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江洵……”路宴清嘴里喃喃着,心底一股异样升起,不知为何就是觉得有些不舒服。
一旁的平章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突然抬手拍了脑袋,他这出脑袋几年不动脑,真是生锈了,都忘记不是在尔虞我诈的生活中了。
夫人怎么可能是细作啊,那可是周大将军啊。再说,如今的侯府还有什么可利用的。
回神后的他敏锐察觉眼前人的异样,“江世子?今日江世子也会去安庆侯府。”
路宴清握着卷轴的手一滞,猛地抬头看向他,如死水的眸子瞬间凌冽,多了几分在战场上厮杀的模样。
只是一瞬就叫平章心头一梗,后颈一凉。
“江洵?不是那个英王世子吗?”不等他回答,不知何时到来的白云帆一把抽走了他手里的卷轴,细细阅览,“哎!你这小媳妇和他居然有一腿。”
“你瞧瞧你,你再瞧瞧人家。”眼神在他身上上下打量,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摇摇头叹道:“争不过,争不过啊。人家是何许人也,父亲是大齐唯一的异姓王,自己不仅是世子,还是京中有名的才子和美男。”
“我听说啊,人家那是温文尔雅、如行玉山,原来你那小媳妇喜欢这样的啊。你若亦如当年,也能与他论个文武二君子,可惜喽。”说着话,一手打开扇子,优哉游哉地扇动,发丝有节奏优雅地飞扬着,臭美道:“自然,比起风流倜傥的本公子来,你二人略显逊色。”
白云帆对自己的相貌还是十分有信心的,毕竟若是长得不帅,空有一身功夫,如何在江湖上立足。
功夫比他好的,没他帅;相貌比他帅的,没他功夫好。
直到——他遇见路宴清,一个比他相貌好,功夫也比他好的人。
二人结识在不怎么光彩的场景,那日他正夜探花魁娘子的闺房,想目睹这名满通州的美娇娘。哪曾想,老马失蹄,那姑娘虽已流落青楼依旧刚烈,直接从楼上跳下。
恰好,准备回京复命的路宴清路过出手相救。
至于他?笑话,他风流公子白云帆,好歹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
这……官服通缉令自然也是大名在榜。
五十两?他堂堂风流公子就值五十两?!传出去都叫人笑话。
故……路宴清直接将他扭送官府,自然,也没要那五十两。
所以新婚夜,叶惊棠说错了。路宴清确实将他扭送官府了,也不屑与他这种人为伍,他是不请自来的。
路宴清那本就冰冷的脸庞上添了丝不善,运力在手快速转动轮椅直逼男人,轻松夺回东西。一个眼神都未落在白云帆身上,转身小心翼翼的将打开的卷轴收好,随即将桌上其它几卷放回抽屉,上好锁。
白云帆被他这一连套的动作给惊在原地,这家伙都残废了,都丧失斗志了,竟然还这般厉害。
他随后便滑动轮椅来到床窗前,静静地望着满园春色。
那孤寂的背影映在花丛中,似乎不一样了。
白云帆见人又是这副死样子,也无任何不适,耸耸肩找了个位子坐下,“我的摇椅呢?不是说了这些凳子坐着不舒服。”
“你放火烧了。”
白云帆:“……”忘记这茬了,不就是想激激你嘛。
路宴清放空思绪,但脑海不由的回想着白云帆那些话。早先年,他也是见过江洵的,若如白云帆所言,她与江洵确实相配。
可如今江洵错认救命恩人与她妹妹定下婚约。
不知……一切是否会有转机?想想二人今日应当能在安庆侯府相遇见,应当能解开误会。
想罢,心中一阵怅然若失,抬眸望着那迎风飞扬的海棠花,抬手抓住一片。
……
回程的马车上——
“你那…未婚夫是怎么回事?”忍了一路,她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那个安昊楠也太……路绮毓怎的就配了这么个人?侯府再没落,也没到这种地步吧。
路绮毓刚平复好的情绪又再起波澜,忍不住抽泣两声,“他…他原先不是这样的,他……”
她也不明白这人好好的怎的就变了,安昊楠原来是不会这么对她的。
眼瞧着眼泪又要落下,叶惊棠有些无措,完了!闯祸了!赶忙拿来手帕给小姑娘擦眼泪,“好好,别哭了,不问了不问了。”
内心是一阵哀叹啊,这侯府事情好像比叶府还难搞。
叶府那是不高兴,打一顿骂一通,她就身心舒畅,其他人受不了也得受着。这侯府,别的不说,这简直一家子病号啊。
内心只能祈祷她那个素未谋面的姑姐……身心健康。
一回府,路绮毓就钻进自己院中不出门了,她只能吩咐管家刘伯给孩子送点冰块和药膏去,若是晚些人还未出来,就将饭菜一并送去。
至于,韩若初那边,估计还得她去应付。
回自己院子的路上,她数着日子,一瞧马上月底了,计划也该提起日程了,得去找路宴清要人了。
抬脚踏入院门,入眼就是一袭白衣的男人坐在窗边,抬手抓着什么。
粉白的花瓣纷纷扬扬的散落,柔和璀璨的阳光撒在他周身,那只骨节分明修长的手被阳光映衬得的精致漂亮,如青玉般。
尤其是那双眸子,明亮闪烁如湖光潋滟,荡起层层微光,展露了这张脸本来的颜色。
再结合身后那窗框,让她不禁失神,简直如画一般,而这画中人正从中走出。
路宴清将手缓缓放下,想看看手中的花瓣,就在缓缓移下手时后方那张脸一点点露出。他的眼神直勾勾盯着院门前的人,一刻未移,早已忘记手中的花瓣。
二人面面相觑,尽是无言。
他张嘴想主动打招呼。
那曾想,叶惊棠目光一收,头也不回地回自己的房中,仿佛未瞧见他般。
那双刚起光彩的眸子又黯淡了下去,手中的那片花瓣也随之落地。
回房的叶惊棠甩了甩头,企图甩掉脑子中方才的画面。
贪财好色是人之常情,但沉迷乃是大忌,更不能沉溺其中。
居安思危,不要日子一好过,她老毛病又犯了,人果然是惰性的。
若是又一次沉溺于唾手可得的富贵,迷失在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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