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齿轮酒吧并没有多少人。
阳光透过窗户,照亮了空气中漂浮的尘埃和昨夜残留的烟酒气息。
谢鸣和应言走进了酒吧。
谢鸣步伐稳定,只是左腿落地时会发出极轻微的机械声响,应言跟在他身侧,脸上毫无表情。
一个蓝火帮成员懒洋洋地抬头瞥了他们一眼:“喂,生面孔?干嘛的?”
谢鸣笑着迎上那人的目光,仿佛真是这里的常客:“约了这个时候找人谈点废料生意。”
那人打量了一下谢鸣轻松的笑容和应言冷峻但并未显敌意的脸,挥挥手说道:“那边等着。”
他指向了角落的两个卡座。
两人在角落的卡座坐下。
谢鸣选择了一个舒适的角度靠在椅背上,而应言则保持着她惯有的观察姿态。
“你一来就搭上谢鸣的线了,厉害啊。”
应言的脑机终端传来耶伦喋喋不休的声音,“我昨天还以为你们会打起来呢,毕竟你之前打断了他的腿。”
“刚刚你俩说话的时候我都不敢吭声。”
“幸好最后你们和解了,虽然有些勉强。”
应言懒得搭理他,因为她现在和谢鸣一起听旁边那桌人的闲聊。
“……狼崽那小子被叫走半天了吧?怎么还没回来?”
“鬼知道,或许是上面的老大又有什么急事,他们不天天都这样吗?”
“不对吧,”另一个声音插嘴,“我好像听了一耳朵,狼崽好像被牵扯进什么大事情了…”
“大事情?什么大事情?”
“那我就不知道了,有没有可能,我和你一样只是蓝火帮最外围的成员。”
就在这时,酒吧的门再次被推开。
一个肩膀上绑着蓝色火焰袖章的精瘦男人走了进来。
他脸上带着一丝烦躁和不耐,进来之后眼神先警惕地扫视了酒吧一圈。
这个男人进来后,酒吧里讨论的声音立刻消失了。
应言挑眉,意识到了这个进门的男人正是他们口中讨论的“狼崽”。
几乎在狼崽走进来的瞬间,应言就注意到了谢鸣原本放松靠在椅背上的身体已经无声地坐直。
此刻他的目光已经牢牢锁定了那个刚进门的男人。
应言立刻明白了——谢鸣要杀的就是这个人。
这个被称为“狼崽”,且卷入大麻烦的蓝火帮成员。
谢鸣对应言极快地低语了一句:“在这等着我,十分钟。”
说完,他没等应言回应便站起身,步伐自然地朝着刚在吧台边坐下的狼崽走去。
应言目光紧跟着谢鸣。
她看到谢鸣脸上挂着遇见老友般的笑容走到狼崽身边,很熟络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嘴唇开合,说了句什么。
距离有些远,酒吧里还有残留的音乐和那桌人的闲聊声,应言听不清具体内容。
但她清晰地看到,在谢鸣说完那句话之后,狼崽拿着酒杯的手猛地顿住,脸上的烦躁瞬间被一种惊疑和阴沉所取代。
他霍然转头,眼神变得极其警惕和凶狠,嘴唇抿成一条锋利的直线。
两人之间的空气仿佛瞬间绷紧。
就在这时,前台的蓝火帮成员似乎注意到了这边不太对劲的气氛,皱着眉头喊了一声:
“喂!谈生意就去后面隔间!别在这儿杵着碍事!”
这句话是一个恰到好处的台阶。
谢鸣脸上的笑容不变,他对着狼崽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狼崽阴沉着脸,目光在谢鸣脸上停留了几秒,又扫了一眼周围的环境,似乎权衡了一下。
最终,他放下酒杯,和谢鸣一起朝着酒吧后方的走廊走去。
走廊尽头一般会有几个用来进行私下交易或处理事务的隔间。
应言看着两人的身影一前一后消失在昏暗的走廊尽头。
隔间的门在他们身后合上,隔绝了外界的视线和大部分声音。
应言按了按脑机接口:“耶伦,你能链接到那边的监控吗?”
“哪边的监控?我看看,等我先定位一下,C65区罐笼区齿轮酒吧。”
耶伦顿了一下然后说道,“这里的监控系统还没有完全接入蓝火帮的内网,我可以查看。”
“帮我看一下他们在说什么。”应言低声说道。
“好的,我甚至可以为你现场转播。”
耶伦得意的哼了一声,然后在应言的全息眼镜上开始转播酒吧隔间的监控视频。
隔间的门关上,狭小的空间里只亮着一盏昏黄的壁灯。
狼崽惊疑不定地瞪着谢鸣,他压低了声音厉声问道:“你他爹的到底是谁?刚才那话什么意思?”
谢鸣脸上的笑容早已消失无踪。
他没有回答狼崽的问题,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你之前不是在德克斯特当看门狗吗?怎么现在在蓝火帮呆着过活了?”
狼崽脸上血色褪尽,他下意识地去摸腰后的武器:“你怎么会知道我以前是……”
他的话戛然而止,意识到自己失言后,他脸上的神情变得更加恐慌。
谢鸣冷笑了一声:“我知道你在这边说了不该说的东西。”
他无视了狼崽越来越苍白的脸色,继续说道:“不想死得很难看的话,最好老实告诉我,铁颚到底是怎么死的。”
等等,铁颚?
应言的瞳孔微缩。
这不是昨天被她误杀的蓝火帮成员吗?
“铁颚?”狼崽声音猛地拔高,又惊觉不对立刻压住了声音,“你怎么会知道他已经……”
他猛地摇头,试图撇清关系,“不关我的事!他的死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是吗?”
谢鸣面无表情地看着铁颚,“再跟我胡说八道,我不介意亲自把你‘请’回德克斯特,让芬尼根看看他手下跑掉的狗是什么德行。”
应言看着谢鸣凝重的神情,意识到了自己随手杀的这个人可能惹了个大麻烦。
为什么这个看上去像外围成员的人会惹上这么大的麻烦?
获知了什么机密,还是说别的什么原因?
“我是不会回去的。”
狼崽的额头渗出了冷汗,他看着谢鸣那双毫无波动的眼睛,“你们德克斯特的人都是疯子。”
“我现在没时间和你兜圈子。”
谢鸣眯眼看着狼崽,“不想和那些人一样死得很难看的话,就赶紧告诉我你干了什么。”
狼崽嘴唇哆嗦着,艰难地开口:“好,好吧,我只是答应了别人,在他的杯子里下了点东西……”
“下了什么?”谢鸣追问道。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狼崽急切地辩解,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起来,“那人只给了我一个装有蓝色粉末的密封罐,让我找机会倒进去就行,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发誓——”
就在这时,狼崽的呼吸猛地一窒。
他的双眼难以置信地猛然睁大,眼球向外凸出,死死盯着谢鸣。
同时喉咙里发出“呜呜呃呃”的怪异气音,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咽喉。
下一秒,鲜红的血液毫无预兆地从他口鼻中涌了出来,滴落在他的夹克前襟上。
谢鸣皱眉,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被灭口?
他确实有灭口的打算没错,但很显然绝不是现在。
谢鸣的反应极快。
他猛地跨前一步,一手死死捂住狼崽不断溢血的嘴,另一只手用力箍住他剧烈抽搐的身体,将他死死按在门板上,最大限度地抑制了他挣扎可能发出的声响。
狼崽的身体像离水的鱼一样猛烈地弹动了几下,力量大得惊人。
但谢鸣咬紧牙关,用全身的力量压制着他。
十几秒后,他凸出的眼睛里还有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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