状也各不相同,有剑、有斧、有弓,每一件都散发着强大的负面能量。
“交出悖论之种的雏形,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点。” 心啼婴的弑神枪直指林响的眉心,枪尖的时间流沙旋转得越来越快,形成一个微型黑洞,黑洞中能看到无数破碎的时间片段,有林响创造悖论情灵的瞬间,有她承受悖论之刑的痛苦。他身后的弑神者们同时释放出情感冲击波,冲击波像海啸一样向林响三人袭来,所过之处,时间流都发生了扭曲,原本直线流淌的时间变得弯曲,像一条被揉皱的绸带。
沈默毫不犹豫地挡在林响身前,他的长袍无风自动,时间织机的彩线从衣料中浮现,彩线五颜六色,有红、黄、蓝、绿、紫等多种颜色,在他身前编织成一道光盾。光盾上的纹路是无数条相互交织的时间线,每条时间线都代表着一个被他拯救过的瞬间,有他拯救翡翠星系时的画面,有他修复星穹龙骨时的场景。当弑神□□穿光盾的刹那,发出 “噗嗤” 一声轻响,枪尖刺入沈默胸膛的声音仿佛被无限拉长,像慢镜头一样在空气中回荡,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可见。
令人震惊的是,枪尖刺入的地方没有流出鲜血,而是涌出了五颜六色的彩线 —— 那是构成时间织机的本源材料。彩线在空中飘散,像无数只彩色的蝴蝶,接触到的一切都陷入静止:弑神者们的攻击姿态凝固在半空,表情狰狞而扭曲,有的嘴巴大张着,露出尖利的牙齿;有的手臂高高举起,握着武器正要落下;时间流的波纹定格成美丽的弧线,像被冻结的彩虹,弧线的颜色绚丽多彩;甚至连林响眼中的腐化景象都暂停了蔓延,火焰蜥蜴幼龙啃食星葵的动作僵在那里,嘴里还叼着半片金色的花瓣,花瓣上的纹路清晰可见。
彩线在空中自动编织,形成一面巨大的镜子,镜子有百米之高,表面光滑如镜,能映照出远处的星辰。镜子里映照出弑神者们的真身。他们并非独立的个体,而是一团团缠绕在一起的黑色丝线,丝线上挂满了扭曲的情感碎片 —— 过度的愤怒让丝线呈现出暗红色,上面冒着细小的火花;极端的恐惧让丝线瑟瑟发抖,呈现出灰白色;盲目的仇恨让丝线相互缠绕得更紧,呈现出深黑色…… 这些都是林响创造悖论情灵时,从自身神格中排出的 “情感杂质”,它们在宇宙的角落偷偷聚集,吸收着负面能量,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最终形成了实体。
“原来如此……” 林响的声音带着颤抖,她的身体因为痛苦而微微发抖,左眼看到的是心啼婴痛苦的表情,他的嘴角紧抿着,眼神中除了愤怒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右眼看到的却是一团不断膨胀的黑色杂质,杂质中闪烁着诡异的红光。两种视野重叠的瞬间,颅内的希望星葵突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光芒灼烧着暗藻,发出 “滋滋” 的声响,让她感到剧烈的疼痛,仿佛有无数根针在扎她的大脑,但也让她看清了真相,“你们不是要毁灭神,是想被承认…… 被净化。” 她的声音虽然颤抖,但却带着一种坚定的力量。
心啼婴的弑神枪在此时剧烈震动,枪身上的星穹龙逆鳞开始剥落,露出里面脆弱的情感弦,情感弦像细小的琴弦,在震动中发出 “嗡嗡” 的声响。他的身体出现不稳定的波动,一半是成年体的战士形态,肌肉发达,鳞片闪亮;一半是婴儿时期的脆弱模样,皮肤白皙,眼神纯真。“承认?被你这种将我们视为杂质的神承认吗?”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痛苦和不甘,黑色的泪水从右眼不断滑落,滴在地上,腐蚀出一个个小坑,坑中冒出黑色的烟雾。
就在这时,林响右眼的暗藻彻底覆盖了眼球,世界陷入纯粹的黑暗。但在黑暗降临的前一秒,她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她伸出右手,无视星葵与暗藻带来的剧痛,那疼痛像烈火灼烧一样,让她的手指都在抽搐,直接插入自己的颅内。希望星葵的金色光芒和绝望暗藻的暗绿色能量在她掌心疯狂挣扎,星葵的花瓣刺得她手心鲜血淋漓,鲜血顺着手指滴落,滴在地上开出一朵朵小小的血花;暗藻的黏液腐蚀着她的皮肤,皮肤被腐蚀得露出了白骨,但她没有丝毫退缩,眼神中充满了坚定。
“你们本就不该分离。” 林响的声音平静而坚定,她的左手按住不断涌出彩线的沈默胸膛,将自己的情感能量注入他的体内,她的能量呈现出淡淡的金色,像温暖的阳光,帮助他维持形态。右手掌心的星葵与暗藻在她的意志下开始融合,金色与暗绿色相互渗透,像墨滴入水中,慢慢扩散开来,最终形成一颗黑白交织的种子 —— 悖论之种。种子的形成过程中,发出了 “噼啪” 的声响,像柴火燃烧一样。
种子的表面布满了复杂的纹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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