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付云泽挂了电话，看向晏旭林，“程秘书叫什么？”
晏旭林一怔，诶，好久不用了，他叫什么来着……
别看付云泽谈话的时候怒气冲冲，待等回到家，付云泽就跟解决了心腹大患一样放松下来，晏旭林看看他，“你怎么还不如怀疑我的时候生气？”晏旭林有点小郁闷，他还不如程秘书了？
“你个危险人物……”付云泽伸手将人抱住，手掌在晏旭林的后颈处做抓握状，“我怎么可能放心。”
“那你现在，不是放在心里了？”晏旭林顺着付云泽的力道抬头，脖颈贴着那干燥温热的掌心，执着的看着付云泽的眼睛，一瞬间，原本只是点亮的进度条往前爬了一格，付云泽伸手盖在晏旭林眼睛上，“曲解词义。”
晏旭林可不管，笑嘻嘻的抱住付云泽，一点也没有初见时那严肃正经的姿态。
“你跟梁老师商量什么？”
“一款能去外星踢外星人屁股的车。”
“……咱们的项目名称，能不能正经一点？”从付云泽的‘垃圾桶’名录里拆出了十七个单品的晏旭林晃悠着这个气死人的脑袋，付云泽的项目单子不看名称一切都好，看了名字就想把他这个一作给踹到通讯位。
“就好像我有命名权一样。”付云泽的毕业项目都被孙老师改了名字，还是必须自愿修改，不许反驳的那种。
“孙老师是有先见之明的。”晏旭林对孙老师的坚持表示肯定以及支持。
在这上面，付云泽抗议无效。
几天后，被二舅哥教训了一顿的程秘书恢复如初的上班了，付云溪三天没理她二哥，付云泽全身而退。
付云泽看着程秘书头顶已经凝聚出雏形的气运漩涡，【事业有成】所以，付云溪的选择很重要，付云泽觉得自己找到了一个很合适的牛马。
“程序想把夏煜提过来做接班。”晏旭林跟付云泽商量，付云泽歪头，“程序是谁？”
“程秘书。”晏旭林哑然，他还是真的忘了程秘书的本名，昨天才想起来翻档案。
“哦……还是程秘书吧。”付云泽看向瞪眼的晏旭林，微笑道：“夏煜有成长空间，她未必能跟上你的工作强度，我不建议她来接班。”
晏旭林想了想，夏煜的能力确实还有欠缺，而且原本的轨迹中并没有夏煜的出现，还是让她慢慢成长吧，反正在自己这儿，一份安稳总是有的。
“那我的秘书怎么办？”晏旭林坐在办公桌后面，看着拿出饭盒的付云泽，忍不住向他的方向倾身。
“我让云溪把他甩了，你的秘书就保住了。”付云泽打了个响指，仿佛解决困难信手拈来。
晏旭林靠在老板椅上转了转，“后续风险太大，不建议执行。”
“我记得，你最近好像没事做哦？”晏旭林眼神上下打量着付云泽，非常欣赏的样子。付云泽毕业手续已经走完，如果忽略他现在还负责柏元科技的话，他确实没事做。主要是因为他需要准备去教书，这段时间是空窗期，只管收尾，不开新。
“我要的工资可贵。”付云泽绕过来，把晏旭林乱转的椅子固定住，低头看着不知道在打什么坏主意的人，“你准备怎么雇我啊？”等他离开的时候晏旭林是要跟着一起的，所以他还真不用担心离职的问题。
“我赚的都给你。”晏旭林眯眼抬头，从衬衫领口处看着那线条流畅，肌理分明的锁骨，牙齿悄悄咬住舌尖，付云泽挑眉，单手把领子一收，“真是个黑心老板。”
“我黑心？”晏旭林可惜的嘟囔，“我哪里黑心？”
“你个做老板的，赚多赚少还是亏本，还不是你自己操作。”付云泽去洗手，晏旭林悄悄跟上，准备偷袭的时候脸上一凉，“啊，你好幼稚！”
付云泽弾出的水珠挂在晏旭林的睫毛上，顺着重力滴落，好似泪珠一般，别的不说，这几年晏旭林板着脸的时候越来越少，面部凌厉的线条都温柔了许多。付云泽嘴角上扬，指了指自己前面的镜子，“谁先幼稚的？”
晏旭林鼓着嘴去洗手，付云泽悄悄拿起旁边的毛巾，把突然转身偷袭的水珠挡在了外面，“哈，就知道……”随着毛巾的抽开，一张近在咫尺的脸就在付云泽眼前，即便是能看清每一根眉毛的距离，这张脸也不会给人任何的不适。
两张风格不同却同样毫无瑕疵的容颜相近，具象化的描述在如此距离之下已经失去了轮廓，如风吹麦浪一般的清风拂面，带来远处山林属于历史的沉积和新鲜成熟果实的味道，暖阳带着温度降临，似出炉时蓬松到恰到好处的舒芙蕾，在脸颊处落下轻柔的触碰。
滋味，一如既往的美好，付云泽的手艺从没有让晏旭林意外，同样也没有任何的不满和失望。
“晚上咱们去吃三虾面吧，尚师傅那边做了新菜单，邀请咱们去试菜。”晏旭林提议，河虾的季节，这份鲜甜是一年中不可错过的美味，之前付云泽说过在家做，但几个小时的备菜时间和效率让晏旭林坚决摇头，这东西只要食材新鲜，对调味没有特殊要求，吃的就是一口鲜，何必折磨自己。
“尚师傅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脑袋里还是有些奇思妙想的。”付云泽认真提醒，上次尚师傅用花胶做鲜果捞汁味型，花胶被冰的和橡胶一样，味道一点没进去，水果味道完全被酱汁压住，闻着就很诡异。
还有那道被尚师傅当成挑战的南湖醋鱼，把稻米塞进西红柿和柿子里做醋，在熬煮的时候还加了蜂蜜，以前的南湖醋鱼最多鱼是鱼，醋是醋，但尚师傅的挑战款，真的很祸害酿醋的缸，煮鱼的锅和盛菜的盘子。
好在是什么呢，试菜款，不出售，甚至不会进行小范围品菜会，付云泽和晏旭林作为前三的受害人，只能选择保密了。
“放心，这次是从我师父老家拿到的鱼露。”尚师傅在付云泽和晏旭林的眼神里看到了谨慎，“醋也是正常的。”
“看你说的，我们能不相信你。”付云泽松了口气，然后就看见尚师傅还端出了一个小碟，“这是我特制的辣椒酱，要不要加一点？”
付云泽觉得自己的话说满了。
好在，尚师傅的师父还是值得相信的，加上在食府这里的食材，一碗三虾面直接成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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