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走的不快,身影在细雨里显得有些踉跄。
还未待人走近,唐妙和楚乐就已冲到他面前。
“怎么是你?!”
听见耳边传来的声音,江临抬起头来,他看着天空,苍白的嘴角裂开一点笑来,神情似乎有点恍惚,似是叹息般说了一声:“终于回来了啊。”
随后双眼一翻,向后一倒晕了过去。
第十军区医疗大楼的一间病房内。
江临渐渐苏醒。
他刚睁开眼睛,就看见好几个人头在他面前。
于是又闭上了眼睛。
随后,就被人握住肩膀强行提起来摇晃:“江临我看到你醒了,别给我装睡,你是怎么逃过空间裂缝的?林安呢,林安还活着吗?”
江临睁开眼睛,他被楚乐晃的想吐。
“这位同学!你怎么能这么对待病人!”禾丰的老师刚走没一会儿,回来就见自家学生被人提溜着晃来晃去,大惊,忙不迭把人拉开。
“干什么干什么!都散开!”下一刻,身着白色军装的军官驱散所有围观人群。
“你们也出去。”王琛请病房内的学生和老师们先出去,禾丰的老师看上去有些不大情愿,但也不太敢和此时神情严肃的王少校对着干,等人都出去之后,王琛示意下属关上房门,走到病床边坐下。
江临见状想要直起身来,却被王少校按住:“放轻松,我谨代表十校联考主办方第三军区和第十军区向你送来慰问。现在我需要问你几个问题,你知道的,还有一个学生没被找到。”
江临点头。
“事故发生时,你在终点区吗?”
“咳咳......”江临正欲回答,却牵动伤势,“我在。”
“谁可以证明。”
“林安。”
江临补充道:“我们一起打的三头蟒,因为想多赚一些积分,所以我在三头蟒死后又去了一趟外面,意外发生的时候我刚到终点站,还和林安打了个招呼。”
王琛挑眉,那段时间监控已经发生问题,林安也不知所踪,他的话无从查证,而且:“你们没有被卷入空间裂缝。”他用的是肯定的语气,被卷入空间裂缝的人不可能生还,所以......
“是神域,他们被卷入了神域。”病房的门忽然被打开,一道柔和却坚定的女声响起。
王琛站了起来:“您怎么来了?”他面上不显,心里却有些疑惑,来人是内阁首相的私人顾问上官昭明,这种小事怎么惊动了她。
上官昭明向他点点头,微笑道:“听说这次实验联考出了点问题,阁老让我过来看看,毕竟关系着下一届全联盟军事大赛。”
王琛抬眉:“原来是这样。”随即他又问,“您刚刚说神域,是指?”
上官昭明却没有马上回答,而是不紧不慢走到江临身边坐下,柔声问道:“你误入那个地方待了多长时间?”
江临垂眸,乖乖回应:“具体时间我不太清楚,但估计大概有半天了。”
“半天?!”王琛皱眉,“可距离意外发生已经过去了十四天。你,在说谎?”
“不,他应该没有说谎。”上官昭明抬眼笑道,双眼眸微微弯起,嘴角拉起一点细微的弧度,“不知道王少校有没有听说过传说中人类神境强者的故事。”
......
医疗大楼下的某个灌木丛里,楚乐和唐妙正鬼鬼祟祟的用气音打着通讯。
“事情就是这样,他们把我们几个学生赶出来了,还好你外甥我聪明,要不然这样的惊天秘密还不知道要被他们瞒多久。如果真的像他们说的这样,那林安一定还活着!”楚乐兴奋说道,全程语速飞快。
唐妙在旁边捂住额头。
“你说的对。”楚明哲还在绿林湾附近留守,当时看到江临出来的时候他心里就抱着一点期望,现如今林安活着的可能性变得更大,他当然不能走。
然而想了一会,他忽然感觉有些奇怪:“不对,王少校不是把你们赶出去了吗,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咳,咳。”楚乐一噎,这才意识到自己情绪太过激动所以说漏了点什么。
唐妙扶额,头埋得更低了。为什么,当然是因为这货趁江临不注意的时候在他身上安装了监听器,敢在第十军区大本营擅用监听器,他胆子真不小。
“那个老舅没啥事我就先挂了你盯紧了绿林湾哈我和唐妙看看能不能蹭下一波军区飞行器过去。”这么一大串话没有停顿的说完,楚乐当机立断挂掉通讯。
他拍拍胸口:“好险好险,说漏嘴了,唐妙你怎么不拉住我。”
唐妙抽了抽嘴角:“你说的太快,我没反应过来。”
“诶呀!”楚乐双手抱头,“这下完蛋了,肯定要被楚明哲揍一顿。”
唐妙哈哈一笑:“祝你好运。”
......
病房内,几人终于交流完毕。
王琛此刻才明白神域到底是什么,同时他也很清楚的知道,这件事已经不是他一个人就能擅自定夺的了,他需要上报。
于是他和上官昭明道别一声就匆匆离去。
片刻,病房内只剩下上官昭明和江临两人。
江临正要开口,却忽然见上官昭明将食指放在唇边。
他立刻闭上嘴。
随后,他感觉到上官昭明俯身靠近,在自己上衣衣领附近摸索一番,取出一颗米粒大小长得有些像蜘蛛灰色物体。
江临蓦然睁大眼睛。
然后他就看见上官昭明轻笑一声,拇指和食指微微一搓,一缕极淡的雾气从她苍白的指尖飘起,又转瞬间消失不见。
在捏碎那个微型监听设备后,上官昭明将目光转向江临,嘴角依旧勾着,眼底温和的笑意却渐渐变得沉冷,让人心中发寒:“看来,是我高估了你。”
在见到上官昭明露出那个表情之后,江临就预感不妙,她话音未落,他后背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立刻从病床上坐起:“对不起,老师。”
*
林安猛然睁开眼睛。
看着面前熟悉的景象,林安安慰自己,不错,她还没死,毕竟又力气做梦了。
还是熟悉的山、熟悉的水、熟悉的亭子熟悉的她。
唯一不同的就是......她眼角余光瞥着眼熟的黑色长袍。
她这次好像变成了那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黑衣女人。
林安感到自己似乎被困在了女人的身体里,说不了动不了,只能被动的感受与倾听。
一隅亭内,黑衣女人正在练剑。
林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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