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某些以自我为中心的人来说,无视便是对其最好的惩罚。
代真“压制”了不听话的小弟,再次笑眯眯地对李长青道,“对了,贵庄打算如何处置花蕊仙?”
朱七七也很关心这个问题,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过去。
李长青沉吟道,“花蕊仙武功高强,我怕夜长梦多,会尽快处死她。”
朱七七宛如晴天霹雳,眼中泛出泪花,才要求情,便听那恶女人说,“不不,这样对她,难免太慈悲了。”
李长青问,“姑娘有什么想法?”
代真说出早已想好的策略,冷酷道,“她作恶太多,若让她受遍受害者生前的折磨,恐怕还没轮一遍人就不行了,不如开一个审判大会,将受害者亲友邀来,把她欠下的血债一笔一笔算清,再由众人决定她的下场。”
李长青陷入沉思,这样做的好处很明显,仁义庄的威名义举能够宣扬出去,也有坏处,庄内会有一笔不小的支出……
朱七七忍不住道,“这样对她,未免太残忍了!”
代真真想撬开她的脑子看看里头装着什么,气到极致,反而无话可说,有意阴阳怪气道,“我懂,毕竟你跟花蕊仙是一伙的,自然不忍她落得这样惨的地步——李庄主,我提议,审判大会再增加一个流程,让这位朱姑娘上台对着受害者们游说,倘若她有能力说服大家放弃仇恨,那么赦免花蕊仙也不是不行——”
这样一来,朱家的门第便彻底臭了,朱七七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多话,她牵着的童子不乐意了,声音清脆地说道,“你这女人,怎么如此恶毒,花蕊仙有罪,让她赎罪便罢了,何必非得让人去死,我姐姐也不过是念旧情,为她说两句话,你却出这样的馊主意,你——”
代真双手抱胸,不乐意道,“怎么是馊主意呢?做了坏事请求别人原谅不是基本的道理么?怎么在你嘴里,只要花蕊仙悔改了,她欠下的血债便可一笔勾销?恕我直言,你说了不算,只有受害者家人才有资格谅解。”
他还要说什么,代真可不惯着他,“呛啷”一声从腰间拔出剑来,指着他的脖子,“这样罢,你让我刺你一剑,若你没死,算你运气好,若你死了,我便向你姐姐赔罪,想来尊姐如此善良,一定会原谅我的冒失。”
方才在客厅戏耍满堂高手的童子背后“唰”地冒出一层冷汗,死死地盯着执剑的少女,对方并未看他,站姿松散,毫无防备,仿佛戏耍般地指着他,但他的胸口却冒出一丝寒意。
识相的朱七小姐立刻抱住弟弟,眼神哀求地望过来,服软道,“别,姑娘,别,我弟弟他还小,不懂事,我代他向你道歉,我们不会再说什么了。”
李长青也站出来打圆场,站在双方中间,笑眯眯道,“哎呀,只是一些言语争执,何必动刀动剑。”他拂过代真的剑身,“姑娘,给我老头一个面子罢,别在仁义庄大动干戈。”
代真冷哼一声,慢条斯理地将薄如蝉翼的长剑束回腰间,她本也没打算做什么。
闹到这样的地步,李长青不敢再让双方处在同一空间内,连忙招呼人将朱七七姐弟送到了客院安置。
李长青将代真与沈浪带到了一间僻静的书房内,双方分宾主坐下,他亲自执壶斟茶,“二位真是少年英才,前途无量啊,还未请教二位名讳。”
“代真。”
沈浪向来不留名,只因曾经他觉得没什么留名的必要,是以在仁义庄接了几年的悬赏,庄上竟无一人知晓他的名字。
今日随着代真,见了庄主,倒不好托大,笑眯眯地道,“沈浪。”
李长青又赞叹几句,而后抚着胡须道,“姑娘所说的那个‘审判大会’,是否要举行,还得我兄弟几个商量商量,不过通知受害者家属凶手已抓到,倒是我等分内的事。”
仁义庄最初创立,是基于沈天君沈大侠留下的遗藏,这些年来,李长青兄弟三人与冷大冷二冷三三位忠仆用心经营,并未损及本金,而仅用做生意得来的出息维持山庄,难免有资金周转困难的时候,李长青向活财神朱百万募集过一些资金,也是因此与其相识。
说到这里,他长长叹了口气,“也因此,只要那位朱姑娘未曾做过什么损害他人的事情,我都要尽力保全她的。”
这是为方才的事情解释。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代真很理解这种感受,并未记恨李长青,这人与他的结义兄弟多年来主持正义,维护江湖安稳,一心为公毫无私心,便是代真,也很敬佩这样的人呢。
咦,这样说是不是哪里不对?
代真抛去脑中杂念,表现得十分体贴人意,“我知道,我方才也只是想吓唬吓唬那小子,不是真心要动手的,实在是他说的话太气人了!”
李长青摇了摇头,转而说起正事,“银票我已让人去取了,还请二位在蔽庄多留几日,等我兄弟商量过‘审判大会’的事后,还得给二位回信呢。”
听到“银票”二字,代真的笑容真诚了许多,没原则地一个劲儿点头应“好”。
面额一百两一张的崭新银票,五千五百两,拿到手也不过薄薄的一沓,代真爱不释手地卷来卷去,最终收进袖子中,还喜孜孜地隔着衣服去摸银票的位置。
李长青注意到,沈浪的目光从始至终都落在代真脸上,余光都未向那沓银票瞟一眼,他啜了口茶,暗暗点头,一个爱财,一个不爱,很般配。
人世间的许多夫妻,只要银钱上头没有争执,那么生活中九成的烦恼都消失了。
二人是同伴,李长青便命人为他们收拾出一个小院落居住,还特意吩咐离朱七七那边远一些。
时近暮春,庄上种植的植物除了那些应季的花植,余下的花朵都落尽了,打眼瞧去,一片翠绿。
树丛中不时有鸟鸣传出,前厅的喧闹传到此处,只余模模糊糊的音节,串不成语句。
带路的小厮已经离开,代真在小院里转了转,深吸了一口气,张开双臂,脚下踏着凹凸不平的砖地,仿佛浑身的疲惫都消失了。
“沈浪,你猜我现在在想什么?”
沈浪含笑站在一株槐花树下,并不说话。
代真三催四请,他才矜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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